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為您。筆神閣 bishenge.com夜,靜謐而幽深。
離封行朗將叢剛禁足,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
凌晨三點左右的封家,籠罩在一片靜寂之中。
連續的『咔噠』細響,應該是開啟陽光房套鎖的聲音。
在陽光房的沙發床上,側躺着一個被黑色包裹中的身影;猶如一頭潛伏在黑暗中的獸。
在不經意間,似乎就會詭異的伺機而動、撲襲過來。
「boss……boss……」暗黑中,傳來了壓低聲音的輕喚。
一隻手搭放在了叢剛的肩膀上;幾乎是一瞬間,來人根本沒看清側躺之人的動作,他搭放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便被扣住,隨之反剪壓下。
「你幹什麼?」
低厲的責問聲。
「boss,您醒了?」
巴頌壓低聲音詢問,顧不得被反剪作疼的手臂。
叢剛卻沒有應聲,而是銳利着眼眸環看着四周。
「放心吧boss,監控畫面我已經做定屏處理。」
所謂定屏處理就是維持着原有的畫面不動,卻又能保持着錄製的效果。換句話說,巴頌打開陽光房進來的畫面,是不會被錄製下來的。
叢剛這才將巴頌反剪的手臂給鬆開,低沉發令:「回自己的屋去!別讓封行朗發現!」
「放心吧boss,我剛剛從封行朗的房間經過,他睡得很沉,應該是真困了!」
巴頌一邊說,一邊從身上取出了打開腳銬的鑰匙。
「不用了!」
可叢剛卻拒絕了巴頌救主心切的一片忠誠之意。
「boss,您,您不打算出去了?」巴頌微怔。
「我擔心你的身份會暴露!」
這蹩腳的理由。
「應該不會的。即便我把你給放出去,封行朗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只會認為是衛康他們救了你!」
這一刻的巴頌犯了一個典型的錯誤:就是永遠不要去勸說一個不願離開的人離開!
「你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叢剛另起話題,「你去告訴衛康,讓他盯緊點兒林雪落!一旦有她單獨出行的機會,你就讓衛康先通知我,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好的。」
巴頌領命剛要起身離開,卻又頓足回頭,「boss,您真不打算離開這裏啊?」
「如果我想離開,你覺得這一家子的老幼婦孺,外加一個殘廢能攔得了我?!」
叢剛淡哼一聲,「快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巴頌點了點頭,卻又忍不住的又問一聲:「boss,這腳銬……您戴着挺難受的吧,要不我幫你解開它吧?」
「不用!把鑰匙還回去!」
叢剛再一次的拒絕了巴頌的急主心切。
巴頌很不理解boss為什麼不願意離開,而是甘願承受着封行朗施加給他的酷刑。
「藍悠悠襲擊林雪落,我需要迴避一下!」
或許是看出了巴頌的疑惑,叢剛這才將理由出說。
原來是這樣!巴頌恍然大悟的連連點頭。
這樣一來,叢剛就有不在場的證據了。
換句話說:藍悠悠襲擊林雪落,就跟他叢剛半點兒關係也扯不上了!他在封行朗這裏,封行朗不可能懷疑到他!至少短時間裏不會!
不失為一個絕好的策略!
只是巴頌有些不明白:以叢剛的能耐,想滅掉林雪落一個弱女人,並不比踩死一隻螞蟻難;他為何還要借藍悠悠之手呢?難道是怕封行朗報復他?
boss叢剛連河屯都不畏懼,又何懼封行朗的報復?
有些事,是巴頌後來才知道的!
然而,boss的所思所想,並不是他一個手下能夠揣摩的!
與其說叢剛是被一陣食物的香氣誘醒的,到不如說他是被某個人的盯視給逼醒的。
叢剛睜眼睛時,便看到封行朗坐在近在咫尺的小吧枱上吃着重口味的早餐。
又是培根肉之類的食物!
雖說叢剛是個嗜血為生的人,但在飲食上,他到是挺注重養生的。
像這種二次加工後的肉類,叢剛幾乎連聞都不會去聞!
