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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松算計的再好,也沒想到,裴寒早就沉不住氣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裴家那邊,裴夫人從陳珂這裏離開之後,陳珂到底是沉不住氣,還是去見葉淺懿了。
葉淺懿看到陳珂過來。
二話不說,先讓白靈給陳珂把脈。
白靈把脈過後,才笑着說道:「世子爺沒有大礙了,只需要在好好靜養一些日子就好,只怕是等太子殿下凱旋而歸,就能一同回盛京了。」
聽到這話,葉淺懿也算是安心了不少,只要陳珂沒事就好。
「珂哥哥,你來找我可是有事嗎?」葉淺懿問道,其實看陳珂的樣子,葉淺懿也猜得七七八八了,八成這裴夫人也去見陳珂了吧。
別說這裴夫人還真能鬧騰,這次不單單是折騰她,也是要折騰陳珂啊。
「裴夫人方才來找我了,說今晚設宴給我們二人賠罪,我問過她,說你也會赴宴,所以我也答應了。」陳珂如實說道。
「是啊,裴夫人來找過我了,我是答應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她也去找你了,你這身子需要靜養,也不能喝酒,不行的話,你就不要去了吧。」葉淺懿有些擔憂。
不過葉淺懿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陳珂如今這個樣子,的確不適合赴宴。
「我沒事,不喝酒也行,好歹陪你一道去吧,我瞧着裴夫人這個樣子,也不是省油的燈,還有那個裴寒,我還是陪着你吧,太子表哥不在,我自然是有義務要保護好你的。」陳珂說道。
葉淺懿被陳珂的樣子給逗樂了,說起來葉淺懿和陳珂的年紀相差無幾,倒不似宇文絕期,比葉淺懿打了五歲。
「珂哥哥,好,那我就指着你保護我了。」葉淺懿揚唇笑道。
因為一起經歷過生死,還有陳嫣的緣故,葉淺懿倒是也把陳珂當做了自己人,而且他們二人此刻同在裴家,更是應該互相照應的。
陳珂聽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從她們在諸城相遇到現在,都是葉淺懿照顧他的。
如此到了傍晚時分,主院那邊已經張羅的差不多了。
而薛易見到主院哪裏忙的熱火朝天的,輾轉才從管家那裏得知了這件事,而他卻直接被排除在外了。
這讓薛易整個人都不好了。
薛易忍不住去見了裴夫人。
而裴夫人正在佈置宴席,看到薛易來了,十分不爽,裴夫人既然不願意讓薛易來,肯定是有裴夫人的道理,主要是怕薛易會壞事,所以才想着瞞着薛易的,可是卻沒想到薛易竟然自己一頭撞了過來。
「夫人。」薛易行禮,語氣十分客氣。
「你怎麼來了?」裴夫人一臉不情願。
「夫人,您今日要宴請陳世子和葉小姐?」
「你知道了?」裴夫人心裏咒罵,到底是哪個該死的透露出去的,她不是都交代過了,要瞞着薛易嗎?為何還是讓薛易知道了呢?
「夫人到底是何意啊?」薛易問道,薛易也是真的搞不懂這裴夫人心裏到底是如何想的,不是恨不待見葉淺懿和陳珂嗎?怎麼現在卻有設宴款待呢?
「不是你告訴了本夫人他們的真實身份啊?本夫人也是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所以想要給他們二人賠罪啊,這寒兒,月兒,婉兒是三人到時候都會出席的,再讓寒兒給葉小姐陪個不是,這件事不就過去了嗎?」裴夫人輕描淡寫,但是卻無比真誠的說道。
說實話,薛易真的不大相信裴夫人的說辭,依着這麼多年他對裴夫人的了解,裴夫人倒是真的不像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這裏頭是不是有些貓膩。
「夫人,您真的是這樣想的?」裴寒問道。
「你這不廢話嗎?老爺在前線,我難道就不能做些事情讓他安心嗎?而且這陳世子和葉小姐身份這麼尊貴,我得罪他們我有病嗎?我一開始是不知道人家的身份,現在既然知道了,我怎麼都要彌補一下的,而且寒兒還冒犯了葉小姐,若是等太子殿下回來了,能輕饒了寒兒嗎?」裴夫人質問道。
薛易見裴夫人說的言辭鑿鑿,倒是覺得也在理,說不定裴夫人是真的想要賠罪呢?
畢竟現如今,賠罪才是最好的出路。
薛易好歹也沒在說什麼,只是要求,他也要出席宴席。
裴夫人也知道是推不了了,這薛易既然知道了,如果不讓薛易出席的話,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明擺着告訴人家這宴席有問題嗎?
