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論起聰明才智或者各種手段,盛雀歌母親根本不輸給任何人,她只是敗給了愛,無法接受付出一切的男人竟然帶着小三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百倍挑釁,才選擇用最絕決的方式離開人世。筆神閣 bishenge.com
盛雀歌握着水杯,無意識在掌心裏轉動,唇角泄出一點無與倫比的笑,比之任何珠寶都要奪目。
這分明是個充滿了算計的神情,但賀予朝轉眼看着她,卻覺得沒有人比她更乾淨簡單了。
男人溫暖的手掌握住盛雀歌的,嗓音里有種莫名的愉快:「要習慣,以後會有更多這樣的日子。」
他們會一次次見到盛月歌和陸婉,陷入絕望境地里苦苦掙扎,永無翻身之地。
……
很快,就到了最後一個拍品,也是今晚的重頭戲。
主持人天花亂墜介紹了一大堆,全是告訴眾人,今晚這塊原石有多大的潛力,可能開出怎樣完美的玉石原料。
這些介紹在很多人聽來,都極其心動,包括盛月歌所在的包廂。
她的小姐妹們格外興奮,她們熱衷於這種類似於賭博似的遊戲,她們喜歡從未知里獲取滿足感,她們一致認為,讓人猜不到結果的遊戲才更有意思。
當然,這個環節並非強制,等同於賭博,參與全憑自願,選擇競拍,就等於接受了不公平的規則。
盛月歌有些坐不住,她此刻對這塊原石勢在必得,不想放過,可如果任由她們同自己競爭,價格只會越來越高。
她得想個辦法……
盛月歌很快就心生一計,她漫不經心地開口:「你們都打算拍來做什麼?」
幾人七嘴八舌討論起來,她聽完之後,淡定的逐個擊破:
「送作壽辰禮物怕是不太好,萬一開出來只是個沒有用的石頭或者死玉呢?花多少錢倒是其次,總讓家人覺得你不務正業了。」
「做首飾倒是可以,只是假如開出來水頭不好,打磨好了也不值幾個錢。我估計沒個上千萬買不下來,要是不合適就虧了,倒不如直接去買一塊不錯的原料去切割,好歹心裏有底。」
「其實玩這種東西就是一時刺激,想想咱們也不為了賺這筆錢,不缺這點兒,要說好玩的東西還有很多呢,花在這一塊太不值了,你們現在都要準備在家裏的集團上班了吧?以後做事肯定要低調些,別讓人找到什麼把柄,指不定有多少人天天盯着你們呢,小心為上。」
盛月歌其實挺大膽,把她們平日裏基本忽略掉的傷疤直接撕開了,這幾位大小姐都是不學無術的,優秀履歷也全靠家裏花錢弄來,以前只需要吃喝玩樂就好,但如今開始思考未來的諸多規劃,便知道一直這麼下去不可以。
花上千萬來玩賭石,說實在的不算大事,可誰也說不準這種事情會被拿出去當引子,給她們製造麻煩?
盛月歌也沒有指明這話是說給誰聽的,恰好就讓每個人都聽了進去,選擇的時機可以說是恰恰好。
在這種玩弄人的小計謀上,盛月歌從小到大可以說早練就得爐火純青了,只要是她認為有利可圖,或者有必要花費時間去想辦法拉攏的人,大部分時候都收效頗豐。
於是,剛才還躍躍欲試的眾人,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盛月歌又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女孩兒說:「我這是在幫你呢,你不是對那個孟少爺很感興趣麼,等會兒你舉牌試試,萬一就拍到手了呢?」
「可是……」女孩兒有些猶豫,「我家裏應該也不會允許我那麼做吧,而且我沒有那麼多錢……」
盛月歌佯裝詫異:「啊,我看你剛才挺期待,還以為你其實也很想拍下來呢?」
「要不你拍?反正大家都不拍了,要是競爭力不大,你也試試看吧!」
「我……倒也可以,不過我剛才跟大家那麼說,現在也不適合了。」
「沒事沒事,就跟她們說是我想要的!」
盛月歌從剛才就看出來了,這女孩兒年紀不大,最多剛成年,只是跟着她們一起玩,關係不是很親近,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想帶上她的。總之她說那些話,有意無意示好,就算女孩兒把她說的那些告訴別人了,她也還有很多可以自圓其說的辦法,不需要太擔心。
於是,盛月歌故意告訴大家:「苗苗說很感興趣,我們幫她拍吧?」
有人還願意來冒險,她們自然樂得見識,都沒有多想,便又開始熱烈討論起來。
盛月歌一副自己完全是在幫忙的態度,開始參與競價。
價格十萬起,幾輪過後就上百萬了,這種事兒就是拿運氣在博,到底賺還是賠,也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
盛月歌想到那位孟少,又想到此刻也在參與競價的盛雀歌,便恨得牙痒痒,簡直想要從某個包廂里把人抓出來嘲諷一番再說。
想跟她斗,也不看看有沒有那個資格!
