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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馬車上,葉彎和葉鴻自然是在一輛馬車上。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大夫也給葉鴻餵了幾顆藥丸,也許是藥力發作了,而葉鴻竟然悠悠轉醒了。
因為男女有別,他們是親兄妹,自然是不用避嫌的,而旁人卻沒在馬車上。
葉彎一直緊緊的握着葉鴻的手,低聲啜泣着。
她也是時時刻刻注視着葉鴻,發現葉鴻竟然悠悠轉醒了。
頓時也是唬了一跳,興奮的叫道「哥,你醒了。」
葉鴻一醒來,隨之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痛意,痛的他幾乎承受不住。
「痛,好痛!」葉鴻滿面痛苦,痛的面容都扭曲了。
可是他卻動不了,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只覺得痛的昏天黑地的。
葉彎連忙給葉鴻倒了杯水,輕輕拖着葉鴻的頭,讓他喝一些。
而葉鴻倒也是真的覺得口乾的不行。
哪怕是身上再痛,自然也是順勢喝了幾口。
他強忍着劇痛,問道「我這是怎麼了?我還活着嗎?」
葉彎重重的點頭,眼淚隨着往下掉「哥,你還活着,只是受了些傷。」
葉鴻覺得右胳膊幾乎痛的失去知覺了,心下一冷,他還記得自己昏迷前,一頭野狼咬住了他的右臂,當時是活活把他給痛暈過去的。
他擔心自己的右臂還在不在,轉頭一看,旋即放了心,雖然纏着厚厚的紗布,可到底手臂還在。
葉鴻還記得他的腿好像被那匹瘋馬給踩了一腳。
當時也痛的他差點死掉。
這原本都是他給葉昭設下的陷阱,可到頭來,全都應在他的身上了。
葉鴻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腿上和手臂上一撥一波的痛襲來,讓他無暇在想這些了。
「彎彎,我的腿如何了?我依稀記得是被馬給踩了一腳,情況怎麼樣了?還有我的手臂怎麼樣了?」葉鴻急切的問道。
葉彎聽了這話卻哭的更厲害了,她想到那大夫說的話,說葉鴻的腿有可能會留下殘疾,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對葉鴻說了。
如果留下了殘疾,只怕將來科舉,入仕,都是不可能的了。
身體殘疾,就是他最大的障礙了。
見葉彎一直哭,不肯說回答,葉鴻心道不好。
「怎麼了,你倒是說啊,到底怎麼了?你是要急死我嗎?」葉鴻催促道。
葉彎卻抹了把淚,安慰道「哥哥,沒事的,你胳膊雖然被野獸給咬掉了一塊血肉,可那大夫常年給獵戶瞧病,說這種情況也是常見的,他家有秘制的藥,都給你用上了,說只要回去按時換藥,一兩個月等新肉長出來就好了。」
葉彎說的言之鑿鑿的,倒是讓人不得不信。
可葉鴻到底心裏是有些疑影兒的,如果他的傷真的沒什麼,那葉彎方才那樣子是怎麼回事兒呢?
「彎彎,你可不能騙我,我的手臂真的沒事嗎?」
「沒事,哥哥,放心吧,那大夫說的信誓旦旦的,而且哥哥你自己感覺如何了?」葉彎問道。
葉鴻是覺得手臂好像沒有之前那麼疼了,可見說的是真的。
「那我的腿呢?」葉鴻追問。
葉彎一提到腿,哀傷的神色幾乎掩飾不住。
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也只能瞞着葉鴻了,若是讓葉鴻知道了自己的腿會留下終生殘疾,那豈不是鞥家糟糕了嗎?
「哥哥,那大夫不太會治腿上的傷,直說你的腿骨骨折了,讓咱們趕緊會盛京城,找個名醫來醫治呢。」葉彎還是決定不說實話,先瞞着吧。
再說那大夫不過是山野大夫,自己也說對骨折不精通,而且他也只是說了自己的經驗罷了,這盛京城裏名醫諸多,不是還沒看過嗎?
