「咳,咳咳。筆神閣 bishenge.com」小情人?
顧珩被這一句稱呼妥妥地擊敗了,捂着唇角一頓嗆咳,激動下,竟然喉嚨一甜,又嗆上來兩口鮮血。
他哪裏像小情人了?分明是光明正大的男朋友好嗎?
「你怎麼了?是太激動了嗎?這、這怎麼還咳出血了?」素衣一時間着急起來,有點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她一邊扶着顧珩,一邊碎碎念着:「你、你可千萬不能死啊!就算是傷,也不能傷得太嚴重。我都說了,你是我們主子的小情人,主子寶貝着呢。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就吃不消了。主子生起氣來,超級可怕呢。」
「你、你,」顧珩心中有火發不出來,口中有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一個關於男人自尊的嚴重問題,必須好好說明白,不能不清不楚。
可是,顧珩一想說話,血味兒就從口舌間漾了出來,把他所有的話都給堵回去了,最後,只能換成一聲聲嗆咳:「咳咳咳。」
素衣驚慌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替顧珩擦拭嘴邊的血跡,慌裏慌張地勸說道:「顧公子,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上火啊!沒聽說過氣火攻心嗎?太、太嚴重了。」
「別,別用那個……抹布……」顧珩真心悲哀。
他覺得吸血鬼一族的女人們都有毒。
就像眼前這一位,看起來傻傻的,呆呆的,但是,說話來一句比一句扎心。
先是把他氣得吐血也就算了,顧珩可以忍忍。但是,為什麼要用抹布替他擦嘴?
顧珩雖然不自認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但是,那也不能如此馬虎地對待他啊!
抹布?
擦桌子的抹布?
素衣替顧珩擦掉嘴角的血漬,又往顧珩的口中送了一顆血藥,說道:「這是最好的特效藥了,你趕緊咽下去。」
顧珩敏銳地品嘗出了藥丸里瀰漫着一股濃烈的血味兒,皺着眉頭,想將藥丸吐出來。
他沒有喝血的愛好。
但是!!
素衣又開始上手了。
她拿起剛剛放下的抹布又上手了,直接將顧珩的嘴堵住了。
「抱歉,真的抱歉。」素衣態度誠懇,向顧珩道歉,說道:「雖然你可能不太喜歡這顆藥的味道,但是,目前來說,它是最適合你的藥了,而且入口即化,沒有任何副作用,辛苦你了。」
「……」顧珩眼睜睜地看着那一塊抹布再次迎面而來,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眼下,他真的是太虛弱了。
一顆血藥緩緩融化,速度很快。
只不過,在顧珩的眼底,這速度就非常慢了。
顧珩好不容易熬到藥化了,暫時能夠呼出一口氣,他擺擺手,示意素衣將那塊討厭的抹布挪開。
素衣這才將抹布拿開了,再一次對顧珩說:「不好意思,辛苦你了。」
「素衣小姐,」顧珩已經無法再倚靠車板了,只能半枕在綿被上,他瞅了一眼那塊被丟在茶桌上的抹布,說道:「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不是毛巾嗎?」素衣這時才將注意力放在抹布上,可是,她有點摸不着頭腦,「哪裏弄錯了?」
「哎,」顧珩輕嘆了一聲,不打算提醒素衣了。
他多少也了解一些,眼前這位的腦子似乎不太好。
「顧公子,你好一點了嗎?」素衣轉瞬就忘了抹布這件事,開心關注顧珩的傷勢。
顧珩點點頭,「好多了。」
「噢,那我陪你把飯吃完好了。」素衣端坐在茶桌旁,完全是『你不吃飯我就不走』的既視感。
顧珩有點迷糊,完全不理解素衣鬧這一出的原因。
按理來說,他和素衣並不相熟,僅僅是見過幾次面而已,貌似還輪不到一起吃飯的地步。
再者說了,男女有別,素衣無緣無故地,為什麼陪他吃飯?
顧珩有幾分擔心,不希望這件事傳到暮離口中,影響兩個人的名聲。
可是,顧珩又瞧了瞧素衣,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
素衣一本正經地坐在車裏,表情凝重,如臨大敵,也許是不情願過來的。
「素衣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顧珩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一件事能後問了。
素衣搖搖頭,想都不用想就回答道:「沒有,我沒事情瞞着你。」
「那你為什麼陪我一起吃飯?」顧珩總算是問到了正點上。
孤男寡女,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你不要亂講話噢!」素衣突然表示反對,急忙擺着兩隻無處安放的小手手,說道:「我哪裏是陪你吃飯?我是盯着你吃飯。」
一字之差,很重要的。
素衣也有被她放在心底里的人,她可不想被那個人誤會。
「盯着我吃飯?為什麼?」顧珩聽出了素衣話里的重點。
這一個『盯』字,有點讓人感覺到監視的意思啊。
「哎呀,我說漏嘴了。」素衣雙手捂住嘴巴,眨着眼睛。
「素衣小姐,你不會是特意來監督我的吧?」顧珩隱約猜到了事情真相。
素衣先是點點頭,緊接着又搖搖頭,「沒有,不是,你想多了,我怎麼會監督你。」
「那你什麼意思?」顧珩也是佩服素衣,都被他追問成這個樣子,還在咬牙嘴硬。
「哪有什麼意思哦?」素衣嘗試迴避顧珩問題,顧左右而言他,「你趕緊吃飯吧。等一會兒飯涼了,就該不好吃了。」
「那你先說,你不說,我就不吃。」在心理戰,談判這方面,顧珩遊刃有餘。
素衣敵不過顧珩,只好老實交代了,說道:「還能有什麼原因?怕你不聽話,再跑過去尋死嘛。」
「……」顧珩瞬間臉黑。
什麼叫跑過去尋死?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其實,大宗主那個人的性格,你不去招惹他就好了嘛。」素衣一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住了,「清漪擔心你又追過去,所以,就讓我過來看看你,免得鬧出事情來,主子會擔心你。」
「兩位小姐放心,我不會再多加冒犯了。」顧珩心中有點無語。
既然如此,就好好告訴他,何必大費周章,惹得他渾身不自在。
「真的?你不會再去追主子?」素衣顯然不太相信顧珩的話。
「當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顧珩無奈地說道。
別人都擔心到來監督他了,他哪裏還好意思到處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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