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的就應該得到獎勵,這是邊瑞的養東西的原則,所以對於小牯牛邊瑞的獎勵就是滿滿的兩大筐空間草,足夠這憨貨吃到明天早上的。
鑽進了空間裏繼續玩自己的琴、練練字或者臨個畫,邊瑞覺得自己的情操那是蹭蹭的上漲,很是有點古之賢者的那麼一丟丟意思了。
三樣倒換着來,邊瑞是樂在其中,在琴的腹腔內用毛筆寫上篆書印記:邊十九制,邊瑞開始合板,面板和底板以生漆膠合,綑紮起來之後,等着膠自然干。
等膠乾的過程,邊瑞覺得有點尿意,出了空間準備去放個水。
出了空間之後,邊瑞發現自家的大門開了,院子裏的牛也不見了,於是邊瑞好奇的來到了門口,伸着腦袋往門外看了看。
晚上的月亮還算是可以,能見度很不錯,很快邊瑞便發現了牛牯子,這憨貨正在小樹林子旁邊撒野尿呢。
它這一泡尿尿的可花了不少時間,光是邊瑞聽到的就差不多十幾秒鐘,現在正值深夜,嘩啦啦的牛放水聲,邊瑞在門內都聽的一清二楚的。
被這聲音一激,邊瑞的尿意自然也就更勝了,於是邊瑞也跑了出去,站在了小牯牛旁邊不遠放起了水來。
主寵二人放完了水,一前一後往院子裏走。
邊瑞回頭看了一下小牯牛,小牯牛見主人望着自己,低聲的哞了一嗓子。
「你小子表現在不錯,現在大小便都能在外面了,是個好現像!」邊瑞對於自己的調教成果很是滿意。
主寵二人依次進了門,正當邊瑞準備關門的時候,發現小牯牛居然用腦袋把兩扇大門給關了起來,雖然沒有進化成插門閂的地步,但是有這樣的意識,可是讓邊瑞心中更加開心了。
「賞你根參!」
邊瑞從空間裏撥了一根潭參,扔到了小牯牛的面前。
小牯牛也算是有靈性的,沒有靈性估計早就爬上屠宰車了,不會撅着腚生活不上車,見到潭參這東西,小牯牛二話不說張口就叼在了嘴裏,大口大口的嚼着如同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兩三下咽進了肚子裏。
「算了,沒出息的東西!」邊瑞說一句,轉身往正屋走。
小牯牛則是施施然的走到了草堆旁邊,美滋滋的吃起草來。
燒了壺水,給自己泡了一杯茶,邊瑞喝了一盅茶,再進空間的時候,膠合的面板和底座就已經成了。
接下來嵌岳山、焦尾等部件。接下來裱布、上灰胎,反覆打磨陰乾之後,跟着上中灰、細灰,再反覆打磨,值到達到邊瑞的要求。
搞好了灰胎,邊瑞在空間裏睡了一覺,接下來繼續下步聚,到了早上五點多鐘的時候,邊瑞已經把整個琴做了個**不離十,只剩下裝雁足、上弦和調音的活了。
抱着制的差不多的琴,邊瑞用毛筆醮上暗金色的漆,在底板上寫上龍飛鳳舞的草書琴名:一池春雨,下面還有一段古篆的琴銘,最後還在龍池和鳳沼之間畫了兩方印,邊十九制琴和潭音閒人。
反正邊瑞制出來的琴都有這些玩意兒,琴好不好無所謂,但是逼格那一定得有的。
邊十九這號不用說,邊瑞的族中排名小十九,至於潭音閒人則是邊瑞給自己取的號,騷人嘛,就得有點騷氣不是?沒個號都不好意思見人。
弄這些邊瑞都是為了仿古,覺得能給琴增加一點逼格,其實沒有多大的用處,總之一句話就是邊瑞喜歡這麼搞,別人也管不着。
玩,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開心的事情,現在像是制琴、練字和習畫,對於邊瑞來說就像是很多人喜歡打英雄聯盟似的,就是一個玩,當一個人把這東西當成玩的時候,沒有時間,沒有金錢的壓力,自然而然也就能做的好了。
又一輪嬌陽出現在東方的時候,神清氣爽的邊瑞伸了一個懶腰,澆澆菜園子,打理一下瓜果蔬菜,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過起來那是村中無歲月,轉瞬已一月,小丫頭的好日子也就要到頭了。
連着兩天,小丫頭的嘴上都能掛油瓶,前面玩的開心了,到了要回母親身邊,她才發現自己還有一堆的作業沒有做,於是和小夥伴們玩的時間沒有了,一個人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院子當中的老杏樹下,哼哧哼哧的寫作業。
邊瑞這時候也不敢放鬆,汪捷檢查起作業來那是相當嚴的,邊瑞根本不敢去幫女兒寫,一但寫了那就是找罵了,於是邊瑞坐在正屋的廓架下面斫琴,順帶看着女兒寫作業。
「別走神,還有十分鐘才到休息時間呢,眼睛往哪裏看呢?」邊瑞一抬頭發現女兒抬着頭,嘴裏咬着筆帽兒,正出神的望着樹上的小鳥,於是說道。
「爸爸,我為什麼不能像小鳥一樣不寫作業?」小丫頭感慨說道。
