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代價?」駱陽平問。一筆閣 www.yibige.com
池田慧子道「就在不久前,我們還對怎樣清除血液里的病毒毫無頭緒,然而另一種神秘物質的出現,卻帶來了希望。」
「什麼…物質?」
池田慧子拿出了今天的第二張照片遞給駱陽平,上面卻不是人,而是一小堆綠色的粉末,看上去像是研磨出來的。
駱陽平立刻就想起了劉寅甬在機場交給藤原綾香的那塊綠色晶體,直覺告訴他這是同一種東西。
「是什麼?」他問道。
「沒有名字」池田慧子道,「一種我們新近發現的礦物質,能立即激活本該定時多年後才發作的病毒細胞。」
「我不懂,那不等於提前要人命麼?」
「又沒說輸入人體」池田慧子道,「關鍵是,經過這種物質激活的病毒,生命力會明顯增強,增強多少倍取決於礦物質的加入量,具體比率關係還在研究中。原本03毫升不死人血能殺死一個成人體內的全部病毒,然而通過試驗,我們發現只能殺死不到一半被微量礦物質激醒過來的同種病毒。」
「試驗還證實不死人血每次殺毒都會有損耗,損耗率在百分之二十七左右,然而如果清除的是被同微量礦物質激活的病毒,消耗率一下就會上升到百分之六十五,也就是說,差不多三分之二的不死人血液都會被對衝掉,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駱陽平的腦子已不像剛才那樣渾沌,立刻就告訴了他答案,「你們只需要找到一個平衡點,給人注射進被這種礦物質激活的病毒,讓它們先殺死目標比如癌細胞或愛滋病毒,然後再注入一定量的不死人血,確保殺毒損耗後這種血液剩餘值低於005毫升甚至全部對衝掉,然後那個人就從身患不治之症短時間內變回成健康人,是這樣吧?」
「所以說有時候你很聰明,如果手裏沒東西,我真想鼓掌呢!」池田慧子道,「理論上是這樣,也許還要加些緩衝劑儘量延緩溶血現象的發生,但這一切要施行還有很多很多的研究工作要做,關鍵是計算上絕不能出差錯,錯了一點就意味着人命。」
駱陽平瞅着池田慧子半晌,道「可有一點我實在不明白,對於你們組織來說,這種病毒不是幫你們控制各國要人進而在幕後操控世界的利器嗎,為什麼要清除掉被控制人體內的病毒?」
池田慧子笑了笑,道「那只是某些人的想法。」
「你難道不是某些人?」
「不是」池田慧子走過去把手裏的玻璃管放回到大冷藏箱內,「如果能先用病毒消滅各種不治之症,再把病毒清除掉,對人類而言不是天大的福音麼?」
「所以你是個好人,在這裏培養和製造病毒,是為了與它們緊密合作造福全人類,是不是這個意思?」駱陽平語氣裏帶着明顯的譏諷,同時把手裏的照片扔到地上。
池田慧子當然不會聽不出來,卻一點沒有生氣,道「慧子是不是好人並不重要,病毒本身也無所謂善惡,只是微生物而已,關鍵看我們怎麼使用。」
「為此拿那麼多活人做試驗也無所謂?那跟你們祖先當年在中國幹的事有什麼區別!」駱陽平好像忘記了自己也有一半東瀛血統,他已經覺得池田慧子這個妹妹不再美麗,活脫脫就是個漠視生命的惡魔!
他也不再覺得這地方奇妙,簡直就是個為殺戮做準備的罪惡之地,所以話一完倏地右臂重重一甩,懷裏的筆記本電腦立即就飛了出去,砸向最近的試管!
這是完全不顧後果的行為,在那一瞬間,駱陽平只想毀掉這裏的一切,只要病毒液泄漏,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砰」的一聲,筆記本撞在管子上彈開,然後「啪嗒」一下摔落在地,連蓋子都歪了。
池田慧子搖着頭,「駱先生,你該不會認為這些試管是用普通玻璃做的一碰就碎吧?」
駱陽平突然覺得熱血上沖再也無法忍受,渾身肌肉瞬間繃緊,一下子朝池田慧子撲了過去!
他當然不是想抱她,潛意識裏想撲倒這個女人用她當人質,然後返回地面永久離開這裏。
可他完全沒撲到人,池田慧子小小的身軀動如閃電輕鬆避開,就仿佛早已預料到。
駱陽平卻失去重心立刻就朝前栽倒在地,他感覺左腿傷口一下迸裂血已湧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剎那間遍佈全身!
然而他還是雙臂撐地掙扎着爬了起來,也不再管池田慧子,拖着傷腿一步步朝實驗庫的門挪去。
池田慧子並沒來阻攔,那扇白色的門也沒有關,駱陽平穿過那裏往前一瘸一拐艱難走到金屬大門口,做好了跟藤木和石原拼命的準備。
但這兩個人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盯着他,那種眼神跟狼看野兔沒兩樣。
駱陽平很快就知道為什麼了,那條來時數十米長的通道,此刻縱橫交錯佈滿了紅色的激光線,傻子都清楚是什麼。
自己的確就是獵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逃脫。
他呆呆地停住腳步,長長嘆了口氣,當初來日本前他就作好了回不去的思想準備,只是想不到會死在這種令人憎惡的地方。
身後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那無疑是池田慧子,駱陽平慢慢回過頭,看到這女孩手裏多了一個注射器,裏邊有淡黃色的液體。
「是毒藥麼?」駱陽平索性放鬆了肌肉,把重心放到右腿上硬撐着身體,「所以我的終點終於到了」。
「這不是毒藥」池田慧子用很平靜的語氣道,「是讓你經過終點、進入下一個起點的東西,等你幾個月後醒來時,不會再是駱陽平。」
她說到最後一句時揮了揮手,藤木和石原立刻過來把駱陽平摁倒在地,他已無力反抗,臉剛貼上冰冷的地面,就覺得脖子一陣刺疼,那些液體已被池田慧子注射進來。
她剛弄完起身,鈴聲就響了,是她自己的手機,駱陽平沒想到在這麼深的地下也會有信號,他感到意識開始模糊,但還是聽到了通話的前兩句日語「這可不在我們的協議里,看來你還真有點喜歡他呢…」
然後駱陽平所有的知覺都被切斷,身體一顫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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