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莎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被張鐵山聽見。讀字閣 m.duzige.com
一把年紀在江相派西堂口算得上是「老油條」級別的人物的,何曾被人如此譏諷過?
就是楚連城,木長春見了他張鐵山也得客氣的叫他一聲「老哥哥」。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太沒有禮貌了!」張鐵山冷冷的說了一句,算是回應杜莎。
杜莎卻嚇得花枝亂顫,像是聽見了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
「張某人好了,請賜教!」張鐵山陰沉着臉對着秦祥林拱手。
秦祥林點了點頭,走上前來,說了一句:「請了!」
「拳腳無眼,受了傷可怨不得別人!」張鐵山好心提醒了一句。
秦祥林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
趙鐵山突然一招白鶴亮翅,然後配合黑虎掏心直接抓向了秦祥林的胸口。
秦祥林微微搖了搖頭,伸手就抓住了張鐵山使出黑虎掏心的手腕。
「太慢了!」秦祥林淡淡的搖頭。
張鐵山吃了一驚,仿佛見了鬼一般,急忙抽身,要將手腕從秦祥林的手中掙脫。
但是,張鐵山一連發力三次,秦祥林的手腕就像是鐵箍一般套在張鐵山的手腕上,根本就掙脫不了。
「就這點能力,還不配在我的面前大聲說話!」秦祥林突然上前,將張鐵山的手腕往前面一扯,然後,手肘往前面一撞。
不過用了三分力道,張鐵山卻已經像是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噗嗤」一聲結結實實的落在地上,掙扎三下卻還是爬不起來。
會堂之中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張鐵山的功夫在西堂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但在秦祥林的面前卻被拎一個小雞一般放倒在地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秦祥林這是手下留情了。
「還有一位,對我兄弟成為西堂口祖爺有意見,不妨站出來說話?」秦祥林大聲說道。
整個會堂中再次安靜得連一口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
其實,會場內外,所有的安保,全部都是由南堂口負責的。有人不服氣,就算要動手,也不必秦祥林親自動手。
但秦祥林之所以,要親自動手,原因只有一個,敲山震虎。
大樹即將成為西堂口的祖爺,大樹很耿直,實誠。但在大樹的背後站着的是秦祥林,也就是整個南堂口。
哪一個要跟對大樹有二心,那就掂量着來。
「如果,在座的各位都沒有遇見,那麼我宣佈,楚人傑成為我們西堂口的下一任祖爺!」李中秋的聲音無比慷慨激昂,「掌聲有請!」
於是,大家發出了雷鳴一般的掌聲。
大樹坐上了最高的那把椅子,手中拿着江相派西堂口的花名冊。
這是成為祖爺的象徵。然後,全體起立,起身大喊:「西堂口七分舵所有兄弟恭迎楚爺!」
大樹無所適從的揮了揮手,說道:「以後大家都是兄弟!」
這一句話說得非常的合理,雖然樸實無華,但眾人聽了都是非常受用。
負責觀禮的人還有顧中南,這位大限將至的老者,還在等待着秦祥林幫他度過90歲的大限。
如今的秦祥林已經將丹藥龜息法盡數掌握,內功修煉雖然時間不長,但進展卻很迅速。
有了內功根基,下一步秦祥林便需要煉丹了。
煉丹與五行丸藥是一脈相承的,丹藥又分為五行丹藥。只不過丹藥的講究就要比五行丸藥講究得多了。
市面上任何中藥材都可以拿來煉製丸藥,但五行丹藥就不能如此隨意了。
五行丹藥對藥物的生長年限有着要求,而且還講究方位,一記丹藥引子,其中包括天時地利。
傳聞根據丹藥龜息法修煉,人最終可以獲得兩甲子,也就是一百二十歲的壽命。
但是,秦祥林是不太相信的。畢竟,傳說中的東西,沒有多少是可信任的。
顧中南面帶着微笑着的看着早已經是祖爺的秦祥林和剛剛成為祖爺的楚人傑,手中端着一杯酒。
「兩位祖爺,顧老頭子我敬你們一杯薄酒!」顧中南非常客氣的說道。
這種態度已經不單單是客氣了,在客氣中還夾雜着卑微。
顧中南活了八十九歲的,在二十多歲的秦祥林和楚連城的面前卑微得很自然。或許,這便是權利的魅力了,是多少人一生都在追求權力的原因。
「顧老,你太客氣了!」秦祥林也聽出了顧中南語氣中的卑微,於是,半開玩笑的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顧中南很誠懇的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老話說得實在是太好了!」
「顧老,你放心好了,你的事兒,我一直記在心中呢!」秦祥林給顧中南吃了一顆定心丸。畢竟是八十九歲的老大爺了,一直像是釣魚釣蝦米一般吊着他,秦祥林也於心不忍。
顧中南聽了,激動得老淚縱橫,連忙說道:「感謝秦爺!」
他這一句感謝,頓時將自己和秦祥林拉開了距離。
本來可以做朋友的,結果偏偏做成上下級。
大樹成為祖爺的慶功宴上,大家都是非常高興。
這對於秦祥林來說,算得上是對晉北黃絕對性的勝利。此時南方,西方一統,縱是晉北黃也不能在為所欲為。
北堂口不如南堂口有錢,但是北方有權,權錢可以相生,但權似乎更上一層。
然而,江相派四大堂口分裂已久,各自經營,都如鐵桶江山一般。
堂口的地盤之爭已經不是權錢可以解決那麼簡單的了。
慶功宴結束,大樹和秦祥林都喝了點酒,心潮彭拜之下,用木長春的手機給晉北黃打了電話。
讓兩人意外的是,晉北黃竟然還接電話。
「什麼人?說話!」晉北黃的語氣沉穩,冰冷,讓人聽着會變得清醒。
「我,秦祥林!」秦祥林回答。說完就將電話遞給了大樹,「我,楚人傑!」
晉北黃聽到這兩人的名字,微微一驚,隨即恢復鎮定自若,淡淡的說道:「說!」
「晉北黃,今天我就想告訴你一件事兒,我對你的北堂口毫無興趣!」秦祥林淡淡的說道,「但,六爺的仇還在你的身上背着!我會親自找你算!」
「哈哈……秦祥林,你有那個能力嗎?」晉北黃大笑着問道。
「你就老實等着吧,要不了就多,我們將會在北黃市碰面,到時候,你北堂口祖爺的位置,也得換人!而且,從此以後不會姓晉!」秦祥林冷笑着。
「好,我等着你來!」晉北黃大笑着掛斷了電話。
在電話被掛斷的瞬間,晉北黃頓時面色陰沉猶如白紙,一下子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對着外面大聲吼道:「把魏中給我叫來!」
少了兩根手指,正在家裏養傷的魏中在半夜十二點被晉北黃叫來。
「魏中,幫我算卦,我要立即剷除秦祥林這個廢物!」晉北黃大聲說道。
魏中誠惶誠恐的說道:「祖爺,這是凌晨12點了,是最不能算卦的時候!」
「我不管,你立即給我算卦!哪怕是逆天而行也要算!」晉北黃怒聲吼道。
魏中面沉似水,說道:「祖爺,最好不要!」然後緩緩的舉起了少掉兩根手指的手掌,對着晉北黃說道:「這便是我不尊崇六爻預測規矩的代價!」
晉北黃冷靜了下來,咬着牙說道:「就在你來之前,秦祥林竟敢打電話給我來挑釁!」
魏中聞言,忍不住笑道:「祖爺,您大可不必為這事生氣,咱們要對付秦祥林的辦法,那可是太多了!」
然後,魏中壓低了聲音分析秦祥林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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