邊瑞覺得自家閨女這話還是有點文藝氣質的,不過這時候他可不敢附和女兒,一但附和了小丫頭立刻會順着竿子往上爬,那今天的作業又完不成了。
「你怎麼知道小鳥不寫作業?」邊瑞問道。
小丫頭轉頭望着自己的父親:「小鳥也有作業?」
「小鳥也有的,出巢的時候會跟父母學習如何找食,這就是它們的作業,你現在學的東西也是為了以後如何生活,我和你母親不能照應你一輩子,以後的路還得靠你自己走,所以呢你要學好本事,現在辛苦了以後日子才能過的舒服一些,所謂的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就是這個道理了」邊瑞說道。
雖然邊瑞覺得自己能像老祖一樣活的好久,但是他也不想自家的閨女以後什麼都靠自己,想自己的孩子獨立,那小的時候就得狠下一點心來,這一點邊瑞和汪捷到是統一戰線的,只不過汪捷是望女成鳳,邊瑞則是要松的多,只想女兒活的開心能養活自己就成。
「爸爸,我不想學小提琴,我想學古琴,小提琴一點也不好玩,你跟媽媽說,我不學小提琴了,改學古琴好不好,以後學小提琴的時間,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小丫頭又說道。
邊瑞想了一下說道:「那我和你媽媽說,不過答不答應我不能保證」。
汪捷是有小資情調的女人,邊瑞可把不准她會不會讓女兒放棄洋樂學習國樂,而且還是挺冷門的古琴。
「我不想回去,我想在這裏和你在一起!」小丫頭打起了感情牌。
邊瑞心中自然是願意的,但是這不是他能決定的,離婚的時候這些都寫好了的,邊瑞想改那也得汪捷同意,就現在來說汪捷那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老實的寫你的作業,別想有的沒的,以後大不了每周爸爸都教你就是了!」邊瑞說道。
小丫頭聽了繼續撅着嘴寫作業。
寫五十分鐘的作業,休息十五分鐘,一直到了習琴的時間,小丫頭這才稍微開心了一些。
今天也是邊瑞教孩子們的最後一課,小丫頭回明珠,邊瑞這邊的古琴課自然也就不開了,好在鄉親們也都理解,最主要是大家沒有想着讓孩子去擺弄音樂,學古琴就是給孩子收收心,不像是城裏父母對於孩子期盼那麼高。
相對於練琴,小丫頭在習武上更加用心一些,現在一套長拳打的有模有樣的,除了年紀小力道不足之外,功夫架子到是從太爺爺那裏學了個十之**。一是太爺爺教的用心,也足夠細心,二是小丫頭學的也刻苦,還真有幾分老爺子說的習武的料子。
晚上回到了邊瑞的父母家吃晚飯,這一頓飯吃的就有點兒鬧心了,四位老人誰也捨不得小丫頭離開,於是一頓飯的時間邊瑞就成了受氣包,時不時的就被老人拿出來數落一下。
偏偏邊瑞還沒有法子還嘴,老實的縮着腦袋當起了鵪鶉。
晚飯如此,第二天一早那更不用說了,邊瑞的母親和祖母送小丫頭上了車,那眼淚就沒有停過,就連邊瑞的父親和祖父,望着小丫頭也是一臉的不舍,充分展現了什麼叫隔輩親。
「什麼時候再把孩子接過來?」邊瑞的母親問道。
邊瑞說道:「十一長假吧」。
「這麼久?」邊瑞的奶奶一聽,現在離着十一還有兩三個月呢,立刻抹起眼淚來了。
邊瑞只得出聲安慰奶奶:「現在也方便了,每隔兩三天讓孩子和您幾位視頻一下,如果有空的話我中間再和汪捷商量一下,把孩子接過來過個周末什麼的」。
「那你得好好商量,別犯驢脾氣!」邊瑞的奶奶說道。
邊瑞點頭應道:「那是自然,您放心好了」。
「都別送了,回去吧,您別哭壞了眼睛」邊瑞關切的對着奶奶說道。
老太太點了點腳,抹了一下臉:「小乖乖,回去的時候一有時間就和太奶奶……那個通什麼啊」。
「嗯,我記住了,一有時間就和太奶奶、奶奶通視頻」小丫頭也哭的跟個花貓似的。
邊瑞這邊發動了車子,開着車子緩緩的駛到了村口的道上,小丫頭則是伸着身子和四位老人揮着手。
邊瑞的車子上了高速,小丫頭還是悶聲不語的,眼巴巴的望着窗外的風景。
對於小丫頭來說,母親那裏似乎就像是一座牢籠一樣,而這裏則是她的自由之地,在這裏每一天她地覺得自己過的開心,而回到明珠的家中,每天她都覺得一睜開眼就開始想太爺爺,太奶奶、爺爺和奶奶。
邊瑞只得一邊開車一邊逗小丫頭說話,不過小丫頭很顯然沒有什麼興趣和父親說什麼,就這麼一路望呆進入了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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