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x也會扭着一股勁兒。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還真就不相信了,既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希望暮離能夠抱着他,陪他睡一會兒,結果,這個女人仍然是不解風情,不明白他的那一顆害怕失去的心。
「嗯?睡?」暮離輕輕颳了刮眉梢,接連不斷兩個疑問號,看似想將糊塗一裝到底,「你現在受了傷,不宜移動,還是趁早歇一會兒,我先……」
「不許走。」x拉住了她的手袖,輕聲淺語的說。每個人都有追逐幸福的權利,饒是他沒什麼資格,依然想努力得到暮離的注意,偶爾大着膽子放肆一次。
「本爵沒有說走……只不過,」暮離停頓了一下,沒有將要說的話說出來。她怎麼在一名少年受傷的時候,這麼狠心呢?
「我不需要……」x握住暮離的手袖往身旁一扯,動作幅度太大因此撕痛了傷口。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暮離已經往床上倒去。
「x……」暮離的話吻里充滿了無奈和警告。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為難她做任何事!
事不過三,這是第一次!!!
x抽痛的扯了扯唇角,唇畔泛開一縷笑意,他忍着肩上的傷口,又往旁邊移了一些,空出一個人的地方,「放心,我不會做什麼多餘的事。」
說完,他便躺下了,閉上了眼睛,再也不說話。他真的有些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覺。
暮離神色複雜,望着x的眼底里跳躍着銀色的光輝,她端坐在那裏,沒有說話,也沒有躺下。
就這一次,暫且算了吧。
x的傷勢十分嚴重,不到幾分鐘就已經陷入沉睡中,毫無知覺。
暮離起身下床,喚來奴僕站在門外伺候,她簡短的吩咐了一句,才朝外面走去。
「恭送夜爵大人。」奴僕盡心盡責,站在門口處躬着身子,一臉敬畏。
院門關合,發出一聲細微的動靜,啪!
x陡然從沉睡中驚醒,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般,雙眼放空,躺在床上大口的呼吸着。
手腕上的紅線迅速消失着,僅僅剩下了一個不起眼的痕跡,淡若無痕。
x感覺到一股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發自骨子裏的難受,難受得快要死了。
「小先生,您沒事吧?需要喝水嗎?」奴僕知道x的特殊體質,不是那種一味喝水的人。
x輕輕搖了搖頭,復又轉身睡下了,「我沒事,出去吧,不用照顧了。」
他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的事情,在血族人的世界裏,他本來就是一隻被當作食物的異類!
「是。」奴僕躬身行禮,退了出去。臨走時,似乎嗅到了血的香味兒,不可自控的舔了一下嘴唇,好香的血啊!真想喝一口。
房間裏,x吁了一口氣,忍着疼痛下床,將門窗都關好。
他向來都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唯獨在暮離面前變得輕率和魯莽了。
這樣的自己不太好!真的不好!
…………
暮離走出x的院子,站在大門外仔細端詳了一番。她回憶了下剛才發生的事情,隱約不悅。但是,算了。
大門外,贏荼院子裏的奴僕已經等候很久了,一見到暮離出來立刻迎上前去,行禮問候:「夜爵大人,贏小主醒了。」
暮離記得這個十分關心贏荼的小僕人,一邊往贏荼的院子裏走去,一邊詢問道:「你家主子怎麼樣了?」
「回夜爵大人,醫生們還在討論贏小主的身體情況,暫時沒有確切的結論,但是,小主醒來以後沒有看到您,心情似乎有些低落。」奴僕倒是老實的很,原原本本的把話說明白了。
「哎,本爵的荼荼啊,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庭院裏響起一道女人無奈的聲音,飄蕩在細碎的雨絲里。
下一秒,涼風乍起,吹拂起透着雨滴的一簾水流,倏忽之間,那女子的身影竟然在眨眼之瞬平地而起,躍過院牆,飄然遠去了。
「夜爵大人好帥啊!」奴僕雙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胸前,一臉的痴迷樣子。
果然,長了翅膀的血族就是帥,簡直迷死人了。難怪他們贏小主子死心塌地的跟着夜爵大人。
…………
春雨綿綿,從早上一直下到中午,又到了下午,澆濕了每一處古老的屋檐,散發着清新濕潤的雨水氣。
未過多久,迷濛的煙雨里出現一道瀰漫着水霧的女子身影,自遠處馭雨而來,英姿翩翩,優雅中散發清美的貴氣。
女子踩踏着院牆而過,直接掠進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
院子裏氣氛沉默,凝結着一股強大的血族尊威,戾氣四起,猶如數不盡的雨色,漫天飛舞。
十數名醫生躬着身子站在長廊里,雨水自廊檐上滴落下來,啪嗒啪嗒的聲音繚繞在眾人的耳畔,澆濕了乾淨的衣袍。
房間裏,門扇緊閉,連同窗戶一起關閉着,密不透風。
一道少年冰冷低沉的話語傳來,聲音不大,寥寥幾個字,卻充滿着與生俱來的威懾力,是令人難以窒息的威壓:「都下去。」
撲通,撲通。
長廊里,醫生們聽到命令聲不但沒有走,反而雙膝跪地,接連跪倒了一片。
蒼耳踩着一地的雨水匆匆而來,剛一進門就趕緊放低了姿態,抓住一名醫生,詢問道:「怎麼回事?」
醫生顫顫瑟瑟,結結巴巴的說道:「蒼耳城主,這、這主子不讓我們進去。」
自從贏荼醒來以後,就下了命令將所有醫生都關在門外,不允許任何人進門,也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房前討論事情。
醫生們無法討論病情,自然就沒辦法對症下藥,結果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贏小主子除了在昏迷的時候吃過一些藥,就再也沒有食用過任何東西了。
醫生們不僅擔心贏荼的病情,更加擔心會餓着贏荼。真是主子一發怒,人心惶惶啊!
蒼耳聽完整件事情的經過愣了好幾秒,他撓了撓頭髮,從心底里往外透着一股子煩躁:「那怎麼辦?」
「啊?」醫生也愣住了,腦海里飄蕩着無數問號:「蒼耳城主,您在問我嗎?」
他不過就是一個救死扶傷的小醫生而已,哪裏知道醫治主子們的心病啊!世人都說,身體上的傷痛有藥可醫,但是那人心無藥,卻是極為難以醫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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