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山山勢險峻,易守難攻,只有一條大路可供進出。山上或許有羊腸小路,但那些道路只有當地山民才能了解,艷瓷此行的目的不是攻城掠地,也就無意去了解,只帶了自己的人馬和平通過哨卡。
一行人順利通過了邊防哨卡,繼續前進。雖然兩國目前正處於敵對狀態,但兩軍交戰,不殺來使,艷瓷依舊享受到了邃國官方的照拂。濂州是去邃國首都汲安城的必經之路。艷瓷剛到濂州,濂州總督瀘平就打開城門,親自出城迎接。
雖然是總督親自出城迎接,但他身後的儀仗隊卻沒有多少人,顯示出了一種不卑不亢的姿態。走到儀仗隊前時,艷瓷下了車,她的容貌瞬間吸引了包括總督大人在內的所有人的注意力。艷瓷不會說水系語言,又沒有帶譯官,只好用石系語言向總督打招呼。清婭麗見機便自覺地充當了翻譯,雖然水魂派與水幕派不是一個民族,但同為水系,兩地又緊緊相鄰,語言基本上還是相通的,所以艷瓷與總督大人的溝通並沒有遇到太大的困難。
這回艷瓷在總督府歇下了,因為這次是在邃國,所以她身邊的隨從都沒有去驛站,而是和她一起住在總督府。
雖然依舊是在水系的領土上,但隔了一座洹山,但氣氛卻大大的不同了,若頤漾對這一點感受最深。到瀠郡時,是久別故鄉的遊子回了家,可以放下在外奔波一切的辛酸勞累,可到了這裏卻是群敵環伺,不得不提高警惕。在這裏雖然只過了一天,卻仿佛過了一年。兩地間巨大的反差讓若頤漾覺得特別累,很快就睡着了。
其他人雖然也有離開了家鄉進入虎穴的感受,但畢竟沒有沒有若頤漾強,即使是清婭麗和湖斕也沒有。她們有的只是離開家的思鄉情和身處險境的危機感,而沒有那種與親人重遇後卻又不得不分開的痛苦,因此大家沒有若頤漾睡得沉。湖斕起夜的時候叫醒了和他同住的奎磊,清婭麗抱怨道:「我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你又把我叫醒了。」湖斕說道:「你要再這麼說,我可就就地解決了。你可要想好了。」清婭麗說:「好,好,你厲害,走吧。」
因為對總督府不熟悉,兩人在回來的時候差點把總督的房間當成了自己的。兩人很奇怪總督大人的房間為什么半夜還亮着,便大着膽子上前偷聽,聽了半天,發現他們是在談論一項工程的建設,似乎不少人都因為這項工程死了,所以總督大人現在左右為難,既不願意加派人手,又得完成任務。見房間裏的人似乎要出來,兩人趕緊走了。
回去之後,兩人斷定邃國氣數將盡,這樣不愛惜民力,肆意妄為的國家是註定不會長久的。雖然邃國興亡與她們沒有多大關係,但她們還是感到了一絲莫名的輕鬆。
第二天,艷瓷公主向總督告別,向着自己最終的目的地出發。行至半路時,突然衝出一伙人,對他們展開了進攻。若頤漾,清婭麗和湖斕試圖和他們溝通,卻發現他們什麼都聽不進去。
這些人靈力不低,招數狠辣,饒是若頤漾這樣的高手也覺得難以應付。幸好艷瓷自己的幻術也不錯,不至於成為他們的累贅。但雋砽和車夫的實力就不行了。大家在混亂之中也顧不上他們,只能且戰且退。
因為此行是與敵對國家談和,所以艷瓷身邊沒有一個當地人,大家對當地的情況完全不了解,完全是在瞎跑。不知不覺中,大家已經退到了洹山腳下。
到達洹山腳下時,艷瓷身邊只剩下了,磐靜,栩如,絢綺,若頤漾和玄砱五個了。若頤漾說:「只要翻過洹山回了瀠郡就好了。」此時絢綺已經帶傷跑了很長一段路,她說:「你們走吧,我實在不行了。栩如,你一定要替我報仇。」栩如答應了,和大家一起繼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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