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夫聽得一噎,他自然沒有別的法子,但是對方只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子,想也不可能有什麼出奇之處。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過看對方信心滿滿的樣子,倒不像真的毫無辦法的,只看這小子如何行事吧,隨即便閉嘴不言,只看他如何動作。
那掌柜的覺得這小子對楊大夫太過無禮了些,但楊大夫都沒有說什麼,他一個外人還能說什麼,便也揣了袖子在一旁看着。
何敏之見楊大夫被陶七一句話堵得無話可說,一時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當然也盼着劉叔的傷真的能治好,但是這個陶七也太年輕了些,如何讓人信得過。
但想到劉叔,仍報以期望的開口問道:「你真的能治好劉叔的傷嗎?」話問出口,仍是一臉的疑問。
香枝兒卻是一笑:「能不能治好,也得治了再說,總好過什麼也不做吧!」
這話說得也有道理,至少他這話還有治癒的希望,而楊大夫的話卻是已經無法救治,只能開藥方吊命而已。
何敏之腦子裏快速飛轉,隨後便走到香枝兒跟前,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香枝兒笑了笑,也不多言,便抬腳向劉叔走去。
掌柜的冷眼看着笑話,自覺的在縣城之內還沒有哪個大夫敢在楊大夫跟前較勁兒的,而眼前這個小子,怕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吧,他等着看他的笑話,想到此處,不由在心底冷哼了幾聲。
香枝兒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床前,取出了自己帶來的簡易藥箱,裏面的一應用具俱是齊全,整齊的擺放在裏面。
楊大夫悄悄抬眼,往那藥箱裏看了一眼,眼裏便也有一絲驚訝閃過,暗自嘀咕着,這小子還真是哪個醫藥世家出來的不成?
香枝兒先是取出了金針,劉叔腿上的傷口還流着血,她得先幫他止血,手起針落,手上一根根的金針便都插在了劉叔的腿上,看上去有些讓人不忍直視。
但隨着金針全部都刺在腿上,劉叔傷口裂開之處的血跡,似乎慢慢止住了,看得一干人瞪大了眼,猶不敢相信,這效果太好了些吧,甚至都能稱一聲神奇了。
而懂得醫術的楊大夫,一雙眼睛更是瞪得比銅鈴還要大,他甚至還不可思議的狠狠的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看錯了,剛剛那小子使的是金針,這金針刺穴的功夫,着實是一手了不得的本事,盯着香枝兒的目光,幾乎沒冒出了星星眼來。
心裏直嘆氣,這是哪裏冒出來的小子,十分肯定,這絕對不是縣城裏的,縣城裏的那幾家子他還不清楚嗎,誰也沒有這樣的本事,更別說教出這樣的孩子來。
金針他也是會使的,但是金針刺穴用來止血,這樣的本事他也卻是不會的,能教出這樣的徒弟來,他的師傅定是某一醫術大家,自然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只是是出自哪一門,他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再次看向香枝兒的目光,不由帶出一絲火熱,如能得他引薦拜訪一下他背後的那位高人,若能得到對方提點幾句,或是攀上一些交情,對他來說絕對是有利而無害的。
香枝兒幫劉叔止住了血,隨後就拔下了金針,順着他的腿骨輕柔的捏了捏,隨後兩手一用力,眾人一直盯着她的動作,都沒看清她是怎麼用力的,便就聽到咔嚓一聲脆響,劉叔折斷的腿骨便擰回了原位。
何敏之等人聽着那一聲脆響,只覺得骨頭一疼,這虧得劉叔沒有醒着,這要是醒着還不得疼掉半條命啊。
回想起之前楊大夫說過的話,說是劉叔現在這狀況可不經疼他不由擔心了一下,趕緊往劉叔的臉上看去,只見他臉色仍是青青白白的,人也毫無知覺,心裏便又湧起一股擔心,轉眼詢問的看向香枝兒。
其他人也是看得一臉懵懂,只覺得那手法頗為神奇,只有楊大夫聽到那一聲脆響,就知道這腿骨接回原位了,他也不用擔心,這手法會不會過於粗魯,只看向劉叔的臉色,發現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心知這是好現象,完全不似何敏之一般什麼都看不出來,只一門心思擔心着。
香枝兒費了老大的勁兒,將劉叔的腿骨接正隨後他拿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來,沿着傷口潰爛的那些腐肉一點一點的用匕首給颳了下來。
這場面……
楊大夫還好,她本就是做大夫的,對這些處理傷口的法子,自然沒什麼看不過眼的,而旁邊的一干人等卻是有些看不下去,特別是那掌柜的,平時也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這會瞧着這樣的場面,又覺得頗為驚嚇,又是直犯噁心的。
他直覺得自己真是腦子犯病了才會留在這裏,看人治什麼傷啊!他平時連一隻雞都不敢殺的人,居然在這裏看人家刮骨療傷,這可是真正的刮骨療傷啊,並不是戲文里說的那些光面功夫。
他已是將臉揪到了一邊,若非今兒這事情過於稀奇了一些,他還想知道後續的情況,不然他怕是早就走出了這屋子再不看一眼的,這真是太磣人了,可憐他的小心肝哦,撲通撲通的跳。
那店小二也不敢直視,身子縮了又縮,只縮到掌柜的身後,這才感覺到一點安全感似的,而那書童小智,也是不敢多看一眼,臉上帶出些驚嚇,也有些不忍心看的神情。
倒是何敏之倒底是讀書人,膽子卻是比一般人大一些,雖然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面,到底還能沉得住氣,除了臉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外,並沒有什麼別的表現。
香枝兒卻是沒有功夫理會他們,只一心一意的幫劉叔治理傷勢,他腿上的傷勢頗為嚴重,原本可能是巴掌那麼大的傷口,但現在紅腫潰爛之後這傷口擴大,到現在約有碗口大小。
要處理起來也是要費些功夫的,特別是那些潰爛的腐肉,要一點一點的清理乾淨,有一點沒清理乾淨,對傷口的恢復都十分不利。
所以她的動作十分的小心仔細,爭取一次性將傷口處理好,不要留下任何隱患,讓劉叔再受第三次罪。
對於一個醫者來說,醫術上面的錯誤就是犯一點點,那也是不可饒恕的,像昨天回春堂的那位大夫,將劉叔的傷口處理成這樣,實在不配稱一聲大夫,就算醫術不精,你也可以交由他人來處理,而不是自己冒然動手,如此對病人造成的傷害,簡直是致命的。
旁邊一眾人等見香枝兒,面不改色的處理着傷口,一個個看得臉色發白,只覺得比這傷更可怕的,是眼前這個還能神色自若的人,不由自主的對香枝兒,產生了一絲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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