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同盟 第三十七章 真相

    「給我停下！」王浩端起槍來對着直升機就是一頓掃射。

    「　冷靜點...」王麟鋒不慌不忙地說道。

    「如果每個人的心都和你一樣！那麼，這個仇怎麼也報不了！」王浩對着王麟鋒大喊大叫。

    王麟鋒看了看王浩，沒有露出太多的表情，而是慢慢地捲起袖子，仔細地看着手錶，臉上掛着一絲莫名的微笑，好像這一切都不關他的是一樣。

    「3.....2....」王麟鋒倒數到。「同志們！」王麟鋒大叫一聲「看煙花吧！1！」

    就在王麟鋒倒數到一時，飛在天上的直升機忽然發出一聲巨響，隨後便是着着火落向了離工廠大門不遠處的一片空地。我們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只有王麟鋒看着正在墜落的直升機不停的鼓掌叫好，嘴裏還說這這比過年放的煙花好看多了。

    「我去！王麟鋒，真有你的！」　王浩愣了好一會才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呀？」安紫曦問道。

    「兩個小時前，咱們去偷武器時，我發現了一枚c4炸彈，然後，就送了黑眼一點禮物...」王麟鋒說到，「我早就猜到，咱們殺了老三老四和老五後，就剩下黑眼和楊做東兩個人了，首先在人數上他們就佔有優勢，而且據我了解，黑眼這個人為人謹慎，似乎也很膽小，這麼說來的話，他一定會讓楊做東來當肉盾自己上直升機逃走了，不過，我更想問的是，穆瀟，你們三個是怎麼沒有被rpg打中的？」

    「我們？我只是帶着他們兩個跳了下來而已，沒有你厲害！」我又說道「神算呀，看來以後要叫你王半仙了！」

    「哪裏哪裏...」王麟鋒撓着頭笑道。

    「喂！小子！」王浩走到楊做東的身旁，踢了一腳坐在地上發呆的楊做東說到：「別看了！他死了，沒想到這小子玩這一套吧？你從一開始就不該相信他！」

    「我相信他，給他提供武器主要是因為...是因為...」楊做東雙手捂住了臉。

    「這就叫毒品害死人！」方思夢走過來說到。

    「真想不到，你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我向楊做東說到。

    「我剛開始的老大，不是他。」楊做東說到。

    「你還有別的老大？」王麟鋒問道。

    「有！是大名鼎鼎的殺人狂——威廉！」楊做東眼中閃着光說到。

    王麟鋒和安紫曦馬上回過頭來看着我，一臉壞笑，我仔細想了想，會想起在超市的經歷，不經笑了笑。

    「威廉那傢伙我知道他！他被黑眼怎麼了？」我上前問道。

    「那是一次恐怖襲擊計劃，黑眼那是並不是老大，他只是威廉的一個小跟班，經常給威廉出謀劃策也就是狗頭軍師，威廉也很欣賞黑眼的才華，於是對他百般信任。沒想到，那次計劃本是炸掉大樓後，威廉帶着人趁亂出來殺人，順便大鬧一番，結果黑眼岩和一些人謀劃幹掉威廉，所以給了炸彈攜帶者一顆啞彈，沒有爆炸，這是放出了大量的麻醉煙霧，在迷倒了威廉後，黑眼將威廉裝在麻袋裏，獨自一人下海將麻袋扔下了海，據說那片海域經常有鯊魚出沒，所以...他就這樣殺掉了威廉，當上了帶頭大哥，但是，整個組織上下沒有一個服他的！」楊做東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要不是他管着槍支彈藥！我們才不怕他！他還不停地拿威廉的下場來威脅我們！」

    「那你可真夠蠢的！」我說到「你又沒有看見，你怎麼知道威廉真的死了？」

    「黑眼那小子殺人不眨眼的！我見過！」楊做東有點激動「比如十年前！我們去一戶人家討債的時候，他....」

    林炫突然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斜過頭來怒視着楊做東，我們知道，最壞的情況又發生了。林炫從腰間抽出了刀，一下子揪住了楊做東的領子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怎麼了？」林炫一字一句地問道。

    「他...他他...」楊做東嚇得連話都說不順溜了。

    「說！」林炫將刀刃頂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脖子一下子多出來一倒並不深的口子，但是鮮血還是流了出來。

