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天意,雖然上次我把鑽戒放進去時並沒察覺深處還有東西,但該被我發現的終究還是逃不掉。筆神閣 bishenge.com
有了這塊布,我就不怕許子聞躲着不出來了。
我拿出諾基亞撥了過去,還是關機,沒關係,我發了一條短訊洞裏的破布在我手裏了。
不管左衣柔何時開機,哪怕只是為了查看一下子,都會見到我這句話,然後…
我「呵」了一聲,原本不該再去關心這種事的,但隨着岳曉含的死,一切計劃都改變了,我已經對自己發了誓,要把那些害死她的人全部送進地獄!
這時諾基亞突然響了,是邱圓圓打來的,我拿起來聽,「好些了嗎?」她的聲音很溫柔。
「還可以」我答道。
「按你說的儀式不辦了,明天火化,你…要不要來看她最後一眼?」
我的手立刻開始顫抖起來,心中一陣劇烈地翻騰,嘴上卻沉默了許久才道「不用了,一切就拜託你了,謝謝…」
「嗯,如果覺得寂寞,隨時打過來,我和楊平都把你當朋友。」
雖然只是安慰話,但我還是感激她。
結束通話後,我呆呆地站了很久,我承認根本不敢再去看岳曉含的遺容,見到那冰冷的臉龐,自己可能真的會崩潰。
已經囑咐過邱圓圓不要讓警方介入,她當然懂,我會自己調查是怎麼回事,不僅是岳曉含的死,還有那宗刺殺。
我從兜里掏出一個帶血跡的細彈頭,它射穿了岳曉含的身體打入我腹部,那時毫無察覺,直到自己的身子把它排出體外才發現。
我把彈頭拿近,注視着彈尖處刻着的那個形似魚鈎的「j」,鄧雲落這傢伙不僅也和k一樣逃脫,還找到了報復我的機會,王大錄顯然並沒成功帶他去投案。
等着吧,我第一個要幹掉的就是這個畜生!
十一月十三日
我站在天福園的一角,遠遠地望着邱圓圓和幾個人把岳曉含的骨灰盒放進她姐姐的墓里。
想起那次和她一起來掃墓的情形,沒料到一語成讖,她現在真的安息在姐姐身邊了。
我不敢走過去,不管是岳曉閔還是岳曉含,自己都無法面對。
即使邱圓圓他們都走了,我也只是默默站在原地看着,過了很久,才離開那裏,在外面攔了輛出租。
即將到達岳曉含家的時候,我的心裏又翻滾起來,這種揪心的感覺雖然人生里並非第一次有,但這次卻格外的痛。
如果被那個田阿姨撞見問岳曉含和岩去哪兒了,我該怎麼回答?她會不會懷疑我對他們做了什麼,甚至去報警?還是岳曉含失蹤一周她已經去報了?
記得我曾對她說過自己不會讓曉含失望,結果…
我付錢下車,腳步沉重慢慢朝區里走去,到了樓下,瞥見信箱裏插着封信,於是抽出來看,居然是寄給我的!
我立刻上樓去開門進屋,所幸沒見對面的門開,田阿姨大概不在家。
屋內一切照舊,只是主人永遠不會回來了。我關好門,坐到沙發上把信打開,手抖得很厲害,因為已經發現那字跡是岳曉含的,信是她寄的!
「哈哈大怪糖,想不到我會給你寫信吧?告訴過你我的第六感向來很準,直覺告訴自己這次凶多吉少,再不寫就來不及了。很感謝你讓我開心生活了這段時間,說實話姐姐死後我已經苦悶了很久,命運從來就沒對我們姐妹青睞過,有時候真懷疑是不是自己上輩子作了什麼孽,老天要這樣子折磨我。」
「我明白你很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現在我就講給你聽,那天看到那張照片的一刻起,我就清楚一切都要改變了。沒錯,我以前就見過這個人,很的時候和姐姐一起在孤兒院的草地里玩,經常能瞧見一個只有一隻眼睛的男人把着鐵欄杆看着我們,我們每次走過去,他就跑開了。一直到我們長大了些,這個男人才不再出現。」
「說到這裏你應該懂了,那個照片上的人,就是那個男人,為了印證自己的判斷,我專門去孤兒院問了院長,她姓姚,雖然年紀大了可記性還很好,認出了這個人,因為她那時也看見過他很多次。而這個男人,雖然過去了許多年,姚院長說她不會認錯的,覺得很可能就是我和姐姐的親生父親。」
「你知道我當時是怎樣的心情嗎?接下來的事不用多解釋,那天等到天黑你還沒消息,我知道一定出了事,心裏很怕,猶豫了很長時間才打你的手機,結果卻是個陌生的聲音,跟我說你被那些人抓住了。當時我腦袋裏一片空白,過了很久才冷靜下來,我上了那個奧弗蘭公司的站,找到了這個獨眼男人的聯絡方式,並且最終聯繫上了他。」
第一張信紙到這裏結束,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被綁在那個實驗室的時候,岳騰隆曾接到過一個電話,那無疑就是岳曉含在聯絡他。
我嘆了口氣,翻過信紙繼續看下一張。
「他答應放你一馬,條件是要我保證你不再找他們的麻煩,另外要我說出許子聞在什麼地方,沒有辦法,你在我心裏的分量比他重得多,所以我告訴了父親那個大院的地址,對不起,為了你我別無選擇。」
「那天和你一起去那裏,看到空空的院子,我明白一定發生過什麼,但我真的不知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敢去想。」
「說心裏話多想你拋開一切和我一起去遠方過開心的日子啊!我曾努力試圖讓你放棄那口皮箱,因為清楚很可能是那個壞組織的人把箱子拿走了,但從你的眼神里,我知道不可能說服,正如你講的,你這樣的人,總有不能與別人分享的秘密,何況還是可能解開你不死之謎的秘密。於是我明白自己必須再次做些什麼,你雖然不會死,可不代表能夠對付那個組織,你翻諾基亞的時候其實我在床上也看見了,這更讓我明白你和那些人歸根到底是沒法割斷的。」
「所以我只好決定在你走後再去找那個狠心的父親,雖然不想,可這次必須和他好好談談,不管約你的人是誰,希望爸爸都能讓那個人或者那些人放過你。你在我困難的時候幫過我,否則岩大概活不到今天,所以報答你是應該的,雖然不知道見到父親後會發生什麼,但我會盡力。如果有可能,我還要問問他當初為什麼拋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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