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邊瑞父子兩個很快的就找到了蜂巢,這玩意兒太好找了,只需要跟着蜂子走,等到了蜂子密度明顯高的地方搜索一下子便很容易就能發現了。更何況還是那麼大的一個蜂巢。
邊瑞父子兩人站在樹下,仰頭望着大樹上面掛着的巨大蜂巢,頭上的帽子都快掉了,不得不伸手捂住了帽子。
「真的好大的巢啊」邊瑞感嘆的說道。
蜂巢的確大,而且小蜂子的巢有個特點就像是平菇一樣分成扇的,一扇扇的並排掛在樹上,活脫脫就像是長在培養土中平菇一簇簇的。
據邊瑞的目測,這個蜂巢最少得有五六十斤的蜜,這傢伙要是採下來都夠整個村子吃到明年開春的。
當然了這東西不可能天天當飯吃,沒事泡個水什麼沏個甜茶什麼的就可以了。
邊瑞的父親這時也如同兒子一樣,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小蜂巢,也不禁出聲感嘆:「這巢最起碼長了三四年了,現在都摘了回去有點可惜了」。
依着數量還有每一扇的大小,邊瑞的父親很容易就猜出了蜂巢的大致時間。
邊瑞道:「不摘等着別人摘啊,而且這麼大的蜂巢十有八九是過不了兩冬的,咱們來的時候還沒有發現黃蜂子,但是估計就是幾個月的事情」。
上面提過了黃蜂子這玩意兒自己不釀蜜,但是喜歡搶別人的巢占別人的勞動果實,像是人類中的強盜一樣靠着打劫別人過日子。當然了還有一種外型幾乎一樣的黃蜂子是自己釀蜜的,釀心來的蜜也很棒,只不過這種黃蜂子比強匪黃蜂子要更少見一些,因為長的像個壞人活下來也不容易,易被別的蜂子攻擊。
自然界就是這樣,要不你勤勞,就像是小蜂子一樣,要不你就得像是黃蜂子一樣,不怕死拼了命的搶資源這樣才能把種族給延下去。
反正邊瑞的意思就是,今天這蜂巢必須得摘了。
其實邊瑞的父親也就這麼一感嘆,他自己也明白今天幹什麼過來的,而且自家的老子為什麼會把這位置告訴他,不為了摘這蜜,老爺子何必多這話?
「摘吧!」
爺倆這邊決定幹活,於是便把呆牛背上的東西給卸了下來,當然了是邊瑞用的,至於其它的一些還得留在呆牛的背上,這樣便於邊瑞準備好了之後,邊瑞的父親躲的遠遠的。
雖說小蜂子的性子溫和,但是再溫和的蜂子也跟人一樣,你都要拆人家的家了,人家還跟你客氣什麼?那不往死里干你還能怎麼樣?
小蜂子的攻擊預計會很猛的,光看這蜂巢就知道有多少只蜂子了,只不過小蜂子的耐性不怎麼好,通常十來分鐘之後,它們就會做出正確的選擇,那就是逃到別的地方繼續築新巢,這樣一大群的蜂子往往會分出幾個新蜂群來,反正小蜂子在老林子裏生存下來靠的就是一個勤奮,還有識時務,絕不對多浪費一點時間在沒有必要的事情上。
邊瑞穿戴好了防蜂服,把一切和外界直接接觸的地方都讓膠帶給封了一遍,然後拿起了爬樹爪子套在了腳上,把一把開山刀給背在了背上,同時還取了四個網兜子甩在了肩頭準備到時候裝割下來的蜂巢用。
最後給兒子檢查了一下,邊瑞的父親問兒子:「好了沒有?」
邊瑞點了點頭:「好了,您帶着呆牛往回走吧!等過了十分鐘我就開始爬樹!現在是一刻,等到二十五的時候我開始爬樹,您要保證離的遠遠的,我預計這活也就四五分鐘,最多不超過十分鐘,也就是三十五您再往回返」。
邊瑞的父親聽了點了一下頭,抬手看了一下腕錶,然後伸手拍一下呆牛的腦袋:「呆牛,大灰咱們走!」
呆牛老實的跟在了邊瑞父親的後面,但是大灰有點不想走,忠誠的大灰怕把主人丟在老林子裏。
邊瑞伸手拍了拍大灰的腦袋:「跟着躲一下,過一會再來!」
大灰蹭了一下邊瑞的腿,這才一步三回頭的一邊望着邊瑞一邊往回走,離開了邊瑞二十米,望到邊瑞開始爬樹,這才跟在了邊瑞父親的身後,快步離開了蜂巢附近。
爬了一半的樹,邊瑞利用爪子在樹上休息了一會,差不多等到了快十分鐘這才繼續往上爬,當邊瑞爬到了蜂巢附近的時候,把自己用繩子綑紮在了樹幹上,試了一下拽都拽不動之後,開始抽出了背後的開山刀割眠起蜂巢。
割了一半,邊瑞把肉兜子往蜂巢上一圍,好傢夥反應有點遲頓的小蜂子這才發了飆,直接把邊瑞圍成了一個蜂球,這時候要是有人在下樹下已經看不到邊瑞了,只會看到一個巨大的蜂球。