    「我們去討債的時候，欠我們錢的男人不在，他家裏只有一個老媽子和他閨女，我們見他不在準備走，但是被你們殺了的老三看了看那家的閨女跟黑眼說，這是那男人的女兒，我...我們可以抓了她去買器官，或者將她本人販賣到什麼地方，得來的錢就當是還債了，黑眼就命令我去抓那女孩，我剛要出手，那家的老媽子就衝出來看樣子是要和我拼命的樣子，我一着急拔出刀，就給那老媽子肚子上捅了幾刀，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我到現在還記得我當時捅了七刀，那老媽子在死前的最後一刻還跟我說了一句話——放過孩子！這句話讓我心軟了，我準備勸住黑眼叫他放棄這小女孩，因為，我當時離開家時，我妹妹也就像那小女孩那麼大，不管怎樣，孩子是無罪的，但是，我話還沒有說出口，老四就將那小女孩打暈了背出門外。」楊做東回憶着說到。

    「你們這麼做，就不怕天打雷劈？」王浩上前問道。

    「不管他們怕不怕，我不怕！因為我還救了一個人呢！」楊做東神氣的說道。

    「哦？救了什麼人？」林炫努力克制住殺他的欲望問道。

    「那事完了以後，他們出門我斷後，在我出門的那一霎那，我看見衣櫃的門打開了，裏面還有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看樣子是要跟出來，我趁着黑眼他們不注意，馬上回去抱起小女孩將她又抱回了衣櫃裏，最後黑眼下令燒了房子，然後自己一人離開了。我看着火勢變大了，馬上進去救火，要不在裏面的小女孩會有危險的！你看！」楊做東伸出胳膊指着一塊很大的傷疤說到：「這是當時救火的時候被燙傷的！」

    「為什麼要救火，當時把那小女孩交給黑眼不就行了嘛？」方思夢問道。

    「我說過了！這事跟孩子們沒有關係！就算要命也要要了他們那不是人的爸爸的！我不能再讓孩子犧牲了！第二天我馬上去找那孩子，並將它交給一個慈善機構。」楊做東說到。

    「敢問...他們的爸爸怎麼不是人了？」林炫問道。

    「她們的爸爸逼死了她們的媽媽！」楊做東忽然喊道。

    這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林炫手中的刀滑落在了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楊做東見刀已滑落，馬上逃離了林炫的「魔爪」。

    「...逼...死..」林炫自言自語道「怎麼逼死的...」

    「不要再問了！」我上前阻攔到。

    林炫伸出手示意讓我站住，她慢慢的抬起了頭紅着雙眼看着楊做東問道：「怎麼逼死的？」

    「有一次，我們和黑眼上街，老遠就看見了那男人和他太太，黑眼自然不會放過他，老三提了個意見，說是這男人的夫人長的不錯，讓他來給黑眼當夫人，這樣就當抵掉一半的錢。我正想說老三出的什麼鬼主意，沒想到黑眼點了點頭表示許可，我想這男人肯定不會願意的，但是，這男人馬上一個勁地點頭說可以，並且當場拿出手機打開日曆挑選了一個他自稱是吉日的日子，稱就這天讓自己的太太過門給黑眼，並說彩禮不會少的。全過程他的太太沒有說一句話只是一個勁的流眼淚，我說，要我是他太太早就弄死他了，後來她也沒有過門，我聽說當天他的太太回家就自殺了！」楊做東說到。

    「林炫...」我輕聲叫道。

    林炫胳膊癱軟在身體兩側，雙眼無神地看着地面，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正如同雨點般一樣的落下來。

    「姑娘，你怎麼了？」楊做東上前問道。

    「林姐姐....」方思夢也上前來。

    「我記得...那男人姓林，你叫林炫。」楊做東忽然一陣驚喜「你就是那孩子！」

    「我不是衣櫃裏的...」林炫抬起頭說道。「我是她姐姐。」

    楊做東楞在了那裏，他知道，他殺死了和林炫姐妹倆相依為命的保姆，林炫一定會殺了他的。

    「哎呀！閨女呀！這也不能怪我！當時那老媽...那阿姨上來就要和我玩命，我那屬於正當的防衛！」楊做東一面向後退一面說到，一下子撞在了王麟鋒的身上！

    「正當防衛也不是殺人吧！」王麟鋒說到。

    「林姐姐！報仇吧！」安紫曦說到。

    「弄死他！」王浩說到。

    「姐姐！給你！」方思夢遞來一把手槍。

    林炫轉頭看着我，她的眼睛很紅，面色沒有一點血色，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問，我看着她的眼睛，伸出了手結下了她的頭繩，用手將她蓬亂的頭髮撫順了，又拿出了頭繩替她重新的紮好辮子，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

