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沫躺在床上睡着了,秦祥林在一旁寫了一張紙條,然後鎖好門,輕手輕腳的離開。樂筆趣 m.lebiqu.com
睡了不知道多久,柳沫醒來,依舊覺得全身疲憊,但相比於之前的頭昏腦漲已經好了很多。躺在床上仔細回想着之前發生的事兒,越想越覺得奇怪,坐了起來,就看見秦祥林留在桌子上的紙條:
事情皆因我而起,對不起。手機我拿走了,你的號碼我記住了,辦了卡,我會第一時間打給你。
蠻子!
柳沫看着紙條,愣了愣,忍不住微微一笑,心中想:「手機你拿走了也用不了!」
然後,一個陌生的電話就打進來。柳沫接通了電話,就聽見了秦祥林那低沉得很有磁性的聲音,「那個,你的手機解鎖密碼是多少?」
柳沫微微一笑,卻不回答秦祥林這個問題,反問:「你是真記住了我的號碼嗎?」
「不然我怎麼給你打電話?」秦祥林反問。
這個時候的秦祥林正在和李小翠在一個街邊很小的營業廳中辦手機卡。
總算是辦好了一張手機卡,秦祥林又重新擁有了現代通訊設備,好像突然一步就從三個世紀垮了過來。
舊手機裏面有很多柳沫自拍的照片,萬年不變的剪刀手,其中還有一張是她跟一個陽光帥氣的男孩的照片,從他們親密的動作來看,兩人應該是情侶的關係。
秦祥林看着照片上的男孩,讚嘆了一句:「眼光還不錯嘛!」
拿到手機的瞬間,秦祥林思緒萬千,想給很多人打電話,大樹,胡兵,晉無艷……但,終究沒有撥通電話。
在醫院裏面,王世平的腳已經完成了手術,粉碎性骨折,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個月,靈兒在頻繁的檢查,已經確定了動手術的時間。
好在錢足夠,並且請得起一個護工,來照顧王世平。
秦祥林來看靈兒,靈兒第一句話就是:「大哥哥,那個大姐姐又來了!」說完就用目光看病床的一旁,在那裏放着一個果籃,還有一個毛絨小熊。
秦祥林知道靈兒說的大姐姐就是夏青青,只是微微點點頭,將毛絨小熊抱到了靈兒的身邊,問靈兒,「你喜歡毛絨小熊嗎?」
靈兒抱着小熊一臉歡喜,然後又說:「但我更喜歡毛絨小豬!」
「好啊!那下次,我就給你帶一個毛絨小豬好不好?」秦祥林說。
「好啊好啊,謝謝大哥哥!」靈兒非常高興。
「靈兒,不許纏着你大哥哥要這要那的,大哥哥對我們已經足夠好了!」李小翠在一旁呵斥着。
靈兒點點頭,卻對着秦祥林偷着笑。
李小翠坐了一會兒,要下去看看王世平,秦祥林就跟着李小翠出來,在走廊上,秦祥林小聲對李小翠說:「大嫂,夏總再來,就告訴她一定不要讓她再來了!」
李小翠對恩公的話是唯命是從,聞言立即點點頭,說:「她下次來,我就攔在門口了!」
夏青青經常往醫院來,一定會引起阿生的注意,這對王世平一家三口不是什麼好事。
在這段時間,秦祥林暗中去看了看陳秀雅和張淑芳。陳秀雅大着肚子已經住進了婦幼醫院,等待着臨盆。
張淑芳的生活每天都是一樣,衣食住行就在酒店,過得很簡單。
距離北黃市巨變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廣南雖然查封了江相派所有的產業,但並沒有出現對秦祥林的追殺令。一切似乎又平順了下來。
但,秦祥林並不準備與張淑芳陳秀雅相見,她們現在過着平凡人的生活,這已經是秦祥林最大的欣慰了。
秦祥林又回到了醫院附近那家最廉價的小餐館裏面,正準備吃飯,簡單一葷兩素兩大碗白米飯,價格正好是10塊。
老闆是一個中年漢子,今天看見秦祥林來,立即笑着跟秦祥林招呼,說:「來了?」
秦祥林笑了笑,說:「老樣子!」
老闆卻是呵呵笑着,說:「等一會兒,跟我一起吃!」