可封行朗卻是那種無肉不歡的主兒。
只要合他的胃口,他根本就不會去考慮什麼二次加工及添加劑之類的因素。
「怎麼,沒抽個空逃跑?」
封行朗悠然着聲音掃了一眼四肢依舊被禁錮的冰冷鐵鏈中的叢剛。
「你還真以為我是神呢!能用手劈開這腳銬手銬?」
叢剛自嘲了一聲,便有些吃勁兒的從沙發床上坐直起身體,瞄了一眼托盤裏的食物。
「我不吃這個,你去給我換點兒清淡點兒的!」
「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階下囚麼?還想挑三揀四的?!」
睡飽覺的封行朗,看起來格外的俊逸非凡。
為非作歹的叢剛被他束手就擒了,剩下的就只是耍嘴皮子勸導之類的工作了。
「不想吃就餓着吧!像你這種敗類,純屬浪費糧食!」
封行朗將一大塊的培根肉煎雞蛋塞進自己的口中,胃口極好的吃着。
「這種加工肉,我看你還是少吃的好!」
叢剛的這一句勸說,硬生生的把這咄咄逼人的凌厲氣氛給破壞掉了。更像是兩個久別的哥們兄弟坐在拉家常一樣的溫和。
「可它味口好啊!至少能爽口!」
微頓,封行朗斜了叢剛一眼,嗤聲冷哼:「你它媽一個亡命之徒,還談什麼養生之道!你不覺得太諷刺了嗎?」
叢剛睨了封行朗一眼,便默了。
也深知封行朗的這些惡習,並不是他三言兩語能夠勸服的。他就是這種犟得讓人牙疼的主兒。
甚至於有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
「說說吧,最近又憋着什麼壞呢?」
封行朗的正式盤問,現在才剛剛開始。
「我那點兒小伎倆,又怎麼會逃得過你封大總裁的慧眼呢!你不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麼?」
叢剛晃動了一下腳踝上的腳銬,微微蹙眉:不知道是在嫌棄這腳銬的做工不夠精良呢,還是在嫌棄戴着它實在不夠賞心悅目。
「叢剛,你跟河屯之間的仇恨,我不會過問;你們愛着就怎麼着!但你為什麼要牽連到我封行朗一家?諾諾可是我封行朗的命!」
封行朗厲聲質問着叢剛。
「當初為了你哥和藍悠悠,你把你家還是個胚胎的小東西拱手於河屯的時候,也沒你見你這麼義憤填膺呢!」
叢剛悠哼一聲,一直專注着自己四肢上的腳銬和手銬。
似乎在着手準備處理這些礙事的東西。
這番話,觸及了封行朗的逆鱗,也觸動了他內心的疼點!
「叢剛,你它媽的究竟想幹什麼?」
封行朗丟砸下手中的叉子,怒不可遏的朝叢剛撲身過去。
預知到封行朗會動粗,卻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的蠻橫。
他掐卡叢剛頸脖的力道很大,幾乎用上了能卡掐死他的力道。
換了平時,叢剛或許還能抵擋得住封行朗暴戾的蠻攻;但這一刻的叢剛,四肢可是束縛在鐐銬之中的,使不開力道的他,只能承受着封行朗施加給他的暴力。
封行朗健碩的體魄硬生生的衝撞過來,徑直把本就清瘦的叢剛撞了個趔趄倒地;
良久的卡掐,一直持續了四五分鐘之久。
直到叢剛的氣息微弱,一張臉漲得暗紅,封行朗才鬆開了對他的卡掐。
再卡掐下去,叢剛或許真會死!
咳嗽、急喘;
等平息之後,叢剛才嗤嗤的冷笑一聲,「封行朗,看來你還是太仁慈了!你明明有機會弄死我的……可惜了,你卻下不了狠手!」
「因為在我封行朗看來:即便是撿回來的一條狗,養久了也會有感情的!」
封行朗直視着叢剛的眼底;可叢剛卻迴避着封行朗這樣深沉的,卻又簡單的目光。
叢剛默了。
久久的都沒有開口說話。
「叢剛,收手吧!不要再製造麻煩和災難了!」
封行朗掰過叢剛一直在迴避的臉,讓他直視自己的眼,「我希望你能像個人一樣活下去!不要在活在別人的陰影里!活出你自己的人生,不需要把自己當成別人的附屬品!」
叢剛沒有應聲。
但卻能看出,他此時此刻的內心並不平靜。
他的喉結在劇烈的上下滑移着,壓抑着什麼話,卻最終沒有說得出口。
門外的巴頌一直緊繃着自己的神經。他已經做好了攻擊封行朗營救叢剛的準備。
但即便是被封行朗卡掐得幾乎是奄奄一息的叢剛,依舊維持着按兵不動的手勢。
幸好,封行朗最終還是放過了叢剛。
也讓巴頌更加好奇boss跟封行朗之間的關係。
看起來,他們兩個好像早就認識了一樣。
只是不太清楚,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故友?
仇敵?
池塘里的錦鯉,是白老爺子的最愛之一。
閒暇之際,他就會坐在池塘邊看着這群游來游去的生物。
看着天上飛的,水裏游的,會讓人能情不自禁的放鬆心境。
這些錦鯉,大多色澤艷麗。
紅白、大正三色、昭和三色、別光、淺黃秋翠、黃金、花紋皮光鯉、金銀鱗、丹頂等等。
「哇啊,好漂亮的魚魚啊!」
封團團趴在池塘邊,驚奇的看着這群艷麗的錦鯉。
「團團,我們下去抓一條上來瞧瞧吧。」
封團團僅限於讚美,可林諾小朋友看着看着就手癢了。
他想下去池塘抓上一條來近距離的觀賞觀賞。像這麼多色彩艷麗的魚,他還真沒見過。
池塘里的水並不深,也就一米左右。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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