也不一定會留下殘疾的,而且再不濟,還有宮裏的太醫呢,總之葉彎覺得還是不能絕望,還是要寄託希望的。
「真的嗎?」葉鴻總覺得有些不大信,而且他腿上的疼痛此刻卻愈加的清晰了,根本就不想單純骨折的疼痛。
葉彎既然開了頭,自然再往下說下去,也就順暢了許多「是真的,哥哥,元五爺說了,會竭盡全力請太醫來給哥哥瞧病的,哥哥放心,哥哥會好起來的,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了,安心的養病吧,有什麼事兒,也等到病情穩定了再說吧。」葉彎繼續說道。
葉鴻點點頭,雖然他此番受傷嚴重,心裏也十分的不甘心,可是葉彎說的對,現在也不是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而是先看病養病。
可葉鴻到底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為何是葉昭驚馬,怎麼卻成了他驚馬了。
這一切她都算計好的了,可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哥哥,你若是覺得疼,就休息一會兒吧,很快就到了。」葉彎繼續安慰道。
葉鴻微微閉了眼,忍着一波一波的疼痛,他肯定也是難以入睡的,他也是腦子昏昏沉沉的,十分不清醒。
而與此同時,葉淺懿和葉蓁,葉蕎仍舊在一輛馬車上。
葉蓁和葉蕎雖然也擔心葉鴻,可更擔心的卻是葉淺懿,尤其是方才葉淺懿那麼教訓了元明裳一頓,看元明裳那個性子,也不是好相與的,想必定然也是睚眥必報的。
元明裳第一時間不顧其他姐妹,坐着馬車回盛京城了,說實話,這還不知道打的是個什麼主意呢,是不是已經設好了陷阱等這葉淺懿往下跳了。
葉蓁老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葉淺懿終究看不下去了,「大姐姐,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了,這走了一路了,你老是欲言又止的,你自己不難受嗎?」
葉蓁嘆了口氣「我也是擔心你啊,你說此番這事兒弄得不上不下的,二哥受了傷,你還跟元六姑娘結了梁子,這可如何是好啊?」
葉蓁滿臉自責「都是因為我,你說我沒事多管什麼閒事兒啊,元家內訌,管我們什麼事兒啊,我何苦去插嘴啊,惹了一身的不是,還連累了你。」葉蓁的確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明明是她惹得禍事,她也很後悔,做什麼就開口勸架啊。
總歸元家這幾位姑娘打起來也和她們無關。
「大姐姐不必自責,任誰也看不下去元明裳這性子,就算大姐姐不開口,我忍不住了。」葉淺懿安慰道。
其實要葉淺懿說,葉蓁的確是不該開口管閒事的。
可現在埋怨又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生了,她打也打了,總歸自己沒吃虧就是了。
接下來,就是如何交代的事兒了,其實葉淺懿倒也是有心裏準備的,就元明裳那個性子,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可能不報復,不反抗呢,估摸着此刻是回元家告狀去了吧。
可葉淺懿也有把握,可以再次狠狠的教訓一下元明裳。
所以葉淺懿倒是不太擔心的。
「哎,總歸是我連累了二妹妹,每次都是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難怪元五爺瞧不上我,是我太沒用了。」葉蓁越說聲音越低了,仿佛對自己,很是瞧不上的樣子。
葉淺懿此刻自然清楚這裏頭的關竅了,哪裏就是元明朗沒看上她,只怕從一開始這件事也不是元明朗的主意吧。
只是看今日元明朗這反應,應當也是不知道內情的,多半也就是聽從了家裏長輩的吩咐,過來相看一下葉蓁。
肯定沒打算成的。
可這事兒當真怪不得葉蓁,也怪不得元明朗。
葉淺懿前世的時候,同元明朗接觸過幾次,知道元明朗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不會拿着女子的名聲開玩笑,自然也不會做傷害葉昭樣卑鄙齷齪的事情。
這次,多半也是被利用了。
而這背後推波助瀾的,就是三皇子,和元家的人。
元明朗只是一個幌子罷了。
因為元家這一輩子裏最出色的就是元明朗,借着相看來行這齷齪這事,果然是被逼下流到了極點。
「大姐姐,你彆氣餒,這次的事情,八成是個陷阱,是我一開始沒想到,不然的話,好好的這馬怎麼會驚了呢,這元家馬場,比皇家馬車還要出名,就連皇家都來過多次,你覺得,元家馬車訓練出來的馬兒,好好的,會受驚嗎?若是此番來的是哪位皇子或者公主,若是傷了他們,那該如何是好呢?」葉淺懿冷笑着說道。
葉蓁不是個蠢人,經過葉淺懿一點撥,自然也就明白了。
是啊,她也奇怪呢,怎麼好好的,就驚了馬了?