所以裴夫人也就答應了。
不過有薛易操持幫忙,這宴席倒是很快就準備好了。
薛易和裴月親自去請葉淺懿和陳珂了。
葉淺懿沒想到薛易會來,說實在的薛易也是很負責的在照看她和陳珂,所以對待薛易,葉淺懿始終也是很客氣的。
裴月也識大體,即便是之前不知道葉淺懿身份的時候,也沒多葉淺懿有過任何的輕視,就別說現在知道葉淺懿十分了,只能是更可氣了。
「葉小姐,今日的事情,是我母親和三哥的錯,我那三哥就是個混不吝,做了不少混賬事,如今她也知道錯了,還請葉小姐多多擔待,回頭父親回來了,定然要好好懲戒三哥。」裴月帶着歉意說道。
「裴大小姐不必如此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而我也不想計較了,只是以後裴三爺不再犯就好了。」葉淺懿淡淡的說道。
裴月的姿態放的這麼低了,如果葉淺懿在一味兒的計較,倒是顯得葉淺懿不識大體了,而且葉淺懿是真的沒打算計較這件事了,不管裴寒做了什麼,都是不知道她身份之前做的,畢竟裴守義給她的身份定義的是寄居在裴家的表小姐。
這表哥表妹的,最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
不知者不怪,她若是一味兒的計較,也不能把裴寒如何,最多也就把裴寒給毒打一頓就是了。
倒不如大度一點。
而且她話也沒說滿,如果裴寒在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來,就別怪她無情了。
「葉小姐放心吧,我定然會看好三哥的,絕不會讓三哥在冒犯到葉小姐的。」裴月連忙說道。
通過這次接觸,裴月對葉淺懿倒是觀感不錯。
雖然出身高貴,可是人卻很大度,沒有抓着裴寒的錯處不放,也真是不錯了。
女子都是看中自己的名聲的,如果是她,裴寒對她做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會輕饒了裴寒的。
如此一行人就高高興興的去赴宴了。
其實這次赴宴,葉淺懿也是本着能夠和裴家諸人好好相處的想法來的。
果然,裴夫人,裴寒,裴婉都到了。
從席面上看,裴夫人也是用了心的。
眾人就坐。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安排的,葉淺懿對面坐的就是裴寒。
裴寒這一次倒是沒用那種噁心的目光打量她了,可能也是有心裏陰影了,看到裴寒,葉淺懿心裏就不舒服。
葉淺懿身邊坐的是裴月,而裴月也很貼心,和葉淺懿換了位置,這樣就不用一抬頭就看到裴寒了,起碼不會覺得這麼彆扭了。
葉淺懿對裴月善意的笑了笑,不管怎麼說,裴月的為人處世,還是挺討人喜歡的。
裴夫人倒是很會社交活躍氣氛,一晚上都是什麼話好聽說什麼。
而酒過三巡,裴寒拿着酒壺酒杯過來了。
裴月沒想到裴寒會過來,但還是警惕的看裴寒,生怕裴寒灌了幾口黃湯在說出什麼冒犯的話來。
葉淺懿微微皺眉,
可事實證明,裴寒是來賠罪的。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今日是我冒犯了小姐,特地過來給小姐賠罪。」說着裴寒對着葉淺懿深深的鞠躬致歉。
裴月也有些驚訝,她還從來沒見過裴寒如此呢?
什麼時候這麼一本正經了,很多時候,裴寒都是沒正行的,而且做事都是可着自己的性子來,根本就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算了,這件事過去了,不再提了。」葉淺懿揮手說道。
裴寒卻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又用自己的酒壺給葉淺懿倒了一杯酒。
「葉小姐若是原諒我,就飲了這杯酒吧,之前的不愉快也就盡數散去了。」裴寒十分真誠的說道。
葉淺懿也端起了酒杯,剛放到唇邊,她微微皺眉,深深的看了一眼裴寒。
裴寒心下一驚,不會被發現了吧。
這酒是有些問題的,可是這藥是教坊里常用的,給女子用了助興的,但是對身體沒有什麼害處,更加算不得毒藥啊。
葉淺懿這樣高門深閨中的大小姐,更是不可能知道這些東西的啊。
葉淺懿什麼也沒說,就飲下了這杯酒:「酒我喝完了,以後跟裴三爺也算兩清了。」
裴寒不知道為什麼,看着葉淺懿清明的眸子,他心中有些發虛,只是笑了笑,也就離開了。
葉淺懿藉故要去淨房,然後帶着白靈離開了宴席。
剛離開主院,葉淺懿就對白靈說道:「白靈,你給我把脈,我覺得剛才的酒似乎有問題。」
「小姐為什麼這樣說,是察覺到什麼了嗎?」白靈一邊把脈,一邊問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裴寒有些不對勁兒,也許只是我的錯覺吧,酒我倒是沒看出什麼來。」葉淺懿皺眉道。
這只是葉淺懿的第六感覺吧,是拉響了小警報,說白了就是猜測,倒是沒有真憑實據。
白靈立刻給葉淺懿診脈,半響,白靈才開口說道:「小姐的擔憂不錯,那酒應該是有問題,不過下毒裴家是不敢的,但是卻對小姐下藥了。」
白靈的臉色十分難看,葉淺懿也冷笑了一下,大概也猜出來了,這裴寒還能做什麼好事兒呢,無非就是垂涎她的美貌罷了,這裴寒還真是個膽大妄為的,哪怕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果然是個不怕死的。
「小姐,他怎麼敢,怎麼敢這樣算計小姐呢?他當真不怕死嗎?」白靈滿臉怒火。
「他自然不怕,若是真的被他得逞了,他必然要拿這樣的事情來威脅與我,而想着我是未來太子妃,定然比他更加看重自己的名聲,這裴寒當真是髒了心爛了肺了。」葉淺懿滿臉森寒,冷笑着說道。
「竟然如此不要臉,如此惡毒,如此齷齪!」白靈氣的渾身哆嗦。
「你先不要說這些了,有沒有解藥?」葉淺懿問道,葉淺懿之所以有些還敢喝下這酒,一時知道白靈會有辦法,二則也篤定裴家不敢對她下毒,也就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罷了。
「有。」白靈忙說道,然後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兒,然後倒出一粒藥丸,遞給葉淺懿:「小姐,吃了她,這藥力就會被溶解了。」
葉淺懿二話不說,直接服下了,其實剛才葉淺懿都覺得藥力有些發作了,可是吃下這顆藥丸後,明顯感覺好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白靈見葉淺懿的臉色恢復如常,這才開口問道:「小姐,你打算怎麼辦?裴寒做出這般齷齪之事,小姐不可輕饒了他!」白靈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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