邊瑞防護的很好,蜂子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攻擊邊瑞的地方,其中有些性子躁的,直接找起了邊瑞的衣服,當然這樣的是傷不到邊瑞分毫的。
等蜂子發現對邊瑞構不成傷害的時候,大部分的蜂子開始繞着邊瑞飛了,它們不是在找時機,別的蜂子這麼做是不死心,而小蜂子這麼做那就是它們準備撤退了。這樣的表現是它們在依着不知道什麼準則在分巢。
對於蜜蜂來說幾分鐘的時間似乎已經是不短了,它們似乎已經商量好了如何分家,很快的化成了幾群離開了。
蜜蜂子中有沒有戀舊的?當然有了,現在邊瑞身邊留下來的就是一群戀舊的蜂子,或者說是捨不得舊巢的,又或許是準備復仇的,反正現在邊瑞身邊依舊圍着一群小蜂子,只是這一小群小蜂子太少了,最多也就是三五百隻的樣子,圍着邊瑞準備繼續攻擊。
這麼點蜂子根本不能阻止邊瑞做什麼,甚至它們都不能像剛才一樣阻止邊瑞的視線,所以說邊瑞這邊快樂的割起了蜂巢,如果不是戴着防護網,邊瑞都恨不得直接割一小半金黃色的蜂蜜放到嘴裏,嘗一嘗這小蜂子的蜜,和兩三個月前自己割的野蜂子蜜有什麼不同。
邊瑞快快樂樂的割起了蜜,割了一大半,原本圍着邊瑞的蜂子那就更少了,從幾百隻銳減到了幾十隻,到了最後一塊的時候,邊瑞的身邊僅有五六隻蜂子還在飛着。
邊瑞把所有的蜜套上了網,然後小心的掛在了旁邊的樹杈上,等着父親回來的時候用繩子吊下去,免得把浪費了好東西。
在等父親的過程中,邊瑞發現自己的面罩上還有幾隻蜂子在爬來爬去的,似乎是不想放棄報仇的機會。
老話說閒着就會生事,這話放在現在邊瑞的身上那是相當合適的,這小子直接扯開了空間,伸手把面罩上的蜂子抓了起來,一個個丟進自己的空間裏。
「這麼喜歡我,那就進去試試看能不能子子孫孫都給我產蜜吃!」邊瑞很是邪惡的說道。
蜂子要是明白人心是那麼險惡,一準直接自殺了,可是蜂子不知道啊就這麼一個個被邊瑞給丟進了空間裏。
正無聊的給自己找事呢,邊瑞聽到下面傳來了父親的聲音。
「你小子幹什麼呢,沒事幹拍臉玩?好不好玩?」邊瑞的父榜在樹下仰着脖子沖兒子喊到。
他可看不清楚兒子在樹上拍的什麼,從他的角度看來兒子就是在拍臉玩。
邊瑞道:「我不是拍臉我是趕蜂子呢」。
「行了,那點蜂子就別傷着它們了,咱們搶了人家的糧食還弄死人那就不厚道了,快點把蜜弄下來,回去了,要不趕不上吃午飯了」邊瑞的父親說道。
聽到父親的話,邊瑞連忙把最近的蜂巢往下面吊。
爺倆就這麼分工合作,很快便把幾個蜂巢都給吊到了地面上,等邊瑞從樹上爬下來的時候,邊瑞的父親已經把吊下來的蜂巢分別擺進了幾個大口的玻璃瓶中,原本準備裝威菜的玻璃瓶子現在派上了用場。
脫下了防護網,邊瑞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見父親還在整理着蜜,於是伸手抹了一點蜜放到了嘴裏。等着再伸手的時候被老爺子用拍給拍開了。
「口水!」
邊瑞笑了笑,繼續品着嘴裏的蜜味,品了之後發現這蜜比起以前的蜜就是一個花香味挺濃郁的。至於甜度邊瑞是嘗不出來的,只是覺得一入口那種濃郁的花香味一下子就像泉水一樣涌了出來。
「挺香的」。
邊瑞的父親道:「這蜜不光是香,而且入藥效果也好,以前的時候用金創粉加上這蜂調,可以治刀傷,一兩公分的刀口,只要不傷的太深幾乎不會落下什麼疤痕,以前你太爺爺就靠在老林子裏采這蜜賣到藥店養家……」。
邊瑞也就是聽了聽,老爸把太爺爺的日子說的很是有點悲慘,但是靠賣慘是騙不了邊瑞的,他可是知道老祖一直就守在太爺爺的身邊,以國人對兒孫的態度,只要不是不孝,怎麼可能讓他們的日子過的這麼慘,別的不說溫炮還是能保證的,那年月吃上飽飯就不錯了,像邊家村這裏時不時還能吃上大米的,一些小地主家都不一定做的到。
也沒有辦法和老子槓,邊瑞聽着唄!
就這樣把蜜運回了家,父親還不讓分,說是要放置一兩周,讓蜂中的野性給散一散,邊瑞自然是無所謂的,散就散唄!
蜜是開始散了,但是人到是搶在蜜之前散的差不多了,原本熱鬧眼個大擋檔似的邊瑞家,兩三天之內只剩下了小貓兩三隻,哦,不!老貓兩三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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