盛月歌看着價格飆升,有些心疼,但也沒擔心,等會兒她的東西到手了,自然有辦法接近那位孟少。
這塊玉石,只是個媒介,她很相信自己只要和孟少爺見面了,一定會讓他對自己念念不忘。
還可以把盛雀歌的計劃給破壞了,實在是兩全其美!
其實真正願意參與進來的人不多,盛月歌觀察過,幾輪之後,就只剩她這邊,和另一個號牌在競爭。
肯定是那個小賤人!
她還不相信,鬥不過盛雀歌!
價格終於升到了八位數,盛月歌咬咬牙,不肯放棄,繼續競價,終於,又是一輪之後,她到手了。
這玩意兒總算是落到了她的手裏!
盛月歌面上露出得逞笑容,也不知道那個小賤人現在是什麼心情,肯定都氣得跳腳了……
跳腳是在跳腳,但是興奮又開心的。
盛月歌上當比她想得還容易,毫無防備,直中紅心。
盛雀歌利用了她與自己水火不容的關係,以及攀附權勢的野心,篤定盛月歌會想要來爭這塊原石。
至於再怎樣讓她完全落入圈套還不懷疑,苗苗就是個很好的幫手,她實際上就是個普通人,被厲晩舟打造成了名媛千金,用最短速度融入了盛月歌那些小姐妹的圈子裏。
再藉由苗苗的手,一步步瓦解盛月歌的防線,讓她根本沒有準備就已經在圈套里了,對她說的話深信不疑。
至於盛雀歌在微博上的添磚加瓦,就是給盛月歌最後一刀。
八位數……盛雀歌倒想看看,那兩個人還能不能在虧了這麼一筆錢之後,還維持着氣定神閒的態勢。
之前幾次,盛雀月的確是虧了不少,但那些錢於她而言,也還不是什麼特別大的數目,割了肉,可還沒剜心。
這次就不同了,盛月歌不僅是主動跳進陷阱,更是虧了一筆足夠令她心痛的錢,多有趣?
拍賣結束後,盛雀歌就打算去看熱鬧了。
今天這拍賣會,採取了和尋常差不多的拍賣方式,所有拍品都是賣家單獨提供,而稍有不同的在於,名錄上的玉石原料屬於彩蛋環節,即便拍賣行請人鑑定,也無法保證百分百的正確率,所有買家在參與拍賣時,就等同於接受了風險。
這就是活生生的賭石,不過是換了種名號,更容易忽悠人罷了。
盛月歌就是這個被忽悠住的,她的小姐妹們初來乍到,也不會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盛月歌自然更不清楚。
就算最後虧了,那也不是拍賣行的責任,至於她所認為的,這玉石的提供者實際上就是孟少爺本人,就更是無法證明的,唯一信息來源還是苗苗……她到時候就算要找麻煩,也沒地兒可以讓她說理,這個啞巴虧,她吃定了。
賀予朝原本想陪着盛雀歌一起去,但被她拒絕。
「你要是去,不就被她知道我們的關係了?我現在在她眼裏,可還想盡辦法想勾搭上孟少爺呢。」
賀予朝有些不快:「這又是你們誰想出來的主意,非要扯上孟泛揚。」
就不該搞這麼一出!
某人莫名酸溜溜的,分明只是謊言,也讓他不太樂意了。
「這不是孟泛揚花花公子的人設立得穩麼,能做出這種事兒的也就只有他了,還有個關鍵嘛……」
傳聞中是孟少爺風流多情的那張臉,還是很有誘惑性的,能激起盛月歌的挑戰欲,還能讓盛月歌動心。
「趕緊去,不要浪費時間。」賀予朝暫時做出妥協,眼神微妙,又讓盛雀歌產生了心虛的感覺。
盛雀歌和厲晩舟直接去了拍賣行的工作間,在這裏結款之後,買家便能將屬於自己的珍寶帶走,當然,如果需要,都會有專人送上門,七天無憂,送貨到家。
但盛月歌肯定是不需要的,她還指望拿着這原料去見孟少爺呢,今晚趁熱打鐵是最好的,免得之後也見不着人……
盛月歌剛辦完一切手續,就看到了她的仇人,以及仇人的朋友。
「嚯,瞧瞧這是誰,是盛律師吶,盛律師怎麼到這兒來啦?是不是傾家蕩產才拿到入場券的?」
盛雀歌微笑:「是你拍到了孟少的石料,對吧。」
「嘖,你倒是不笨,還能猜出來,但那又如何,這玩意兒現在屬於我了,你想要用這東西來討人歡心,可下輩子吧!」
孟少自己親手弄來的原料,要是經過她的手,再開出最好的翡翠……她自然能夠就此和孟少牽上線。而假如最壞的打算,如果這玉石沒那麼高的價值,也總不會一文不值,她虧了點,也可以想辦法圓回來。
盛月歌就是需要這塊原料為自己博得一個機會,攀上孟家。
關於孟家的事情,她也早聽說過,只是過去找不到任何機會,也只能肖想,要真說起來,孟家也是近乎完美的選擇了。即便孟少爺花名在外,但這些,盛月歌都是不在意的,她對自己的魅力最後自信,就算是葉家的那個,不也對她動過心?
