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小楊回到家裏,我躺在床上,一下子睡不着,便和小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小楊你說我這英文名字是不是太奇怪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red eagle(大紅鷹)好像當地人沒這名字啊。」
小楊揉了揉頭髮,正色道
「入鄉隨俗嘛!外國名字就是個代號,奇怪不要緊,關鍵是要讓人印象深刻,記得住。我要是去日本,起名字就叫我妻真二,去沙特就叫莫喊莫插,去德國叫我愛夫剛,去法國叫路易威猛,在非洲叫大紅鷹沒毛病。」
我笑了一會,不過這些名字確實讓人記憶深刻,非常好記。
小楊安靜了一會,突然問我
「我看你剛才和一個黑美女在一起,你是怎麼忍受她身上的體味的?」
我想了想好像沒從rebea身上聞道什麼強烈的味道,便回答道
「我沒聞到什麼,不過就算有,你適應一下不行嗎?我看那個白人妹子對你很有興趣,你堅持一下,說不定今晚就能上壘成功。」
「還上xx!她靠近我的時候我就差點吐了好不好,你不知道那種味道,又丑又酸,簡直要把人熏死。正常人沒人可以接受的。」小楊做出一個要吐的表情,仿佛有了心裏陰影。
我看他這慫樣,搖了搖頭道
「你錯了,我看過新聞,其實除了東亞人以外,世界上大多數人身上都有體味,區別在於氣味的輕重。像印度人天天吃咖喱,我覺得他們身上的體味才是最重的。」
小楊聽完樂了,他笑道
「那照你這樣說,中國人才是另類,我們才是變種人咯!」
「對!我們才是x an。」
聊着輕鬆的話題,我們睡了一個好覺。
我們公司租的別墅是在一個富人的區域,這周圍的一片全是別墅。每天早上,我起來跑步的時候,看着周圍一棟比一棟更寬大的院子,一棟比一棟更精緻的庭院。這才明白無論多窮的國家,總會有富人階層。他們能享受當地最好的生活條件,而大多數窮人,整天為三餐忙碌,灰頭土臉卻只能住着山坡對面那些像牛棚一樣的土房子。兩者互相可見,但是階層之間的距離遠遠比這眼睛所看到更遠。
等我圍着山坡跑了一圈回到別墅的時候,一群黑人民工已經早早的步行走到我們的門前。每天他們等在這裏,等着中國人挑選其中比較強壯聽話的人出去幹活。沒有被挑中的只能黯然離去。對於那些底層的黑人民工,我們就像奴隸主一樣,任意挑選合適的苦工。唯一值得他們期待的是,中國人給的工資比當地高很多。
這次,我和韋工一起去國際學校穿光纜和安裝設備。側底完成這個點所有的工作。
雖然我主要工作是翻譯協調,但是工作時候什麼活都得幫着做。搬工具,拉光纜,連接矽管,開井蓋,忙活了半天,總算在中午的時候,我們把光纜穿入了學校的通信機房。
韋工坐在房間裏面熔纖,我在外面指揮民工修補牆邊的水泥地面。當我忙的渾身灰頭土臉的時候,後面傳來一個清脆的英語。
「你好!」
我回頭一看,幸子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身後。她這次頭上扎了一個白色的髮帶,一身淡綠色格子裙,更顯得清麗脫俗。
「你好!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都沒注意到!」我激動了起來。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旁邊的黑人看到這麼漂亮的美女,都在那裏吹口哨起鬨。我笑罵了幾句,和幸子小姐走到房間的另外一邊才有了私人空間說說話。
她微微一笑,問道
「今天你們就可以把網絡設備裝好了嗎?學校的網絡什麼時候可以用呢?」
「我們今天就可以完成設備的調試了。但網絡開通的決定權在r國電信手裏,我相信只要你們學校的手續辦好了,幾天後就能使了。」
「太好了!」
幸子小姐聽到我的回答後,很開心的樣子,她從手邊的包包裏面拿出一個紅色的蘋果遞給我。
「辛苦了!這個給你吃!」
我連忙道謝,但是卻不好意思用手接,因為我的手實在是太髒了。我輕輕地伸出兩個手指把蘋果夾着放進了自己的工具包裏面。
她看到我的窘態後,帶我來到學校里一個水管池旁邊洗手。我一邊洗一邊和她聊天,
「今天沒看到韓國的金老師啊!」