    「按你自己想的去做吧！」我笑着說道。

    她看着我，嚴重的一絲迷惘消失了，她本蒼白的臉和嘴唇又恢復了血色。

    「嗯！」他回答道。

    他從方思夢那裏結果了槍向楊做東走去，楊做東見林炫拿着槍走過來時，本膽小的他，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帶笑容地眯上了眼睛。

    「啊...」楊做東感嘆道「長這麼大了...那個時候我記得你才剛過了我的腰...想殺了我嗎？那麼來吧，畢竟，我是有罪的人，我殺了你的最最親愛的阿姨。」

    林炫站在楊做東面前時，接下來的動作讓我們徹底吃驚了，林炫竟給楊做東一個輕輕的擁抱！我們本想，林炫一定會將槍指在他的眉心上，給他來個黃金爆頭，沒想到，林炫竟會給他一個輕輕的擁抱，楊做東顯然有些吃驚，瞪大雙看看這林炫。

    「謝謝你！告訴了我真相...」林炫鬆開楊做東說到。

    「我....」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一句話——所信者目也，而目猶不可信，是什麼意思了。真的很謝謝你！」林炫說到。

    「哪裏..這是我應該做的！」楊做東說到。

    「那麼，楊做東，你認為威廉這個人怎麼樣？」我問到。

    「他比黑眼好，他不會亂殺人，其實，威廉的本質是好的，他也很有愛心！我很欣賞他！」楊做東說到。但是他又突然黯然了：」但是他死了。

    「那麼，為了代替林炫報答你，我也告訴你一條好消息，威廉沒有死！」我說到。

    「你？沒有騙我？」楊做東驚訝地說道。

    我看着他聳了聳肩。

    「他在哪裏？」楊做東興奮地問道。

    「上次碰到他時在s市附近的一個超市，我想他一定還在那附近！」我說到。

    「真是謝謝你了！」楊做東鞠躬說到。「我會去找他的！」

    「要不要我們送你？」王麟鋒問道。

    「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去！」說着，他扶着傷腿，像個小孩一樣像工廠大門跑去。

    「等等！」林炫喊道。

    「怎麼了？」楊做東問道。

    「路上很危險，請帶上這些！」說着，林炫交給他了兩把槍和一些彈藥。

    「各位！再見！」他拿着東西，向我們告別後，走出了工廠。「對了！」他回頭喊道：「我當時把你妹妹安放在了一個叫『藍頂』的慈善機構。」

    「謝謝你！再見！」林炫揮了揮手。

    「林炫。」我叫到。　「感覺怎樣？」

    「得到了真相，我並不是想像的那麼開心，它反而讓我更難受...」林炫說到。

    「真相，不是一定要知道的，因為，他也是有兩面性的呀！」安紫曦說到。

    「有喪屍！戒備！」王麟鋒看了看門口說到。

    剛才的直升機墜毀時，發出了很大的聲音，引來了附近的喪屍。

    「快點逃吧！來不及了！」王浩說到。

    「規模太大了！」方思夢說到。

    我們全員向天台跑去時，王麟鋒回頭看了一眼叫住了我們。

    「喂！等等！看！喪屍們改變方向了！」王麟鋒說到。

    我比起左眼，用右看向遠處看去，所有的喪屍仿佛是聽了什麼命令一樣，全都向工廠大門的右側走去。

    「是槍響！」方思夢說到。

    「是槍聲吸引他們過去的！」安紫曦說到。

    「楊做東嗎...」我看着遠方說到。

    「他明知道，自己一個人出去是很危險的，況且又受了傷....」王浩自言自語道。

    「這就是...忠誠吧，他對自己的大哥做的已經夠多的了....」王麟鋒說到。

    「走吧...」林炫說到。

    我們登上了天台，向遠處看去，工廠外面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喪屍，團團圍住一個小屋。當我們的直升機經過小屋時，我們驚奇地發現，在小屋院子的地上，有人用紅布擺出了——謝謝，兩個字。正有一個男人坐在紅字旁不停地抽煙，當他看到我們的直升機飛過時，他慧心地笑了。

    「不用去救他？」王浩看着下面問道。

    「去救他...他也不一定願意把？」我說到。

    我們的直升機飛走了，我向後看去，楊做東正向我們揮手告別，場面讓人感覺很是淒涼。忽然，一聲巨響，小屋破碎，周圍的喪屍也被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