這的確是太奇怪了。
元家馬車裏的馴馬師,全都是經驗豐富之人,而且都是親自飼養訓練馬匹的,這樣的馬兒,即便是被針扎了,也不會驚馬的。
這事情,的確是太蹊蹺了。
「你是說,有人想對付二哥?」葉蓁滿臉驚訝,可旋即有覺得不太可能「不會吧,二哥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任務,為何要對付他呢?我真是想不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大姐姐不必着急,慢慢來吧,順其自然發展。」葉淺懿一臉的高深莫測。
葉蓁心裏也七上八下的,真的搞不清楚狀況,想的腦袋都疼了。
葉蕎托着腮,她其實更不明白,索性不說話了。
元家的馬車上,個人也都是心事重重的。
元明玉還好,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反正她沒得罪元明裳,這元明裳想要算賬,也找不到她頭上來。
只要她繼續做透明狀就可以了。
元明婧的臉色一直陰沉着,這一次,她也真的是忍不可忍了,平日裏,元明裳欺負的她也夠了。
她好歹也是三房嫡女,比元明裳到底差到哪裏去了,尤其是現在她還是內定的三皇子妃,陛下金口玉言,親口說過的話,自然也是不能更改的了。
她如今都這般了,還要受元明裳的氣,這也太憋屈了吧。
要說今日,葉淺懿打的元明裳這一頓,當真是讓人解氣啊。
要她說,打的都輕了,該在使勁兒打才是,畢竟元明裳是欠打。
可打完了,依着元明裳的性子,肯定是要鬧得翻天覆地的,誰也別想摘乾淨。
元明婧是太了解她了,這可是個不嫌事大的主兒。
芝麻大的小事兒,她都敢鬧成西瓜大的事兒,就別說現在她自己被羞辱了一場了。
元明婧看了元明艷一眼,她們三個之中,最緊張的應當是元明艷了吧。
這元明艷一直都是元明裳的跟屁蟲,事事都聽元明裳的調配,並且還事事都替元明裳出頭,說的難聽了,就是元明裳身邊的一條狗。
即便如此,元明裳對她,也不過如此,對她也不好。
哪怕元明艷整日裏都捧着元明裳的臭腳,可還是不行,元明裳打從心裏也沒瞧得起過元明艷。
好歹三房和大房還是同氣連枝,一母同胞呢,更遑論四房只是庶房了,這元明艷也沒少受氣吧。
元明婧其實心裏有個想法,但到底也吃不准元明艷的意思,所以一直都在思量,沒敢輕易說出口。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元明婧也覺得疲憊的很,只是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了。
而元明艷心中也的確是恐懼的不行,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她只怕回元家之後,還不知道要面對什麼血雨腥風呢。
哎······
如今這個局面,自然是個人有個人的心思了。
到了盛京城裏之後,就兵分兩路了,元家幾位姑娘,被元二爺送回了元家,而元明朗卻跟着一同到了武武安侯府。
他自然是不能一走了之的。
這葉鴻傷成了這樣,他是要給個交代的。
元明朗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
盛京城有醫治腿傷,骨折的大夫,統統,全部都請到武安侯府來。
他不惜一切代價,也一定要治好葉鴻的腿,不然,這罪過真的是大了。
說起來,元明朗和葉鴻的關係當真不錯,二人是同窗。
元明朗對葉鴻的學識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絕對是大有前途的,可如實毀在這終生殘疾上,還是因為在元家馬場出事的,那元家罪過可就真的太大了,他自己也會內疚一輩子的。
所以此刻元明朗也是真心的想要葉鴻能好起來的。
見葉鴻抬着回了院子。
葉昭現將府醫找來。
這武安侯府的府醫,醫術也是十分精湛的,不然也做不了侯府的府醫。
元明朗想了想,對葉昭說道「葉大爺,我想先進宮一趟,求求姑母,讓姑母宣召宮裏的邵太醫來給葉鴻兄瞧瞧,這邵太醫醫治骨折外傷是太醫院的箇中翹楚。」
葉昭重重點頭「多謝元五爺了。」
「葉大爺不必客氣,終究是在元家馬場出了意外,才導致葉鴻兄受傷至此的,我這心裏當真是過意不去啊,只能略盡綿力,稍稍讓自己安慰一些了。」元明朗說完就匆匆走了,想來是馬不停蹄的進宮了吧。
葉昭心裏是有些矛盾的,看着葉鴻傷成了這樣子,他心裏多半也猜得出來,也定然是葉鴻想要對付自己的計劃吧。
真沒想到全都應在了葉鴻自己身上了。
真是害人終害己啊。
葉蓁和葉蕎已經回了二房,葉淺懿和葉昭還在,葉彎在裏頭陪着也哄。
葉昭和葉淺懿都沒進去,然則,他們也不想進去。
藍雨對葉淺懿使了個眼色,葉淺懿拉了拉葉昭的衣袖,三人就一同出去了。
院子裏到處是人,都在忙碌着,此刻長輩們還沒到,不過應該也得到消息了。
「藍雨,你調查的如何?怎麼回事兒弄清楚了嗎?」葉淺懿壓低聲音問道,藍雨是臨行之前,才趕回來的,可葉淺懿始終沒問她,畢竟當着葉蓁和葉蕎的面兒,也不想說這些。
現在只有他們三個,藍雨當然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恩,小姐,已經調查清楚了,幸好太子爺留了人保護小姐,否則,奴婢一個人,也不好查呢。」藍雨唏噓道。
「那好,當着大哥的面兒,你直接說清楚吧,也叫大哥知道知道,葉鴻到底有多陰毒可怖!」葉淺懿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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