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閒裝的口袋裏又塞滿了小本本,我穿着這身裝束在住所周圍故意轉圈,直到確定沒人跟蹤後,才進了一家網吧,結果那網吧剛剛新裝修換了全部電腦,全都是不帶光驅的新型號。一筆閣 www.yibige.com
我只好繼續找,一連換了三家,才在一個遠一些的網吧里找到有光盤閱讀器的電腦。
我選了台偏僻位置的坐下,先把音量關掉,把那張碟片塞進去,選擇不直接播放,然後打開來看文件。果然不出所料,除了電影文件外,還有一個隱藏文件,容量還不小。
掃了一下四周,離我十米內沒有人,頭頂上也沒攝像頭,我點擊這個文件,結果跳出來一個小框要求輸入密碼。
我毫不猶豫地打入384,結果顯示錯誤,於是我又打483,還是錯,348,不對,然後是384384,又不對,338844,還是不對。我心裏開始罵起來,不知道密碼有什麼用?我對電腦懂得不多,要不要去找個懂行的人破解,可那不就暴露了?
會不會是許子聞的生日?我轉念一想,不可能,他沒那麼蠢。
我讓自己冷靜下來,關掉文件取出光碟。既然來了不能白來,我索性打開網頁,搜索到富邦商貸的官方網站,想看看總經理是誰,出乎意料,居然是一個叫池田慧子的日本女人。
「日本人…又是日本」我喃喃着,從相片上看,這女的還真漂亮,年齡不會過三十,明顯比高明澤年輕。
我新打開一個網頁,搜索池田慧子這個名字,出來好幾個人,我排除了一個女作家,一個東京大學的教師以及兩個普通人,剩下一個沒有照片顯示,介紹欄里的日文其實是中文字千葉県池田株式會社會長。
我又在搜索框裏敲擊千葉縣池田株式會社,看上去是個頗具規模的化學品和醫藥公司,一個叫池田龍夫的人在一九五二年創辦的。官方網頁里全是日文,我找到這女人的照片,沒錯,是她,平成三年出生,今年二十七歲。
這小女人多半是那個創始人的孫女,這種家族式企業在日本很常見。「既是那邊的董事長,又是這邊的總經理,混得不錯嘛。」我嘴裏調侃着,可富邦為什麼要找個日本人當總經理,兩家公司有什麼關聯,這個池田慧子和高明澤又到底是什麼關係?
高明澤給我那份偽造的許子聞履歷,顯然也希望我去下許連村走一遭,他是不是期待我能想起些什麼?
也許所有的答案,都在那片讀不出來的光盤裏。
我的懶勁又上來,懶得去翻譯大段的日語,靠在椅背上良久,還是想不出384的奧秘。我終於站起來結賬,走出網吧,時間早已是下午。
今天天氣並不好,陰沉沉的天空好像隨時要下雨。我沒興致閒逛,徑直就回了家,結果到了一看,房門開着。
我立刻衝進去,就看到了岳曉含。
她這次沒穿裙子,換了條牛仔褲,正挽着袖子指揮一個工人修吊扇。
她聽見聲響,回頭朝我笑了笑,「你這是什麼行頭,那些小塊塊是什麼?」她打量着我身上的口袋說道。
我最近兩個星期的記憶有所好轉,沒忘記上周她剛來過。
所以我根本不想理她,這時那工人說「好了,打開試一下吧。」
岳曉含打開牆上的開關,吊扇立即轉了起來,她對工人說道「謝謝師傅,我微信轉賬給你。」
那工人點點頭,又朝我示了下意,收拾好工具箱,搬着梯子就下了樓。
我走到沙前坐下,瞄了岳曉含一眼「你有備用鑰匙的?」
「怎麼,不謝謝我,還審問啊?」她的表情跟前兩次見到時完全不同。
「怎麼那麼好心呢?」我問。
「你每次給我一萬二,我當然應該做點什麼。」
「那你再給我買台五十五寸液晶電視吧」
她一下叉住腰「唐先生,大唐先生,你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
我心裏已經開始笑,「那麼多謝你了,現在吊扇修好,你也該走了。」我下了逐客令。
她歪着腦袋看我「天這麼悶,你連杯水都不倒?」
於是我打開冰箱,裏邊還有一瓶沒開過的馬戈絲,她一眼就瞄到「酒也行啊!」
「臉皮真厚」我心裏想,但她既然想得起修吊扇,總算有點良心,於是我拿出兩個玻璃杯,開瓶倒上。
岳曉含也不客氣,一下就幹掉一半,我急忙說「慢點,別又醉了。」我其實很怕她喝完後現自己沒醉。
她卻毫不在乎,又啜了一大口,說道「沒想到你蠻有情調的嘛,經常喝這酒嗎?」
我心說哪有,喝完了您就快走吧,沒想到窗外突然就下起大雨來。
我確定她沒帶傘,我碰巧也沒傘,所以她走不了了。
要不給她叫輛出租?可我又一想,房客趕房東好像不太好。
岳曉含看上去卻一點都不擔心,我只好打開冰箱,裏邊還有些上次做剩下的料,也不知道變沒變質,但我總得裝作每天都要吃東西的樣子。
這裏邊有一條魚,已經凍成冰條,上次我嫌麻煩沒有燒,現在卻派上了用場。我在水龍頭旁先用熱水衝着解凍,再忙了半天把魚清理好,伴着佐料放進大碗裏。
她在外面卻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等我把裝了水的鍋端上電磁爐的時候,現酒已經被她喝掉不少,臉雖然紅了,卻沒有醉。
我多少有點緊張,好在她看上去並沒懷疑什麼,也許早就忘了上次的事。
她肯定在剛來時就打開了窗子,雨越下越大,幸好雨絲方向朝外進不來。我拿着酒杯,凝視着對面的樓房,天色已漸漸暗淡,那台監視我的攝像機是不是又躲在某個窗口裏開始運作?如果楊平有台類似的攝像機在對着他們,又會擺在哪裏?
我心頭掠過絲不安,這時一陣陣的香味開始從鍋蓋的縫隙里散出來,岳曉含鼻子抽動「看樣子你真的很會燒耶,跟誰學的?」
「跟一個叫孫可的人」我隨口說道。
「沒聽說過,哪個館子的…」她不是對我說的,聽上去更像在問自己
喝多了的她開始有點搖晃,不是那種暈倒前的,而仿佛是跟着音樂在搖擺,她顯然有點興奮了。
我把鍋蓋打開,等蒸汽散後,用筷子戳了一下魚身,「再過五分鐘就好」我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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