秦祥林一愣,微笑着點了點頭。店裏面還有稀稀疏疏的幾個人,老闆麻溜的給他們打了飯菜,然後從廚房裏面端出來一鍋燉好的雞肉,和一蹀花生米放在秦祥林面前的桌子上。然後又去拿了一瓶廉價白酒和兩個杯子,放在秦祥林的面前就開始倒酒。
「兄弟,今天陪我喝兩盅!」老闆姓何,大家都叫他老何。
「怎麼?今天有什麼好事不成?」秦祥林問。
老何先吃了一顆花生米,笑盈盈的說:「要說是什麼好事也算不上,今天是我生日!」
「原來如此!」秦祥林點着頭,舉起了酒杯,對老何說:「何大哥,這一杯酒,我敬你,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何舉起酒杯和秦祥林一碰,眯着眼睛喝了一口,笑盈盈的說:「多謝老弟吶!」
秦祥林突然覺得很親切,不過是在這裏吃了十天飯,竟然吃出來了一個朋友,這倒是意外的驚喜。
「何大哥,兄弟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也沒有準備啥禮物,這樣吧,不知道你信不信生辰八字?我為您算一算今後前程如何?」秦祥林很認真的說。儘管,在斷命局的規矩中是有着一條:「不主動算生辰八字一說的!」
但志趣相投,規矩也就往一旁放一放了。其實,要論規矩,斷命局中還有一條規矩:叫做絕不免費算命!但秦祥林已經不知道免費了多少次給人算命了。
老何聽了只是搖頭笑着說:「人生都過了大半,算也沒有啥意義了,再說了,我也不信這些東西!」
秦祥林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有些人是命中注定他不相信生辰八字。
相信八字命理學的人,那多半是命帶華蓋星。
別人不信,秦祥林也就不強求,只是喝酒。
老何說:「我這一輩子,大起大落經歷了許多,發過財,離過婚,輝煌過,也落魄過,到了現在才發現,一切都是白搭!榮華富貴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人永遠都不知道滿足!」
秦祥林點點頭,端起酒杯敬了老何一口。老何喝了一杯酒,咂着嘴巴,問秦祥林:「寶馬5系這車可以了吧?」
「很可以了,落地五六十萬!」秦祥林回答。
「他媽的,老子有錢的時候,買了一輛開了半年,看到我朋友開了一輛瑪莎拉蒂,落地一百五十多萬!我他媽我又想換瑪莎拉蒂了,但換了又能怎麼着?根本沒你想像中的那種感覺好!人啊,就是賤,窮的時候吃頓肉就開心了,有錢的時候,開一兩百萬的車也覺得就那麼回事!」老何喝得有些上頭了。
秦祥林很是贊同的點點頭,回答:「是這麼個道理!」
「活了大半輩子,我總算是活明白了,這人啊,永遠只擁有現在,過去不必說,未來那還沒來,哦誰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老何繼續說。
秦祥林突然覺得老何是個哲學家,說的話都很有哲理。
兩杯酒下去,老何的額頭開始有冷汗了,老何一邊用手去擦汗一邊說,「人啊,活着就是在等死!」
秦祥林還是點頭,但注意到老何面上的氣色不對勁,忙問:「何大哥,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了?」
「沒有!」何大哥只是揮揮手。
「不對,你這面相有點問題!」秦祥林皺着眉說。
老何微微一笑,一邊倒酒一邊說,「面相之類的,我從來就不信,多數是騙子!」
秦祥林一臉黑線,但還在繼續堅持,說:「何大哥,你說一說你的出生時間,我若看不准,你也不損失什麼,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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