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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不是你想買多少就能買多少的,來採買的官吏都會帶上官引,也叫鹽引。樂筆趣 m.lebiqu.com
是刺史府核定的所需採買的鹽量。
拿着這張官引到產鹽地便可兌買官鹽,最好的結果是足量,不好的結果就是不足量。
不足量也會在官引上註明,賣了多少便寫多少,以免有人私吞官鹽,用做私鹽。
當然,這並不能完全杜絕私鹽,只是堵了一條路而已。
周立威這段時間一直在學習這些事情,不過到底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政務,還有些緊張,手心都出汗了。
他看了一眼白善,白善對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袖手站在一旁等待。
其他官吏見狀,對周立威這個鹽場管事也多了幾分尊重,忙將官引拿出來。
周立威看了一眼,便對身後的長工道:「拿稱來。」
一袋又一袋官鹽被抬出來,稱過以後放在一邊,採買的官吏上前,摸了摸那鹽袋後問,「可以拆開看看嗎?」
周立威便上前打開袋子給他看。
其他採買也立即圍上去,大家捻了一點兒鹽放嘴裏嘗了嘗,的確和上一季度送的鹽一樣,眾人滿意的點點頭。
他們仔細的查了查,還隨機選了一袋鹽放出大半後檢查,確認品質都一樣後才滿意的倒回去。
稱好足量的鹽,周立威就在官引上寫上已購兌足量,然後蓋了鹽場的章,看向採買官吏,「錢呢?」
官吏愣了一下後連忙讓人把車趕上來,讓人把錢抬下來,雙方算好,於是周立威給官引收錢,對方就讓人把鹽裝車拉到一旁。
不過他也沒走,繼續圍觀其他採買購鹽。
一袋又一袋鹽被抬出來,一個庫房的鹽被買空,周立威轉身便帶他們去隔壁的庫房。
眾人目光微閃,北海縣還真能耐,竟然真的有這麼多鹽替代掉江南的鹽場?
這事對他們的影響其實不大,對於他們這些採買的鹽官來說,只要有官鹽給他們採買就行,在哪兒買不是買呢?
說真的,眼見着江南的鹽場被搶了生意,他們心裏還是有一點兒竊喜的。
但其實北海縣的鹽並不足以供應這麼多的人。
他們一走周立威就說了,「小姑父,庫房裏還有六十八袋鹽,再來幾個採買我這邊就不夠了。」
他道:「時間太短了,雖然現在產鹽量挺高,但需要買鹽的地方也多。」
白善頷首,「我知道,放心,我那邊有辦法。」
他的辦法就是給萊州的刺史寫了一封信。
北海縣時不時的來一個採買官鹽的官吏,他有時讓人把他們帶到鹽場,有時候將他們引薦給萊州過來的官員,介紹他們互相認識後就不管了。
採買官鹽的官吏被忽悠着去了一趟萊州,不僅在那邊採買了官鹽,還走萊州碼頭運送官鹽。
白善聽說後微微一笑,將信封好交給衙役,「送到驛站,這是給登州的信,這是送往京城的,送去吧。」
「是。」
白善伸了一下懶腰,轉着脖子通過小門回家,才走了沒一會兒就看到周四郎站在廊下盯着一朵花出神。
白善便上前,「四哥,您看什麼呢?」
「看花,」周四郎呆呆的道:「我都回來兩天了,你說我怎麼看東西還是會搖來晃去?」
白善遲疑了一下後道:「坐船太久的後遺症?」他沒坐過這麼久的船,也不知道啊。
周四郎搖頭,「不對,我去的時候也坐船了,當時下船的時候雖然覺得有點兒晃,但睡一晚上就好了,這次尤為嚴重,你看,這花好好的長着,它又動了。」
白善:「……這是風吹的。
「哦,」周四郎移開目光,扭頭去看走廊上的柱子,揉了揉額頭。
白善關切的問:「怎麼樣,搖晃了嗎?」
「這會兒沒有,但有時突然轉身或轉頭,它就會搖晃,最關鍵的是我還經常做噩夢,半夢半醒時就覺得那床是搖動的,就跟在船上一樣,」周四郎嘆息道:「白善啊,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
白善就拉着他走,「是不是生病問滿寶就知道了。」
「不是,你聽我說,」周四郎拉住他,「你們常說的話里不是有那麼一句嗎,就是學問手藝各有專長……」
「術業有專攻?」
「對對對,就是這個。」周四郎呼出一口氣道:「我覺得滿寶可能不太專長這個,她畢竟沒有坐過船。」
白善認真的打量對方,確認他是認真的以後便點頭道:「你說得對,那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一會兒我讓人去請個大夫來。」
周四郎扶着他的手走,「這樣不好吧,大嫂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
白善忍着笑道:「不會的,大嫂現在忙着帶大姐兒呢,我讓大夫悄悄的來,悄悄的走,不會知道的。」
周四郎就呼出一口氣,「好,就悄悄的來啊。」
把人送回房,白善就撩起袍子小跑着去醫署里找周滿。
周滿正在編撰醫書,因為正寫得興起,所以才沒下衙回家。
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見是白善便又低下頭去寫,「你怎麼來了?」
「來請大夫。」
周滿頭也不抬,「給誰請啊?」
「四哥。」
周滿就停筆想了一下,問道:「什麼病?」
白善:「暈船?」
他也有點兒不確定,含笑道:「他說自己現在看東西都是晃的,晚上還總是做噩夢,覺得還在船上呢,他想請別的大夫去看看。」
周滿琢磨了一下,總算放下筆來,「他這是信不過我的醫術啊。」
白善忍着笑道:「他說這是術業有專攻,你可能不擅長治暈船症。」
周滿一愣,眼睛微亮,「對呀,還真有可能,那請誰好呢?田大夫和邵大夫都下衙回去了,嗯,韋大夫還在,可以讓韋大夫去看看。」
周滿摸着下巴思考起來,「其實四哥最主要的不是暈船,他是心裏憂懼,到現在都不能安寧,所以才遲遲不好,我已經給他開了安寧湯了。」
白善便一嘆,嚴肅了些,「也不怪四哥害怕,我現在想起來都後怕呢,今天唐學兄的信到了,他已經到江南。從魏大人上書新鹽政開始,楊學兄就一直被刺殺,有在路上刺殺的,也有在府中刺殺的,唐學兄他們一路去江南,進江南之後就遭遇了兩次刺殺。」
他嘆氣道:「那些人已經瘋了,也虧得四哥空着手從楊學兄那裏出來的,他但凡帶點兒東西,哪怕他們找不出有問題的東西來,只怕也會想着寧可錯殺不可錯過。」
只是想一想他都覺得後怕,更不要說周四郎了。
周滿皺眉,很是厭惡,「江南的情勢何時能安定?」
「快了,」白善抓了她的手道:「新鹽政要實行,他們最近這段時間的動靜這麼大,想要不留痕跡根本不可能,何況去主辦的還是唐學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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