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荼走出房間以後才輕眯了眯眼,深吁了一聲,走下台階。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們家暮離真是心大,一點都不擔心弄丟他們吧?
這是男人的直覺,有些好處,也有些不好的地方。
…………
大廳里,莊小妹的目光一直追隨着贏荼的身影而去,許久都收不回來,一張小臉上透露着濃重的失望。
她在心裏感嘆着,原來是夜爵大人的男人啊!難怪如此美麗,動人心弦,讓她羨慕不已。也許,像她這樣的普通女子,只能挑選一個類似蒼耳城主那般的男人了。
不知不覺,莊小妹很快就給自己定了位,但是她不甘心啊!憑什麼那般好看的人會和夜爵大人在一起呢?這不公平。
暮離發覺莊小妹的表情不太對,總算察覺了幾分少女心思,她輕咳了兩聲,說道:「莊小妹,聽說你和秦哥的關係不錯?」
暮離並沒有拐彎抹角,而是一上來就開門見山,讓莊小妹沒有機會再把心思放在兒女私情上。
莊小妹正在心中憤憤不平,一時間有些忘了是誰在和她說話,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了一句:「不錯什麼啊!就他那一個暴力男?」
「暴力男?」暮離話音里多了一絲玩味兒,這個稱呼似乎挺有意思。
莊小妹驚覺失言,急忙捂住嘴巴,雙膝跪地,向暮離磕頭叩首,「夜爵大人,不、不是這樣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張哥,李哥,秦哥之類的人。我也是一個被拐來的可憐人。」
說着,她抬起手袖擦拭眼眸,眼角里閃爍着淚光,試圖把話題引過去。
暮離聽莊小妹這般說,明知道莊小妹故意耍心眼,卻沒有拆穿。
她只是眼神冷淡的瞥了一眼莊小妹,然後便把莊小妹曬在一邊,自己則是安心的吃着早餐,並不說話。
莊小妹擦了半天眼淚,忽然發現暮離並不理她,也不詢問她,那這種獨角戲還怎麼往下演?
「夜爵大人……」她小聲喚着,有些害怕,不知道夜爵大人發起脾氣來,會不會比秦哥還可怕。
然而,暮離分明聽到了她的呼喚,卻仍然當作沒有聽到,這一次,竟然連眼神也不捨得瞥過來了。
莊小梅感覺受到了冷遇,或者說,她隱約清楚了一件事,面前這個女人並不像她想像中那般容易糊弄。
她喏喏的說道,「夜爵大人,對不起,我、我其實認識秦哥……」
暮離依舊不理她,顧自吃着早飯。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機會不是想要就能夠擁有的。
她很欣賞那些能夠審時度勢的人,對於一些拎不清現實的人,惟有吃些苦頭,才能明白眼前的機會是多麼的來之不易,值得花費一生的努力去珍惜!
莊小妹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她已經被暮離晾在一旁整整兩個小時了。
從清晨到正午,從陽光微冷,天空上陰雲密佈,一直到早春的第一場淺雨淅淅瀝瀝的落下,她的腿都站得發麻了,暮離還是沒有再說過一個字。
在這兩個小時裏,暮離吃了半個小時的早餐,看了半個小時的地圖,又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個小時,然後才似乎發現了莊小妹的存在,淡淡的說道:「有話坐下說罷。」
「是。」這一次,莊小妹拘謹不已,再也不敢拒絕暮離了。她拖着發麻的腿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一張小臉累得發紫,「夜爵大人,我……」
暮離躺在長椅上,銀色的眸底映着一片陰沉的雨光,眉宇間透着幾分慵懶氣,話音似水輕淺,泛着冰涼的冷意:「我的耐心不多,說有用的。」
如果莊小妹還不知道教訓二字怎麼寫,她不介意丟掉這一顆棄子,反正,不管莊小妹是否交代,事實總還是擺在那裏,又不會跑掉,不過是多費點時間去查而已。
她已經浪費大半年時光了,無所謂再多浪費幾個月,權當是尋個樂子玩了。
莊小妹身影一顫,明白這已經是暮離最後的警告。
她不是一個愚笨之人,只是剛剛被那美麗的紫眸少年迷惑了心和眼,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過往是多麼的劣跡斑斑,根本就沒有和暮離討價還價的資格。
如今清醒過來,方覺得顫顫兢兢,多有後怕。
她神情沮喪,老實交代道:「秦哥他很早以前就開始接觸人類了,通過一些手段做那種販賣血族的生意,只是最近才和周小先生接觸。」
「周小先生?」暮離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詳細一點。」
「回稟夜爵大人,我也不知道周小先生是哪裏的人,每次見面,秦哥都不讓我跟過去。我的工作僅僅是替秦哥物色販賣的目標,其實我也是一個受害者,我的前兩任夫君都被秦哥賣掉了。」莊小妹聲淚俱下,順着椅子滑下去,渾身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後悔了。
暮離素來不喜女人的眼淚,揮揮手,「行了,下去吧。」
「是,謝謝夜爵大人。」莊小妹哭着退到門外。
三南侍者等候在院子裏,看到莊小妹出來,直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莊姑娘,為了你的安全,麻煩你暫時不要離開守城府邸。」
莊小妹一邊擦着眼淚一邊點點頭,不忘了問一句:「請問,蒼耳城主也住在這裏嗎?」
她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如果大的目標抓不到,至少也要抓一個差不多的。
莊小妹自信的想着,雖然那名紫眸少年是沒有希望了,但是,蒼耳那種程度的男人應該還是能夠掌控的。
「是。」三南侍者沒好氣的說道。
她們一看莊小妹就不像是好人,可是,主子說莊小妹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證人,必須放在眼皮子底下保護,真是為難她們了。
…………
三南侍者離開後,一名奴僕彎着腰,匆忙走進院子,站在門口處給暮離行禮:「夜爵大人,贏主讓小人來詢問您一聲,何時過去?」
「嗯?過去?」暮離微微訝然。
難不成,贏荼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是當真的?她還以為是刻意說給莊小妹聽的,原來不是?
奴僕躬着身子,也很為難,「這、這是贏主的意思,小人只是負責傳個話,您看……」
「嗯,」暮離應了一聲,坐起來整理了下衣服,起身朝外走去,「那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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