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不傷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說道:「所以,程家的人認定了我就是兇手。」
「不僅如此。」
田燁皺着眉頭,說道:「我看這些人,自從他們的家主死了之後,他們也就沒了約束;薛家和其他幾家的公子少爺們,也都管不住他們,這些人一直在營地里溜來溜去,尤其是在大人你這個營帳里。」
「他們想要殺我?」
「想來是的。」
田燁又看着地上那些蛇,說道:「這些,指不定就是他們搞的。」
黎不傷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但他沒有立刻說什麼,只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道:「那,你們在營中打聽到什麼了沒有?」
田燁立刻說道:「我們問了程家家主被殺的那個晚上,在營地四周徹夜巡守的那些護衛,他們全都說,那天晚上,並沒有任何的異樣。」
「哦?」
「至少,他們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入這個營地,也沒有看到任何人離開。」
「……」
黎不傷的眼神越發深了一些。
田燁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既不是我們的人,又沒有外來的人,看起來,殺害程家家主的,怕是這裏面的人。」
「……」
「可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
其他幾個錦衣衛憤憤不平的說道:「大人,我們何必這麼忍氣吞聲?剛剛那幾個程家的護衛還特地到我們面前來挑釁,又這樣加害大人,若再這麼忍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大事呢!」
「要我看,還是殺出去好了!」
「沒錯,等先回罕東衛調兵,到時候,看他們那個小小的白龍城怎麼跟我們斗!」
黎不傷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
田燁立刻說道:「你們都安靜些!」
「……」
「大人難道不知道該怎麼做,還需要你們來教?」
幾個人只能憤憤的安靜下來。
黎不傷想了想,又問道:「你那兄弟的信,送到罕東衛了嗎?」
田燁立刻說道:「雖然還沒有消息回來,但按照他的腳程,而且大人又給他配備了雙馬,至少昨天上午就應該到了。」
「昨天上午,若是同樣從罕東衛出發,那今天,應該也就可以到這附近了。」
「啊?」
田燁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但想了想,還是說道:「理論上,應該是如此的。」
「……」
「只是,屬下等也是在周圍詳細的勘察線索,並沒有發現他回來。」
黎不傷看了他一眼,倒也並不着急。
只說道:「無妨。」
他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那,白龍城的人這兩天在幹什麼?」
田燁說道:「屬下關注着,他們那幾個公子,每天都聚在一處,像是在商量應該如何處置大人,有的人已經提出要帶着大人返回白龍城。」
黎不傷道:「是那個慕容秋溟吧?」
「正是,慕容家的人鬧得最凶。」
「那,為什麼他們還沒動靜呢?」
「聽說是意見不一。」
「宋知問不同意?」
「大人英明,正是那宋知問一直不贊同立刻離開,拖了這一兩天下來,慕容家的人對他們家的意見也大得很,若不是那個馬元駒一直壓着場面,恐怕他們自己都要鬧起來了。」
黎不傷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說道:「一個要走,一個不走,還剩下一個,是怎麼說的?」
田燁愣了一下,道:「大人是問,那個謝家小姐?」
黎不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道:「我問她幹什麼?」
「……」
「我問的是薛家的那個人。」
「啊?」
田燁這才回過神來,頓時感到身上都出了一點冷汗,急忙說道:「說是,薛家的人也有些舉棋不定猶豫不決,最好,好像只看宋家人的意思,若是那位宋公子同意回去,他們就可以立刻拔營離開了。」
說到這裏,田燁道:「薛家的人到底還是幫着咱們的。」
黎不傷慢慢的說道:「是啊。」
「……」
「他們也知道,宋家是同意獻城的,只要他們跟宋家的人一條線,那麼慕容家的人就很難以一敵二。」
「……」
「只是,」
他的目光忽閃着:「那個宋知問的壓力,就大了。」
田燁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與其他幾個錦衣衛對視了一眼,都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聲問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謝小姐一直沒有表態。」
黎不傷淡淡說道:「那,與我無關。」
「……」
田燁跟身後的人對視了一眼,都不敢開口了。
黎不傷抬眼看了看他們,然後說道:「行了,你們回去吧。」
田燁問道:「那,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黎不傷說道:「收拾行裝。」
「收拾行裝?」
這四個字嚇了他們一跳。
雖然,大家都希望能早一點擺脫這裏的亂象,早一點回到罕東衛,但當黎不傷這麼說的時候,他們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不是一直都認定要完成任務的嗎?
這就要啟程回去了?
田燁將信將疑的說道:「大人,收拾行裝?我們,真的要回去了嗎?」
黎不傷淡淡說道:「嗯。」
「那,什麼時候啟程。」
「這嘛,」
黎不傷低垂着眼瞼,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等到了適當的時機,我會告訴你們的。不過收拾行裝的時候記得掩飾一下,別讓人發現了。」
「……」
這話,說得田燁他們心頭更加疑惑了。
難道,黎不傷是真的打算要走?
那他之前作出的讓步,又算什麼呢?
帶着滿腦子的疑惑,田燁還是帶着幾個錦衣衛退出了這個帳篷,不過,剛剛走出去,迎面就看見謝皎皎跟那個薛家的公子薛懷恩站在營帳外不遠的地方。
一邊走,薛懷恩一邊苦笑着說道:「皎皎,你這也太為難哥哥了。」
「我不管,」
謝皎皎說道:「我知道出門之前,你們東西堂的大夫特地準備了一些驅蛇的藥,免得我們在草原上安營紮寨的時候遇上蛇了。既然這裏有蛇,那你就灑一些藥粉在這裏。」
薛懷恩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就那麼在意那黎不傷,不怕你知問哥哥難過?」
謝皎皎瞧着他:「跟知問哥哥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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