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夾緊了馬腿,朝着前方追去。大筆趣 m.dabiqu.com
只不過,當他們到了兩夾山的谷口時,卻發現這條路並不好走。
山谷裏面,遍佈着散落下來的石頭,這種地形,他們馬匹的速度就被極大的限制住了。
前面,還能看到一些人慌慌張張逃跑的姿態。
他們的肩上扛着那些沒有被燒熱,還能攜帶的陶罐,不時的回頭張望,顯得慌亂且不堪。
追在最前面的白馬男子舉起了手,隨後放緩速度。
騎兵追擊的時候,無法急停,領頭的人必須下達指令,逐步減速,否則的話,很容易發生追尾事件。
一行人馬停在了山谷的入口。
幾名脾氣比較急躁的傢伙看着那扛着陶罐越逃越遠的傢伙,急不可耐的問道:「首領,怎麼停下來了?」
白馬男子盯着地面,還有兩側的山崖,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色。
「不對,這腳印不對勁,有人爬到了山上,去了那些石頭後面,還有大樹上,而且一路上還撒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他們好好的,爬山上樹做什麼?」白衣男子疑惑道。
「他們說不定是找吃的,或者砍木頭生火呢!」有人猜測道。
這個猜測,就讓他們陷入了認知誤區了,常年生活在草原上,對樹木的了解不夠多,自然不會想到,新砍的木頭,是很難當成柴火燒飯的。
白馬男子覺得有道理,但還是有些警惕。
「這條路我總感覺怪怪的。」他皺眉道。
就在他和族人說話的時候,那幾個扛着陶罐走在最後面的人回頭看了兩眼,可能是發現追兵已經近在咫尺了,嚇得將肩膀上扛着的陶罐直接砸在了石頭上。
看着那漂亮的陶罐皆被砸碎,白馬男子以及他身邊的族人頓時怒了。
你們這些像土狼一樣噁心的傢伙,那是我的戰利品,是屬於我的陶罐,你們居然就這麼摔碎了,殺你們一百遍都不解恨!
這一下白馬男子不再猶豫,用手一指山谷道:「沖,追上去,都給我殺了他們!」
兩側,早已經等不及的眾人接二連三的沖了進去。
他們憑藉着高超的馬術,在山谷裏面騰挪跳躍,躲避着障礙物,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前方追去。
當着兩百多人都進入山谷後,剛才被白馬男子盯着看的那些石頭,或者大樹後面藏着的人紛紛走了出來。
他們的身上撒了一層硫磺,蛇蟲避之不及。
在一些石壁的拐角後面,幾個人合力將一些新做的馬拒給抬了出來。
與此同時,在山谷裏面上演了一場絕命追殺。
山谷的地形並不適合馬匹奔跑。
但它限制的不僅僅是馬匹,對人來說影響也是蠻大的。
所以儘管前面的人拼命的逃,但是後面和追兵的距離依舊在不斷的拉近。
追在最前面那名戰士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嗜血的光芒。
近一點,只要再近一點,自己就能將繩索甩到他的脖子上,然後勒緊,將其拽倒,最後控制着馬匹從他的腦袋上面踏過去了。
「開傘!」但就在他扔出繩索的那一瞬間,一道聲音從前面響了起來。
只見跑在最後面的人猛然撐起了幾根竹竿。
竹竿的形狀就像是機器貓頭頂的竹蜻蜓一樣,只不過是有四個葉片。
這個沒有傘面,只有四個骨架的竹傘打開後直徑足足有兩米多長,遠遠的超過了套索的直徑。
套索甩上去後就被擋住了,根本不可能套住人。
這個丟出去套索的傢伙看着被自己收回來的竹傘,整個人都傻眼了。
這群比土狼還要狡猾的傢伙,這是什麼東西啊?
要知道,套索攜帶不易,每個人最多帶一兩個。
這種活扣的套索套到獵物後,只需要一拉就會縮緊。
而且隨着拉力越大,縮的越厲害。
若是套到了傘柄,那這根套索的活扣就毀了。
再想使用,就得重新弄活扣了。
所以,只是用了一柄製作極其簡單的竹傘,便輕易的毀去了這些騎兵的最強武器。
不過,沒有了武器的草原人,可不是弱不禁風的小羊羔,他們堅信,自己只要追上去了,輕輕一撞,就能讓那些傢伙骨斷筋折。
於是,他們丟掉了手中的套索,更加賣力的駕馭着馬匹超前衝去。
雙方的距離不斷的拉近。
馬匹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氣,這種需要不斷騰挪的地形對它們來說是一種極大的負擔。
不過,快了,就快要接近目標了。
只需要數步,那幾個逃跑的傢伙,就能將他們撞倒,踩在馬蹄下面了。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又傳來了一道喊聲。
「敲鑼!」
逃在最後面的幾個人,身上除了竹傘,還帶有好幾面巨大的銅鑼。
銅鑼在這個時代的用處很大。
敲擊時發出來的聲音具有極強的穿透力和分辨力。
在這個時代,用來當做傳令的工具是再合適不過了。
只不過,今天這些銅鑼的用處,卻是用來威懾馬匹的。
前面的人一邊跑,一邊開始敲鑼了。
劇烈的聲音驚起了漫天的鳥雀。
但受到刺激更大的,卻是追在後面近在咫尺的高頭大馬。
古代上了戰場的馬匹,都是需要經過特訓的,經常在它們的旁邊敲鑼打鼓,喊殺喊沖,甚至還會讓他們經常與煙火為伴,熟悉這些會讓它們本能感受到害怕的東西。
有些極端一些的軍隊,甚至會刺聾戰馬的耳朵,上了戰場後,還會用眼罩擋住它們的眼睛,就是為了避免它們在戰場上會因為害怕而失去紀律性。
但是,這些草原人根本沒有經過那樣的戰爭,此次衝鋒,戰馬沒有戴眼罩,也沒有塞住耳朵。
近距離的銅鑼殺傷力是巨大的。
敲擊後的聲浪將這些馬匹嚇得人立而起,慌亂的朝着兩邊衝去。
一時之間,後面的人來不及停歇,皆是撞了上去。
一時之間,人仰馬翻,整個場面極度混亂。
白馬男子看着越逃越遠的幾人,眼中散發着熾熱的光芒。
那銅鑼是個好東西,哪怕只是第一次看到,只是看了一眼,他就知道,那銅鑼,必須得自己收入囊中才行。
「堵住馬的耳朵,繼續追!」白馬男子隨手扯了一把不知名的葉子,咀嚼一番後,塞入了馬耳朵中。
其餘人有樣學樣,也都照做。
不過等到他們做完這些後,前面的那些比土狼還要狡猾的傢伙,已經逃得不見了蹤影。
「追,他們跑不掉的!」白馬男子指揮道。
想要在自己面前逃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任何蛛絲馬跡,在自己眼中,都如同被放大了一般,哪怕就是從石頭上面經過,也會留下痕跡的。
而這些痕跡,就是自己追蹤敵人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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