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莎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在阮金山的身上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很快就移開了。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按照六爺生前的意思,新的祖爺是……」杜莎在這裏頓了頓,她還沒有找到那一個人坐在哪裏。
阮金山激動得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心臟了,他已經做好了上台進行就職演講的準備。
「秦祥林!」杜莎說出了三個字。
阮金山幾乎是在聽見這三個字的同時就站了起來。
「秦祥林?」在場一旁譁然。
然而,激動過度,已經站起來的阮金山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秦祥林,你坐在哪裏?」杜莎大聲的問道。
在杜莎的聲音落下了三秒後,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傳來了一個很平靜的聲音:「這裏!」
然後,秦祥林緩緩的站了起來。
這件事對於秦祥林來說並不意外,在為六哥送殯之前,杜莎已經提前和秦祥林溝通過了。
事實上在六哥走之前,秦祥林已經答應了六哥加入江相派。
而馮六指也在杜莎和東叔的面前透露過對秦祥林的器重,要培養秦祥林做接班人的想法。
「秦祥林,請你上來!」杜莎大聲說道。
秦祥林就走了上去,站在杜莎的身邊。這個時候東叔對着秦祥林使勁的點了點頭。
這個點頭是一份認可,這表示東叔也是贊同秦祥林成為新的祖爺的。
這一份認可對秦祥林是非常重要的。
秦祥林站在杜莎的身邊,杜莎對着台下的眾人大聲說道:「下面,大家掌聲歡迎江相派新的祖爺給大家講話!」
「我不服!」
就在這個時候,尷尬的在人群中站了許久的阮金山大聲的說道。
杜莎料到阮金山會不服氣,因為杜莎之前就感受到了阮金山對秦祥林有着很大的怨氣。
「好的,金山,你說一說,你不服的理由!」杜莎很平靜的看着的阮金山問道。
「他,他都不是我們江相派的人兒!」阮金山大聲的說道。
「還有其他的理由嗎?」杜莎問道。
阮金山一愣,隨即說道:「就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杜莎點了點頭,對着旁邊的人招了招,有人就用盤子托着家譜的走了上來。
「金山,江相派的家譜排輩你還記得嗎?」杜莎問。
「這個自然是記得!」金山回答道。
「好,你背出來聽聽!」杜莎說道。
「江相派的家譜排輩用的是:天地君親師。這五個子,每五輩一個輪迴。講究尊師重道,是以師字輩可以打過天字輩!」阮金山回答道。
「不錯!」杜莎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是哪一輩?」
「六爺是江相派第10個輪迴的開始,為天字輩,我是六爺帶入門的,所以,排地字輩!」阮金山很驕傲的說道。
江相派等級森嚴,講究輩分的。如今天字輩的祖爺馮六指已死,剩下的輩分最高的就是地字輩,地字輩的阮金山領進門的新人就是君字輩,人如今在江相派已經有了君字輩帶入門的親字輩的新人了。
天地君親師,五大輩分,只要天字輩還有祖爺沒死,那麼就只能排到親字輩。
「很好,你記得很清楚!」杜莎說話之間,打開了家譜,在家譜之上,在天字輩馮六指的旁邊,已經多了一個名字:秦祥林。
馮六指是戴師字輩收下了秦祥林為天字輩門人。
「金山,六爺的筆記你可還記得?」杜莎又問。
「沒齒難忘!」阮金山說道。
「好,那你上來看一看家譜!」杜莎說道。
於是,阮金山大步走上台,從杜莎手中接過了家譜,然後就看見了秦祥林三個字,竟然出現在馮六指的後面,是為天字輩的大佬。
驚愕之下,阮金山再看字跡,確實是六爺馮六指的字跡。
此時的阮金山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看清楚了嗎?」杜莎問道。
阮金山微微點了點頭,這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就算是秦祥林不能成為祖爺,那也是比阮金山高一個輩分的人。
而江相派內部等級森嚴,最講究論資排輩。
事實擺在面前,阮金山是不敢觸犯規矩。
灰心喪氣的阮金山只得對着秦祥林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秦爺!」
阮金山這麼開口一叫,就等於承認了秦祥林在江相派祖爺的地位。
杜莎提出,東叔見證,阮金山認同,整個江相派就沒有人有資格反駁了。
「秦爺!」在場的五十多人全部站了起來,拱手叫道。
秦祥林用手示意眾人坐下,平靜但不失威嚴的說道:
「江相派一直都是一家人,過去是,以後也是,這一點絕不會變!如今,六爺,我們的家人被北堂口暗殺,這是與我們整個南堂口為敵!我秦祥林在此立誓,若不能為六爺保持大仇,誓不為人!」
「不報此仇,誓不為人!」人群之中暴發出來了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
至此,秦祥林成為了江相派南堂口的祖爺。
整個江相派都沉浸在馮六指逝世的悲痛之中,而在這個時候,有人傳來了一個消息:
「有其他堂口的人,在南堂口的勢力範圍之內做局!」
江相派四大堂口有着嚴格的分界,這種跨界做局,是江湖大忌,是決不允許發生的。
這是秦祥林成為祖爺之後的第一把火,這一把火燒得旺不旺,這直接關係到秦祥林在江相派今後的威望。
跨界做局的地盤,是臨近廣南的廣北。
廣南和廣北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卻是天壤之別。
廣南在東方名聲大操,是一流的經濟大城市,而廣北,留給人們的印象就只有一個:混亂不堪,烏煙瘴氣。
但是,廣北地區一直都是牢牢控制在南堂口的手中,從沒有人敢在這裏跨區做局。
如今,馮六指前腳剛死,後腳就有人跨區做局,而且所選的位置還是廣北,這很明顯是一次落井下石,也是一次對南堂口勢力的一次試探。
東叔還在醫院,阮金山是口服心不服,杜莎得留在廣南料理一些後事。秦祥林能用的人,儘管他是祖爺。
但是,所有人都在看着這位新上任的祖爺,能否稱得上這一聲祖爺。
秦祥林帶上了老石頭,大樹和唐思海直奔廣北而去。
這裏必須要有一場趕緊漂亮的收場,這是一次不許有丁點失誤的收場。
秦祥林需要在廣北揚名立萬,在祖爺的這個位置上站穩腳跟。
與此同時,秦祥林還得帶着石頭叔快速尋找丹藥龜息法。
「廣北裏面有一個叫孫寧的接應!」杜莎的對着秦祥林說道。
秦祥林點了點頭,跟東叔告別,東叔小聲對着秦祥林說道:「這一次收場,事關重大,秦爺絕不可以心慈手軟,一定要做得漂亮,你懂我的意思吧?」
秦祥林點了點頭,「東叔,您放心好了!」
東叔點了點頭,對着秦祥林說道:「秦爺,你是祖爺,也是天字輩的大佬,以後別叫我東叔了!」
秦祥林聽了卻是搖了搖頭,輕輕的拍着東叔的手臂,說道:「東叔,我叫您一聲東叔,是從心裏尊敬您,這個與輩分無關!」
東叔使勁的點頭,一滴熱淚滑落。
在去往廣北的高鐵上,秦祥林想起了上一次從崑曲市的重傷逃亡。
也就是在廣北,秦祥林和胡兵走散了,也因此,秦祥林才有了後來無比的窘迫。
但,秦祥林從沒有怪過胡兵,秦祥林很了解胡兵的為人,胡兵絕對不會拋棄秦祥林不管。
胡兵沒有趕上車,也沒有再來廣南,一定是出了事,秦祥林很擔心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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