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從現在開始,沒有少爺的允許,除了暮離小姐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離開包房。一筆閣 www.yibige.com」韓東低着頭,態度恭敬,如是說道。
他跟隨少爺很多、很多年了,深知能讓少爺特殊對待的人,便是少爺的心頭肉,無論是誰都碰不得。
少爺從來都不是一個多情的人,但是,一旦動了情,便會是這個世界上,用情最專心的人。
以後,暮離小姐會很幸福,哪怕少爺這一生消失了,可是,應該還有來生,生生世世,畢竟,現在社會裏科技那麼發達……
善語笙鬆開暮離的手,一句話沒有說,揮起拳頭,一拳砸在韓東的下巴上。
他要教訓這些不知好歹的人!
韓東本可以選擇避開善語笙的拳頭,但是他一避開,善語笙就會帶着暮離奪門而出,那樣的後果他不敢想像。
他只能站在門口,硬生生的挨了一拳,嘴角流下一股血痕。
「呵,挺能挨打麼?那本少就直接把你打死算了!」善語笙此時真的動氣了,大少脾氣一上來,管他是哪個,能揍一雙,絕對不打單個。
韓東這回長了記性,不再挨打了,站在原地躲避就可以了。總挨打的話,少爺的臉面往哪裏放?
善語笙一拳沒打中,頗為驚訝,緊接着就是第二拳,在他善二少心中,勝負欲是非常強大的。
暮離站在門口,看着善語笙和韓東兩個人你來我往,身影交錯,微微挑了挑眉,轉身走回座位。
她還沒有坐下,一盤已經挑開魚刺的肉就送到面前,份量不多,大概只有兩三口,卻是整條魚身上最美味的肉質。
厲初緋拿起濕帕擦拭着長指,抬起頭看向暮離,輕聲說道:「胃腹不好的人,儘量少食一些罷。」
他知道暮離的身份,也明白暮離的食物是鮮美的血液,可是,眼前這份魚肉是他親手料理的食物,多少吃一些,即使只有一口……
千百年了,他很懷念那時的舊光陰,很希望可以和暮離在無人的荒野里,兩人摘下一片芭蕉葉,共食一餐飯。
暮離坐下來,坐在厲初緋的對面,她拿起筷子夾起一片魚肉送入口中,緩慢拒絕着,唇齒間留下一抹清淡美味的茶色魚香。
不過,她吃過一口便放下筷子,不再食用了,銀眸里泛着淡淡的光色,視線落在厲初緋的身上,「確實是人間美味,有勞了。」
「是麼?那我也嘗嘗。」厲初緋一張冷清的面容上始終都是綿薄的笑意。
他倒是沒有重新取盤子,而是直接把暮離的盤子取了來,就着剩下的魚肉吃了一小口,品嘗着。
「嗯,的確不錯,尤其是美人品嘗過的。」他這般說着,用餐布擦拭了一下唇角。
咚!
門口處,韓東看到厲初緋居然會吃暮離吃過的食物,驚訝的一下子撞到了門框上,又被門框反彈了回來,腦袋撞得嗡嗡作響,雙眼冒金星。
他的天呀,心臟砰砰直跳,少爺他居然吃了暮離小姐的食物?他那從小潔癖,生人勿近的尊貴少爺!!
善語笙停下手,眼睜睜的看着韓東撞在門框上,又看着韓東捂着被撞疼的腦門兒,不禁懵了。
這、這是什麼打架套路?真新穎。弄得他都不好意思出手了。
「你沒事吧?」如果不是心中還在生氣,善語笙都快想要伸手攙扶韓東一把,問他一句:你腦子沒壞掉吧?
韓東擺擺手,站了起來,鬆了松身骨,「沒事,多謝善少關心。」
「關心毛線,本少還沒打盡興呢。」善語笙的拳頭再次揮過來,這個傢伙不怕死的話,就再去撞門框。
包房裏,暮離亦是訝然。
以前不曾近距離接觸過,她對厲初緋的印象也僅限於首都厲家的少爺。今天面對面坐着,沒來由的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
也許,她和厲初緋曾經相識?
這真是一個荒唐的想法,她感覺不到厲初緋身上擁有血族人的氣息。
她十分確定,厲初緋是一個人類,可是厲初緋說出來的話卻又惹人懷疑。
暮離站起身,不想再多拖延下去,「厲少,時間不早,我該回去了。」
其實,她若是想走,無人可以攔住她,但是現在沒必要撕破臉皮,讓善家難堪。
「好,那我送你。」厲初緋起身朝外走去,路過韓東時,吩咐了一句:「我送暮離小姐回去,你不用跟了,照顧好善少。」
他的意思非常明確,不需要善語笙跟隨暮離回去。他要的人,從來不許被別人攔路搶劫。
「是,少爺。」韓東纏住善語笙,不讓善語笙離開。
善語笙憤怒極了,剛要追上去,迎面就撲來一股淺淡的夜息香,暮離的身影在他面前一晃,一隻女人的手便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是暮離略為冰涼的手,骨線優美,手指白皙纖長,映在他的眼底,真漂亮。
「一起回去。」暮離笑着揉了揉善語笙的頭髮,說了來接這個男人,就一定要把人接回去,不能傷了他的心。
善語笙心底的怒火瞬間就消失了,「好,一起回去。」
走廊里,厲初緋推開一扇廊窗,半支開着,眸光微冷,向下瞥去一眼,「善語笙,你以為可以出得了這扇門?」
窗戶下的街道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批武裝部隊,每個人身上都配置着槍支彈藥,站在店門口守衛着。
其它的食客們早已經做好了疏散處理,全部提前結賬離開了。
善語笙一看到窗戶下的情形,馬上將暮離護在身後,「厲初緋,你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換個人罷了。」厲初緋此言不差,他真的只是想換個人,用往後的餘生換一個陪伴在身邊的人。
他不用多說,善語笙就應該明白了。
與此同時,相同的武裝力量也會出現在善家老宅外面,而善老就在老宅子裏,和蘇念婉說着看似熱絡的話。
「厲初緋,你卑鄙!」善語笙咬牙切齒的說。他算是領教首都厲家人的手段了。
厲初緋淡淡揚眉,冷清的眸底里枯寂深暗,不見半寸陽光,輕笑了:「卑鄙又如何?」
他本來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暮離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入了他的眼,影響他的心,改變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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