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程雲深毫不掩飾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昨天下午王二武一落葬,程雲深就得了第二塊白玉方磚。
她心心念念想去看看,有了二塊板磚夢裏空間會有什麼變化,當時還可惜無人入夢去不得。
結果,昨晚竟夜有所夢,那處空間,現在似乎只要她心念一動,就能進去了。
當然不是本身,而是意識形態。
與上次進入不同,這次兩塊磚的亮度,足可見方圓五六米。
她還嘗試了以石桌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探索……除了形象不大好,她一手托着一塊板磚,一副跟人拼命幹仗的樣子。
結果竟發現了一個書架!書架最下面一層,放着一本《生死簿》。
裏面記錄的正是已入她夢的三人,姓名、性別、朝代、住址、生平、遺願……等等相關信息,無比清楚!
尤其令程雲深意外的是,上面還有一欄,名為時空,此三人的這一欄皆是辛未!
程雲深不明所以,想這大約是異界之名。
還有就是,李四平的遺願一欄寫着:悔不當初,空。
前一句尚可理解,意思是李四平後悔慫恿王二武找顧晏報仇。
後面那個「空」字,程雲深對比了一下,王婆子那欄寫着:簪入黃沙,成;王二武那欄寫着:與妹鄰葬,成。
李四平的「空」字就好理解了,他悔不當初,遺願應是回溯時光,不去慫恿王二武。
而這顯然超出了程雲深的能力範圍,自然做不得數。
還有一本書名為《陰陽夢》,但是程雲深打開裏面空無一字,她想大概是自己還沒有閱讀權限,便放下了。
又溜了一圈,其他並無發現,她倒沒覺得失望,反而有一種即將解鎖金手指的激動感。
起碼說明板磚增多,空間會有變化,她只要繼續攢板磚就是了,她甚至開始期待下一塊白玉方磚的到來!
顧小天見程雲深一副眉眼要翹到天上去的樣子,很像他的大黑搖尾巴,忽的起了絲惡趣味,他唇角一彎,道:「王二武的遺願完成了?」
「啊!」程雲深驚訝的看着顧小天,好一會兒,才喃喃道:「我就說嘛,怎麼可能這麼容易!」
她嘆了一口氣,走到樹下桌上倒了杯茶,雙手敬給顧小天,道:「我知道,你做這也是別有用意,但總歸幫了我大忙,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程雲深說的坦蕩,顧小天從她乾淨的眸子裏看不出一絲被人撞破的慌亂,他便收起小人之心,問道:「你怎麼知道王二武的?」
見程雲深面色為難,顧小天又補了一句:「要是想撒謊,你就別說了。」
「倒不是為難……」程雲深斟酌慢語道,「要是你給陌生人交代遺言,不告訴人家你名字?」
顧小天臉色一沉:「你才交代遺言!」
程雲深癟癟嘴,她就知道說了不好聽,他還非讓說,這不是找着不高興嘛。
柳絮走過來稟告顧小天道:「仲卿回來了……」
「大秋天的,別想一杯涼茶就把我打發了。」說完,顧小天不再跟程雲深墨跡,轉身就走了。
程雲深試了試水溫,疑惑道:「茶不涼啊?」
她一口喝掉茶,突然就想明白了顧小天的意思,這是茶不夠做飯補的意思?
「哎,顧小天……兒爺,我給張江和三子的兩個鐲子你可別沒收了哈!」程雲深沖顧小天背影喊道。
顧小天出門時臉色更黑了。
好在仲卿帶回來的還算好消息。
「爺,我們這回進了五周山裏面,中間的小周山下,有一個叫前王府的村子,剛一進村我們就遭遇盤查,我趁夜裏摸去他們祠堂,堂里供像底下面似乎有暗道……」
顧小天眉頭一皺:「怎麼是似乎?」
「他們一見我們就警覺了,祠堂連夜有人看守,我們等了幾日,怕打草驚蛇,這不就先回來了。」
「嗯,弛爺怎麼說?」
顧小天問的馳爺,名叫雷馳子,深諳風水之道,盜墓這事,顧小天頗為倚重他。
「我們圍着山外走了一遍,弛爺說五周山是塊風水寶地,尤其是小周山呈聚陰之局,前王府村的格局也極像守墓村,估計差不了。」
仲卿在外行走時,多打着富家小公子的名號遊山玩水,平時回來都白白淨淨的。
這次卻長了胡茬,眼角發紅,眼底帶黑,可見沒少受罪,他卻沒一點抱怨,見了顧小天反而精神奕奕:「爺!你看,這是我繪的山圖。」
顧小天很是讚賞:「先好好休息兩天,去吧。」
仲卿哎一聲,退出書房。
顧小天一個人在書房呆了半晌後,拿了一副名家畫捲去找顧晏,空心捲軸里放着仲卿剛帶回的山圖。
顧小天一見顧晏便道:「三哥,我怎麼聽說你派人回王府接來了趙太醫?」
「唔,王妃最近身子不爽。」顧晏略顯倦怠的打了個哈欠。
「三哥也要注意身體才是,太陽一落就涼了,可不能再院裏躺着,一不小心便染上風寒。」顧小天把自己的披風給顧晏搭在身上。
「去給小天再拿一件。」顧晏不好拂了顧小天的意,指使衛淑道。
又道:「正午見陽光很好,便曬了會太陽,最近夜裏少眠,竟睡着了,你尋我有何事?」
「我這新得了幅畫,仲卿剛送來的,三哥幫我掌掌眼。」
顧小天對外開了個古玩城。
衛淑聽兩人拉家常似的說了幾句,便退了出去。
待她出門,顧小天從捲軸里拿出五周山圖,把仲卿說的傳達了一下。
顧晏一幅幅看過,感慨道:「傳聞前朝周王富可敵國,前朝獻帝豋位後因謀逆罪抄家,一夜之間竟失去周王夫婦及其嫡子嫡孫的蹤跡……」
顧小天收起山圖,又藏回捲軸里:「總算有了眉目,也不枉我們大半年的耗這兒,三哥放心,我繼續派人追查。」
「上次我過去,你怎麼回事?」
「無事。」顧小天真的不想談自己的囧事,他打開那副畫擺在顧晏的桌案上。
邊說道:「那晚上死的更近一點的是李四平,程雲深沒做什麼,卻把遠一點的王二武找人送回了老家安葬,別的並無異常。」
「這麼說,還是摸不准她是哪邊的人,再等等……」
「萬一她說的託夢是真的呢?」
「你信?」顧晏道。
顧小天一噎,竟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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