「他請假了,金老師前幾天為了急着回家看球,路上摔了一跤。腳無法走路。」幸子有點遺憾的道
「那真是不幸啊!咳咳!」我突然有點想笑,但又憋回去了,實在是忍得很辛苦,我咳嗽了一下,連忙轉移話題
「看你這麼關心他,金老師是你的男朋友吧!」
幸子小姐沒想到我這麼問,她臉變紅了,低着頭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關係。」
聽到這些,我的心不受控制的跳的越來越快,有些大膽的想法浮現出來。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我指着不遠處的露天電視,問起了學校電視故障問題。
幸子小姐表示故障已經解決了,中國的電視運營商給學校換了一個衛星鍋。
沒人發現我的小動作,這讓我徹底送了一口氣,我打了哈哈說道
「那太好了,大家又能看世界盃了等等!今天的足球比賽!」
我突然想起來了,今天下午是世界日本隊對巴拉圭的8強的淘汰賽。這是不錯的相處機會。我試探着邀請幸子小姐一起在學校里看世界盃。
幸子小姐完全沒想到我竟然會看日本隊的比賽,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我厚着臉皮強行解釋道「畢竟日本是世界最後一隻亞洲隊伍。我希望你們能取得更好的成績,下屆世界盃亞洲的名額就會更多。而且我也很欣賞日本隊的打法。」
不知道是這種低級的奉承的原因還是怎麼樣,幸子小姐同意了。我們約定等會在操場電視機前見面後就分開了,我高興的連蹦帶跳的往回跑,準備快點把自己手上面的工作做完。回到機房旁邊時,韋工正好出來,他擠眉弄眼的問道
「你小子厲害啊!這麼快就把學校的美女老師泡到了!我剛才都看到了。」
「哪有!我只是剛剛認識別人。」
「又在裝!跟我老實交代,你們怎麼搞到一起去的?她是中國人嗎?」
「是真的沒什麼關係。」我實話實說「別人是日本人,聯合國的援教老師。你想的太多了。」
「怪不得!我是覺得她很像某個艾薇女優,原來她是日本人啊!」
下午韋工還要趕到另外一個點熔纖,那邊我基本上沒我什麼事情。我懇求他幫下忙,下午我就不過去,因為佳人有約。韋工猥瑣笑了半天,他看透了我的小心思,說了一堆抗日為國增光的話,做完工作後帶着人先走了。
我很理解他走的時候那種妒忌的眼神,就好像我開始看韓國人那樣。韓國人對我的惡意估計也是出於同樣雄性競爭的本能,他認為我是一個威脅。但我真不敢奢望能贏得幸子小姐的芳心。我只是希望在可能的情況下,能和幸子小姐多呆一會,能看着她和她說說話,我就十分開心滿足了。
再說下午選擇和美女一起看球,怎麼也比和一個土鱉大叔在路邊吃灰的感覺要好。
下午球賽開始的時候,我來到露天電視機前。沒想到幸子小姐已經為我準備好了板凳和飲用水,這讓我非常的感動。雖然可能她只是出於禮貌。可這份溫柔和善意是來自於我心目中的女神,份量就完全不一樣了。
周圍一同坐着看球的還有一些其他國家的老師以及黑人老師。一群小學生或坐或站的圍在我們周圍。兩個亞洲人在其中膚色顯得如此與眾不同。我們在不經意之間靠得很近。
那些討厭的小學生,有幾個站在我們前面晃來晃去,手舞足蹈。很是影響我們的視線。我有幾次想站起來給他們後腦一人一下,讓他們別擋着我們看球。可幸子小姐默默地阻止了我,看得出來,她很愛護這些學生。
球賽開始後,日本隊和巴拉圭都打的小心翼翼,巴拉圭是典型的防守反擊打法,整個後場重兵防守,一遇到機會就快速反擊。日本的整體控球組織進攻遇到這種打法的球隊,很難找到比較好的機會。整個上半場,雙方的機會都很少。場面比較沉悶。
可是我沒有想到周圍看球的人卻都在為巴拉圭加油。也許是黑人更喜歡南美球隊那種具有爆發力的打法。做為中立國的觀眾,每當巴拉圭對進攻時,現場周圍歡呼聲一片。而當日本隊進攻時,則是一片寂靜。
這讓我做為日本隊的支持者感到很難受。幸子小姐雖然面上沒什麼表示,但是緊握的雙手和不時默念的雙唇也顯示出她此刻的心情。讓人不禁生出保護她呵護她的念頭。
我咬着手指,腦筋急速的思考着。不能這樣下去,我應該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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