至於後來……那也得怪盛雀歌這個小賤人,要是沒有她搞破壞,自己還能吊不到葉柄文??
盛月歌的眼神更憤恨了幾分:「你趕緊滾蛋吧,想跟孟少怎麼樣,也得看人孟少瞧不瞧得上你!」
「噢,那你呢,拿着那塊原料就認為自己可以得到他了?」
「你別多管閒事!盛雀歌,你想跟我爭,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那你可得抓緊時間了,不然孟少走了怎麼辦?」
「……要你提醒我?!反正東西在我的手裏了,你覺得孟少會認為誰更厲害?我等會兒就把東西親手送到他面前去!」
「那你去吧。」
厲晩舟在一旁起鬨:「你趕緊去噢,不然孟少爺真的要走啦!你找不到人,還怎麼勾搭人家啊?」
盛月歌也瞪着厲晩舟,卻沒直接跟她吵,畢竟厲家有多厲害,盛月歌心裏很清楚,知道不能去招惹自己徹底惹不起的人。
不過她也決定不和她們計較了,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還是去做正事……
這時候,先想辦法同孟少聯繫上才是要緊的,盛月歌連理由都想好了,就說她的好友苗苗聽說了這個事情,但不好意思自己出現,所以由她來代為轉贈。
盛月歌很有經驗,就等着真正碰見孟少爺的那一刻。
「我不想搭理你們,咱們走着瞧!」
盛月歌回憶苗苗告訴她,孟少所在的包廂,帶着工作人員就殺了過去,然而等她走到了地方卻發現,這間包廂里,並沒有一個姓孟的人。
「孟少爺在哪個包廂?」盛月歌轉頭,質問身後的工作人員。
「哪個孟少爺?」
「孟泛揚!你們不會連孟少也不認識吧?」
盛月歌這頤指氣使的態度,還真能讓人誤以為,她和孟少已經有什麼關係了……
「可是咱們今晚的賓客名單里……並沒有您所說的這位先生。」工作人員低着頭,畢竟是剛花了一千多萬的貴客,還是得恭恭敬敬才行,不能把人給怠慢了。
盛月歌聲音驟然拔高:「怎麼可能沒有!你們怎麼回事,連有哪些客人都搞不明白,還怎麼做事!」
「不好意思盛小姐,我們今晚的賓客名單里確實沒有姓孟的先生,您要不聯繫一下他,看看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盛月歌臉色都變了,她腦子裏一團亂,難以置信地問:「可我拍的這塊原石不就是孟少爺提供的嗎?!他怎麼可能不來?!」
「……盛小姐。」工作人員逐漸有些緊張,很為難,「您拍下的原石,是由厲小姐提供的,並不是您說的孟少爺………」
盛月歌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她極度震驚,語氣不善地詰問:「怎麼可能,你們這些人太不靠譜了,我在你們這裏拍下東西,連提供者是誰都會搞錯嗎?還有你說的厲小姐又是誰!你們一定弄錯了,現在就去給我查,肯定是孟少!」
盛月歌對自己的認定深信不疑,或者說,她根本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的認知是錯誤的,因為如果證明了她的錯誤,那麼……
這個設想只是在盛月歌心頭繞了一圈,就被迅速驅趕,她的嗓子甚至都有些啞,劈裂開,足夠顯出她有多不願相信。
「盛小姐,我們都有提供者名單,但是需要同上級申請才能給到您,請您稍等一下。」
盛月歌狐疑道:「真的有名單?」
「是的,確實只有一位厲小姐,沒有孟先生。」
然而盛月歌不見棺材不落淚,神色慌亂無比了,還在逞強,祈求着結局能夠如她所願。
在這個等待過程里,她更是不死心的,想去聯繫苗苗。
對,是苗苗告訴她的,苗苗肯定知道!
在想起苗苗的一剎那,盛月歌的內心更是被巨大恐懼和絕望籠罩了,她驟然發現,自己相信苗苗,相信的有些過分了,根本只是一個剛認識的人而已,她怎麼就徹底相信了她所說的一切呢?
------題外話------
孟少爺:我不是,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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