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的出現,讓很多超凡者臉色愁苦。尤其是道門那兩桌,除了啞女在默默的吃食外。
即便是李昆也沒有給鬼手好臉色,那幾位中年男女們更是愁眉苦臉。
畢竟鬼手就是挑了他們揚名的。
但好在酒店內的氣氛還算不錯。
尤其是那位儒家超凡的酒中劍,到處找人灌酒拼酒,氣氛很是熱鬧。
那個酒葫蘆看着不大,酒水卻源源不斷的從中流出。
看來是個老酒鬼了。
這次相聚雖然是為了剷除國外勢力和天衍會。但這也是這些年來,超凡者們難得的一次相聚機會。
一般人之間的飯局,聊估計是工作、家庭,或朋友之間吹吹牛皮。
而超凡者的飯局則是聊着自己又收了幾位徒弟,又研究出了幾個法門也順帶吹吹牛皮。
李長河甚至聽到幾位超凡討論,如何讓弟子去對付日本超凡云云。
看來他們已經打算將日本超凡和天衍會當做磨刀石來磨練自己的弟子們了。
並沒有什麼大戰在即的緊張感。
畢竟,協會有名的高手幾乎都來了,他們也不擔心出岔子。
同時,李長河還注意到,有些超凡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四人身上。
尤其是那位金骨宗的宗主,他的眼神十分古怪的盯着李長河。
「他是咋回事啊?」李長河問道。
「其實,佛門的那位空蟬大師是個大嘴巴。所以,他們已經知道,昨晚一位兵武超凡橫空出世,並擊殺天衍會的午馬,用的還是一身橫練的功夫。」潘科解釋說:「而金骨宗就是協會內,除佛門外最強的橫練門派。那位宗主估計在懷疑你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用的到底是什麼橫練法門。」
「要來問的話,我就說是兵家法門好了。反正這個時代沒有兵武超凡,我怎麼說都有理。」李長河咧嘴一笑。
進化遊戲還未出現,他可能是這個時代唯一的兵武超凡了。自成一門,沒人能說什麼。李長河硬着頭皮說自己是兵主蚩尤的傳人,也沒人能說三道四的。嘿嘿
而比起李長河,其餘三人就不怎麼好辦了。
魚塘主還行,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畢竟真實歷史上,他的父親並沒有來到燕雲。只要接下來的行動,不召集更多的超凡來燕雲,他也沒什麼好尷尬的了。
而秋問天不同,她身上有着很濃郁的儒家因果。且還學了一些儒家劍術和法門。
導致那位儒家的酒中劍也在不時打量着她,估計是感覺這女孩有點熟悉。
而秋問天則是,沒少給他白眼。
雖然從身份上來說,酒中劍是她的師伯。
不過,現在她對儒家超凡十分氣憤。
駐顏駐你個頭的顏!還我身材!
秋問天想到這,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再想起同樣個子不高,但身材天差地別的陳余。
氣的又吃了一大碗米飯!
她不止一次的和李長河抱怨。她本該如陳余那般引人注目,都是因為儒家超凡的駐顏害的她發育遲緩。
其實,李長河很想吐槽。你成為儒家弟子也才個把月而已但畢竟欠了個人情,也就由她了。
至於,最不好受的其實就是潘科,他的心理壓力很大。
因為,他在這裏的輩分很低很低。
首先,道門的李昆是他的老祖。
二代弟子,也就是李昆的徒弟,啞女和她幾位師兄師姐,是潘科的師祖。
三代弟子,就是這些始祖教導的弟子,其中一位便潘科的父親,同時也是潘科的師父。
現在,還在山門看家。
潘科是第四代弟子和在場的道門高手們,差了兩、三輩。
而這些人,卻稱呼他為道兄、道友之類的。讓他壓力很大。
另一邊,李昆所在的圓桌旁。
一位五十來歲的女人掃了眼不遠處的潘科說:「那位陌生的道友用的是我們的法門?不是全真的?」
「不。」一旁的中年人回應:「的確咱們正一的法門。可我很確定,咱們師門中,沒這人啊。」
另一個中年人回應:「他身上那不輸我們二代弟子的濃厚因果。也不知道師父是從那找來的。」
「師父,該不會是您的私生」一個中年人剛想開口說話,一直在喝茶的李昆就揮手拍在那股中年人肩膀上。
下一秒,那個中年人就被拍飛到牆壁上,在酒店的牆壁上撞出了一個顯眼的人型凹痕。
現場為之一靜,隨後又再次熱鬧起來。
超凡們並不在意,反倒是告誡弟子們,不要學那位前輩亂說話。不然會被打死,並不是人人都像鬼手那般云云
幾秒後,那位中年人灰頭土臉的坐回座位,低頭扒飯。
李昆掃了徒弟一眼,嘴裏哼了一聲:「修煉不用心,話倒是挺多。多學學啞女。」
訓斥了一番多嘴的徒弟後,轉手就給坐在身邊的啞女,又夾了一根雞腿。
「那她也不能說話啊。」中年們心裏吐槽着李昆的區別對待,但也沒敢說出來。
啞女的確是他們中最強的,明明年紀輕輕卻是成為了地級超凡。
師父偏心也是理所應當的。
「多吃點,補補身子。」李昆看着啞女低聲嘆息,語氣中有些遺憾和憐憫。
隨後,對中年弟子說:「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找到那些人的藏身位置了。」中年人回應。
「嗯這次事情結束後,你們就去挑了鬼手,為師門掙回臉面。」
「可師父我們的確打不過鬼手啊。」中年人臉色一囧:「總不能次次都讓啞女師妹來救場吧?」
上次他們被打的很慘,要不是啞女出手與鬼手打平,道門的面子都沒了。
「哼。」李昆冷哼:「事到如今,他還敢還手不成?看我不抽死他!」
「啊?您出手?」中年人一愣:「可是他可不給您面子的啊。他肯定得還手啊!」
「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不知為何,李昆的臉色有些臭,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說:「叫你去就去!」
「是是是等這次事件結束後,我就把鬼手揍了!一定幫師父出口氣!」嘴上答應着,中年人心裏卻是連連叫苦,也不知鬼手又怎麼招惹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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