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手撕渣渣
雲夏意識到秋楓受安夫人攛掇跟來了,直言不諱道,「秋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你要為她賣命還是轉而投靠於我,你得掂量好了。忠於我的人,我不會虧待她。不過,本王妃絕不養餵不家的狗。」
雲夏轉身,冷冽陰鷙的目光銳利的落在秋楓身上。
秋楓不由得一哆嗦。那一刻,她忽然覺得安雲夏一點都不傻,她從她身上看到了精明,睿智,狡猾,狡黠。
秋楓嚇得立刻跪在地上,「王妃,奴婢絕對不會出賣王妃的。」
「很好。起來吧。」
八抬寶箱很快將陳姨娘的住處給擠滿了。
陳姨娘望着寶箱發愁,「都是我這個當娘的不爭氣,沒有爭取到更好的房間。」
雲夏笑道,「母親不要自責。這換房間的事,女兒會替你解決妥當的。」
陳姨娘望着雲夏,見她臉色紅潤,眼眸含春,特別是說話比從前有底氣多了。尋思着當了王妃的人就是不一樣。
兩人說了些貼己話,前院便派畫扇來叫她們去用膳了。
雲夏將夏影留下來,目的十分顯然。夏影一看就是個會功夫的,而且一舉一動都為秦王府的尊嚴和臉面在考慮。顯然是秦王調教出來的人。
雲夏從前覺得秦王是廢物,今兒看了這八抬寶箱的珠寶,對這個男人的輝煌期刮目相看。
想必他調教出來的人也是不錯的。
雲夏信任夏影,一定能守好這八抬寶箱。
畫扇帶着雲夏去前院的時候,刻意饒了路走。
雲夏心知肚明,卻不點破。幾次觀察秋楓,發現她幾次偷偷覷她,卻始終沒有提醒她。
雲夏便知,秋楓定然察覺到畫扇的用心不純,三番兩次想要提醒她,最後卻還是忍住了。
這種搖擺不定的牆頭草,是絕不能留在身邊的,找個機會得拔了她。
雲夏忽然想到了秋月,秋月是她的貼身丫頭,對她一直忠心耿耿,她出嫁時,安夫人刻意將秋楓調給她,顯然用心不純。
「畫扇,可曾見到秋月?」雲夏來了好半天,卻沒有看到秋月,心裏納悶。
畫扇的眼眸里閃過一抹驚慌,閃爍其詞道,「回王妃,奴婢……已經幾日……沒有看到秋月了。許是請假回家了?」
雲夏的目光,卻望着前方逼仄的十字路口處的涼亭裏面,三皇子夏昆和他的兩個跟班五皇子夏羽、七皇子夏哲,安雲蘿和安雲裳站成一排,正翹首望着她。
雲夏森寒的眼神瞥了眼畫扇,原來這丫頭是故意引她走這條路,好讓她被他們算計!
若是從前的安雲夏,看到三皇子定然是滿心歡喜。他要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丟盡臉面不說,最後還是被三皇子退了婚。
今兒的雲夏,已經易了主子。天生對美男免疫。三皇子之流在她看來,不過就是仗着投胎佔了點優勢的紈絝子弟罷了。
雲夏迎着他們挑釁的眼神,大踏步向他們走去。
她不會走回頭路的,這不是她的風格。
雲夏帶着冷冽的氣息,端着一張分外嚴肅的臉龐,走近涼亭時,三皇子等人也沒有讓路的意思。
他們大概以為,他們不讓路,雲夏就會感到難堪。要麼她掉頭往回走,要麼就會在這兒跟他們求饒。
事實上,他們大錯而特錯了。
雲夏站在三皇子面前,與他面對面而站。他的眼神里全是嘲弄和譏諷。
而雲夏雖然個子矮了一頭,但是抬起一張倔強執拗的臉蛋,冰冷的望着三皇子,無所畏懼。
她的眼神很冷,很傲。
「大夏國崇尚孝治天下,皇侄擋了皇嬸的路卻不讓開,看來皇嬸明兒得進宮給你的母妃好好談一談。哦,算了,還是給太后說吧!太后很樂意聽皇嬸回門宴的旁枝末節!」
三皇子臉色瞬變,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從前懦弱無能的草包如今變得牙尖嘴利不說,還懂得利用自己的長者身份反過來威脅他!
倘若讓太后知道他欺負皇嬸,父皇那裏便也藏不住。他好不容易給父皇建立起來的好印象豈不雞飛蛋打?
他要的儲君之位便離他更遠。
三皇子身子一側,雲夏輕嗤,邁腳走過去的時候,安雲裳卻不知天高地厚的伸腳拌她。
雲夏也不是從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千金,她腳腕一勾,安雲裳的腳便被她勾住,動彈不得。
安雲裳瞠目結舌,驚恐的望着她。
原本只是想偷偷絆她一跤,以這個草包的智商應該找不出來真兇,定然也不敢隨意冤枉在場的各位。此事就不了了之。
哪裏知道,她的小動作被雲夏抓個正着。
眾人凝神望着安雲裳,想着她的魯莽總會招致王妃幾句訓斥。不過訓斥也無妨,不過就是逞口舌之爭罷了。
哪裏知道,雲夏卻藐視着安雲裳,道,「跳樑小丑。」
然後腳背輕輕一勾,暗地裏卻使了狠勁,安雲裳的腳腕處瞬間骨折,疼得她不顧形象的嚎叫起來。
「啊,痛死我了。」
雲夏笑着離去。
秋楓臉色煞白,安雲夏這個草包如今連幾位皇子也不放在眼裏了,甚至對三小姐動粗,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厲害了?
當下便在心裏琢磨着,或許她是應該另擇主子了。
安雲蘿只當妹妹是故意賣慘嚇唬王妃,「三妹,別叫了。她走遠了,聽不見了。」
那知安雲裳卻疼得眼淚嘩嘩的,「二姐,我的腿斷了?」
這下,別說雲蘿感到驚詫無比,就是幾位皇子都露出錯愕的表情。
七皇子夏哲道,「不會吧,那個草包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五皇子夏羽蹲下來,摸了摸安雲裳的腳踝處,道,「還真折了。」
三皇子虛睨着鳳瞳,目送着雲夏的背影。
究竟是這個女人太有城府,從前的傻只是裝的?
還是九皇叔在短短几日改造了她?
秦王府,果真是個不尋常的地方。難怪父皇如此忌憚秦王府。
前院,宴席已經準備妥當,客人紛紛入座。
雲夏一眼瞥到秦王坐在貴賓席上,顯然,他也發現了雲夏,面具下的眼神蟄伏着不易察覺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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