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客廳。
蘇良和葉瑾相對而坐,蘇良晃着二郎腿,不時摳一下鼻屎,要麼挖一挖耳朵,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你到底要讓我說幾次?我就是專程過來看你洗澡的,沒錯!老子本來就是這種無可救藥的惡棍,你要是覺得不爽,那就離我遠點啊,我保證不騷擾你。」
相比起蘇良那副二流子的模樣,在他對面安靜地用風扇吹着頭髮,一邊用木梳梳頭的葉瑾宛如一個大家閨秀,剛出浴的少女那獨特的魅力充斥着整個大廳,讓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美好。
聽到蘇良不耐煩的話,葉瑾手中的動作頓了頓。
「又在說這種話,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我不問就是了。」
早就認定了某個事實的葉瑾,根本不會被蘇良的面具迷惑,她輕嘆一聲,然後道:
「別說什麼偷窺不偷窺的了,你根本不是那種人。」
說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臉突然紅了起來,然後在心底暗自補了一句:
『而且,又不是第一次被你看。』
想起第一次主動去蘇良的學校找他時,用超能力讀到蘇良的心理活動,知曉自己早就被蘇良看光,甚至因為被懷疑被什麼邪惡力量附身,蘇良又當場給她從頭到腳進行了一次徹徹底底的檢查,葉瑾的臉頓時變得更紅了。
如果是在動漫里,她的腦袋估計都冒出白煙來了吧。
蘇良已經徹底放棄讓葉瑾放棄的想法了,他瞥了莫名其妙臉紅的葉瑾一眼,調侃道:
「喲,現在知道害羞了?剛才在浴室的時候你不是挺淡定的嗎?搞得我還以為你是個女裝大佬呢,要不是看......」
話還未說完,就被滿臉爆紅的葉瑾一個飛撲過來用手堵住了嘴,普通人狀態的蘇良頓時被她的突然襲擊扑倒在沙發上。
「喂喂!給我適可而止啊!」
氣急敗壞的她徹底不顧男女之防,整個人都壓在了蘇良身上,睡衣下那讓無數成年的女性都羞愧不已的部位毫無保留地緊貼着蘇良。
香氣撲鼻而來,少女的秀髮在蘇良臉頰蕩漾,帶來酥酥麻麻的觸感,讓人迷醉。
如果是普通的少年,不,就算是經驗老到閱人無數的社會精英,在這種狀況下恐怕也難以把持得住,然而蘇良哪裏是什么正常人?
蘇良輕輕撥開她的手,然後握住她小巧的肩膀,一邊把她推開一邊道:「你的膽子都大到沒邊了,還怕我說麼。」
「那是兩碼事!」
看着蘇良一臉平靜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接着又擺起二郎腿,葉瑾動人的眼眸中莫名閃過一抹瞭然之色。
即便不動用能力,她也能感受到,跟蘇良相處時,心中越來越強烈的安心感。
不過一想到剛才在浴室裏面對蘇良時,自己既沒有尖叫,也沒有第一時間把他趕出去,而且在發現是他時捂着胸口鬆了一口氣的詭異反應,她突然有些擔心蘇良對自己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看法。
她不由辯解道:
「我再怎麼說也是一個花季少女,羞恥心什麼的我也是有的啊,你能不能別老跟我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蘇良撇了撇嘴,「嘁!都被人看光了還沒反應的傢伙有哪門子的羞恥心。」
「那只是因為看的人是你而已啊!」葉瑾下意識地大聲喊道。
聽到這話,蘇良不由得眼角一抽。
這什麼鬼?什麼叫是我而已?這特麼只要是我就可以了麼?老子又不是你家方克!還是你丫把我的性別搞錯了?
話說,就這情況,方克這丫的頭頂都可以拍環保主題的宣傳視頻了吧?
葉瑾一說完就後悔了,這也太不矜持了,腦子裏莫名想着蘇良之前給她取的「彪妹」說不定還真沒取錯。
不過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她再怎麼後悔都沒用,於是只好站起來,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掛鐘上的時間,然後強自鎮定地對蘇良說道:
「你餓麼?我下面給你吃吧。」
蘇良:「……」
我說,這位小姐姐,你想轉移話題就不能找個別的藉口嗎?為毛要開車啊!而且你這車速是不是太快了一點?有沒有駕照啊你?誰特麼教你這麼開車的?
雖然這年頭還沒這個梗,但對於重生者的他來說還是有點怪怪的。
……
就在蘇良被葉瑾恐怖的車速鎮住,不知不覺的順勢在她家裏蹭飯的時候,渾然忘了異次元旅館裏的兩位食客。
其中有一位食量尤為恐怖,加之傷勢初愈食慾大增,此刻還在老房子外面死死地盯着裏面的大黃和那些雞鴨,口水直流。
面對門外那頭恐怖無比的黑色巨龍,大黃單薄的身軀不斷顫抖着,動都不敢動,很快,便口吐白沫地倒在了地上。
嘎嘎~
黑龍張開大嘴,伸出猩紅的舌頭,一點一點地靠近大黃,眼看着可憐的大黃就要葬身龍腹。
然而,就在舌尖觸碰到大黃的一瞬間,巨龍眸子中的渾濁之色突然褪去,瞬間恢復了原本的輕靈。
龍舌一下子就收了回去。
「不行不行,這是那個可惡的男人的寵物,不能吃,不能吃。」
嘭!
一聲輕響,黑色巨龍的身形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着黑色哥特裝的美少女。
「啊啊啊!好餓,可惡的男人,居然這麼晚還不回來,我都快餓死啦!!!」
原本,巨龍單靠攝取魔力就能維持生命活動,但是在和蘇良相處了一段時間後,就算在新起的異次元旅館中每天能夠攝取魔力的量增加了不少,攝取速度也快了許多,她也還是不喜歡待在裏面。
哪怕在旅館裏就算每天睡大覺都可以變強也一樣。
理由很簡單,奧菲斯跟她說過,這座豪華且神秘無比的建築,是為她們這些租客準備的,作為主人的蘇良並不住裏面,而且在裏面可以隨便使用魔法,也可以隨便運轉魔力,根本不需要像在外面那樣靠食物維繫生命。
換句話說,她們已經不需要像之前待在老房子裏那樣每天看蘇良的臉色了。
然而,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妮法不僅沒有表現出興高采烈,表情反而罕見的有些沉重,其後更是在奧菲斯興奮地開始專注修煉的時候,偷溜出來跑去老房子。
力量啊~變強啊什麼的,似乎對她而言並沒有老房子所代表的某種事物的吸引力來得大。
咕咕咕~
小肚子又抗議了起來。
妮法只好走到大黃旁邊,一骨碌躺在大黃身上,一邊「深情」地撫摸大黃的黃毛,一邊看着不遠處被大黃舔得乾乾淨淨的陶瓷盆發呆。
「話說,那個討厭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可憐的大黃都快被她擼禿了,她卻渾然不覺,依舊沉浸在難得的思考中。
「靈魂的顏色明明比劍姬大人還要純粹,卻總是說些只有卑鄙的商人才會說的話,沒有一丁點騎士精神,看起來像個壞蛋,卻又對我露出那麼溫柔的眼神,就好像,比劍姬大人更在乎我一樣,明明沒有必要對我這麼溫柔的……」
恐怖的龍威消散殆盡,大黃逐漸清醒,但卻不敢直接甩開身上的負擔,甚至還要搖着尾巴討好妮法。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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