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寶,你陽神在外多年,可有感受到這天地有什麼不同的變化嗎?」收起血紅珠子,燕飛突然對張三丰問道。伏魔府 m.fumofu.com
微微一怔,張三丰緩緩開口道,「前輩,老道雖然陽神在外多年,可絕大部分時間都是沉眠,並不清楚外物,不過這些年來身體時時刻刻維持天人合一的狀態,倒是發現這武當山上的靈氣似乎濃厚了許多,修煉也更為容易了。」
「靈氣濃厚...胡仙也開始經常閉關....莫非是靈氣復甦?」燕飛皺眉。
「有什麼不妥嗎?」看着喃喃自語的燕飛,張三丰不解問道。
「本座懷疑靈氣復甦,會有天外之物或者詭異之靈復甦。」燕飛淡淡道,「似這血紅珠子,本座之前百多年從未見過,可最近十年,從天怒劍到詭異杯子再到這珠子,這些特別的東西不斷地出現在眼前,本座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天外之物、詭異之靈,您是說....那些傳說中的仙神鬼怪?」張三丰一臉驚疑。
那些東西不都只是傳說嗎?
難不成還是真的不成?
聳聳肩,燕飛臉上的凝重散去,突然輕笑道,「誰知道呢,也許還是奇形怪狀的外星人呢!
不過管他呢,不管是什麼,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現在多想也是無用。」
點點頭,張三丰默然無語。
內心深處,長在古代的張三丰還是難以相信燕飛這種說法的,太過天馬行空了,不合常理!
然而當他的目光接觸到燕飛之後,心中的信念卻是猛然動搖,面前這位不就正是不合常理的存在嘛!
接下來的日子燕飛和張三丰聯手研究那個血紅珠子,然而卻是並沒有多大進展。
只得暫時將之收起,二人重新將論道的核心集中在了各自修煉之中。
這一日,武當大比。
二人並沒有親臨現場,不過卻遠遠地在山頭觀望,陽神出竅,方圓十里,對於二人來說皆是清晰可見。
「君寶,你武當衰落了。」看着雲朵下方的比試,燕飛感嘆。
雖然有模有樣,可招式功力與當年宋青書那一代相比相差太多。
「這些年來藉助從龍之功,武當太安逸了。」嘆了口氣,張三丰輕聲說道。
「不整頓一下?」燕飛笑道。
「算了,一切隨緣,老道早已經不是武當的掌門了,就不插手年輕人的事情了。」如今一心修道的張三丰對於這些塵世之事看的很淡。
以他現在的心態,除非武當滅門,否則他都不會管的。
「說起來,前輩帶來的那個小徒弟倒是好資質,好悟性!」看着下方的比試,注意到也參與進去的燕北飛,張三丰稱讚道。
年幼懵懂,功力淺薄,可手中一柄短劍卻是如臂指使,來去自如,已然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
「這小子仿佛天生就是為劍而生的。」看着燕北飛小小的身影不斷打敗武當那些弟子,燕飛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正常習武,即便是燕南天那種天才也需要熟能生巧,反覆錘鍊,進而得到感悟,然後將感悟化作力量。
可燕北飛卻並非如此,劍一上手便知道該怎麼用,組成劍的每一部分叫什麼他或許不知道,可他卻能自由如意地發揮出劍身每一處的力量。
兩百多年裏,他是燕飛見到的唯一一個真正的劍道天才!
論在劍上的天資,恐怕只有傳說中的獨孤求敗能夠與之相比!
「百年難得一見的良才美玉,前輩可要好好雕琢。」張三丰有些羨慕道。
要是這樣的天才是武當的,那.....
雖然心態淡然,可看着自己那些個不爭氣的徒子徒孫,他也還是一陣肝疼。
「本身就近乎完美了,無需過多雕琢,適當引導,然後讓其順其自然地發展便好。」燕飛淡淡道,「君寶,此次來武當山已經待了整整一年,也該走了,本座打算回南京,你要一起去看看嗎?」
「正要去見見皇后娘娘。」張三丰點了點頭道。
一晃二十年。
二十年的時間匆匆而過,一切如常,燕飛所擔心的靈氣復甦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準確點來說,仙神降臨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不過天地靈氣的濃度卻是越發地高了,當然,高的也不是很多,增長緩慢,大約也就比二十年前多了零點五倍而已。
「師父,皇帝駕崩了!」正悠閒地待在畜牧場中曬太陽,燕南天突然急匆匆地來到身邊說道。
看着燕南天一臉急切的神色,燕飛挑了挑眉,「皇帝駕崩與你何干?着什麼急?」
雖然通過雙修滋補了身體,可這些年來為了保住改革成果,勞心勞力,朱高熾的身體愈來愈糟,尤其近兩年,情況更是惡劣,所以他駕崩,燕飛是一點都不意外。
倒是燕南天的態度讓燕飛直皺眉。
「師父,宮裏傳來消息,陛下是被一名女子吸乾功力精血而亡。」燕南天臉色不好看道,「太后怒不可遏,不但下令全國通緝那女子,更是下令東廠、錦衣衛以及六扇門合力滅武!」
「吸乾功力精血而亡?哪個女子這麼大膽,不想活了嗎?」燕飛真的被驚到了,還有滅武,他算是明白燕南天為何如此如此急切了。
若是滅武,燕南天的老丈人一家可都在被滅的範圍,很危險,而且,他那俠義情懷讓他憂國憂民,很喜歡多管閒事。
「看來你師姐是動了真怒了。」燕飛輕嘆,看向燕南天,「最近你就老實待在畜牧場,哪兒都別去,至於江湖上的那些事,誰滅誰生,隨他!」
「師父,您不管管?師姐盛怒之下如此行徑,不但會動搖民心,更會讓無數無辜之人遭殃!」燕南天高聲道,「而且,這恐怕也不是師姐本心所指。」
「管?」燕飛好笑地看着燕南天,「怎麼管?自己親兒子被一個女人給吸乾了,換你,你能忍?」
「你一個普通人都不能忍,更何況她堂堂一國太后?」
「布衣之怒,血濺五步,天子之怒,血流漂櫓,自古皆是如此,而且,這所謂的江湖經過這些年的平和發展,越發壯大的同時也越來越良莠不齊,也是時候修剪一下了,只是可惜了熾兒那小胖子。」
「對了,吸乾皇帝的那個女子是哪個妃子?」
「還未封妃,只知道來自江南江家,是仁義無雙江別鶴的女兒江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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