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予朝眼神很深,幾乎看不到底,他對着盛雀歌說:「不是嫌棄你。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是什麼。」
「你過來。」
「......我過去做什麼。」
「過來就知道了。」賀予朝淡淡勾唇,意味深長道。
盛雀歌雖然內心充滿了懷疑,但還是沒能抵得過內心那一點點的好奇,從沙發上站起來走了過去。
不過這回剛走到賀予朝面前就已經被男人拉到了懷裏。
她坐在賀予朝腿上,心跳也跟着撲通撲通起來。
「所以你讓我過來就是.......」
「讓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嫌棄你。」
賀予朝說完之後,便不由分說吻上了盛雀歌的唇,不給她任何的機會再逃開。
等懷裏的人兒已經沒什麼力氣反抗之後,他倒是頗有定力的恢復了正人君子的模樣。
他為盛雀歌整理了下衣領,柔聲道:「乖,先回房間去。」
「......」
盛雀歌站起來,臉頰還泛着紅:「你這是故意的!」
「說的沒錯。」
盛雀歌重重哼了聲,氣急敗壞的回去臥室了,要是再呆在這裏,肯定沒什麼好事。
她走了以後,書房裏還殘留着一點她的氣息,賀予朝捏了捏眉心,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將所有的專注都放到工作上去。
工作不做好了,怎麼賺更多的錢來養盛雀歌?
雖說養盛雀歌其實是件挺輕鬆的事兒......
盛雀歌回去臥室之後終於想起來要問問她們都安全到家沒有,問到夏藝那裏,得到的回覆竟然是沒有。
「怎麼你還有別的事兒要做嗎?」
夏藝說:「不只是我,宋忻嬡也在,顧碧同學應該是到家了吧?」
「她到了。不過......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
盛雀歌也沒記得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宋忻嬡要和夏藝一塊兒離開?
「這個話又說來長了,現在不只有她,還有我那個僱主,畫畫那個人。」
「哦,你說叫梁什麼的那個?」
「對,就是他。」
盛雀歌這就納悶了,他們三個人湊到一塊兒又能聊什麼?
「宋忻嬡和他應該認識挺久了,我是被拖着過來的。」
他們三個人現在正在梁時的酒吧里坐着,夏藝自己其實很想離開了,但是才剛剛坐到這裏來,立馬就走好像不太禮貌,畢竟梁時怎麼說還是她的「金主」。
宋忻嬡在酒吧里也戴着墨鏡,她看了一圈周圍,對梁時說:「你這兒生意比我想像的要好啊。」
梁時坐在對面沙發,懶洋洋的打着手機遊戲,抽空回復了句:「湊合。」
他今晚穿着件黑色衛衣,頭髮全部梳到腦後,露出眉眼之後,輪廓已經有種成熟男人的氣質了。
宋忻嬡剛才沒能喝酒,因為厲晚舟和盛雀歌都被管得很嚴,她也不敢讓她們犯戒,只能忍到這個時候,所以面前桌子上已經擺了一堆酒瓶。
「今晚你請客啊。」宋忻嬡說完,豪爽打開一瓶,遞給夏藝,「放心喝,我等會兒送你回去。」
夏藝只能接過:「謝了。」
在來這裏之前,她確實是準備走了,但宋忻嬡忽然問她今晚還有沒有安排,沒有的話就陪她來找個人。
夏藝還沒有想好怎麼拒絕,就被熱情的宋忻嬡拉上了車,然後就錯過了最好的拒絕機會。
到這兒來看見梁時,她反而淡定了下來,好歹是認識的人,也不用太緊張。
「宋忻嬡你占我的便宜倒是很自然。」梁時瞥了眼那些酒,搖頭。
「你梁大少爺還缺這些錢啊?」宋忻嬡一點都不在意,跟他說,「誒你在夏藝那兒實習的怎麼樣?你去實習,能好好工作麼?」
梁時把手機扔到一邊:「怎麼,你又不是我領導,還管我工作怎麼樣?」
「怎麼不行了?我是夏藝基金會的捐贈人,我既然對我的捐款去向有資格關心,那也有資格對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水平關注吧?萬一你挪用了我捐的錢怎麼辦?」
夏藝在旁邊說:「他這大少爺應該也瞧不上那些錢吧。」
「......說的也對。」宋忻嬡喝着酒,感慨,「梁少爺買一幅畫轉手就能炒出十倍以上的高價,的確不缺錢。」
夏藝挑了下眉。
她還以為梁時的錢都是來自於他的家庭,但從宋忻嬡這句話的狀況來看,梁時好像還挺有賺錢的本事。
梁時勾着一邊嘴角:「怎麼,你嫉妒我啊?」
「你可別胡說八道,本小姐從來不嫉妒任何人。」
宋忻嬡喝着喝着,突然想起什麼:「對哦,其實你倆是本家呢。」
夏藝動作頓了頓:「什麼本家?」
「他啊,他其實也姓夏。」
梁時一臉淡定:「我跟我媽姓。」
夏藝明白了:「之前都沒聽你說過。」
梁時只是好像自嘲似的一笑,沒再解釋什麼。
宋忻嬡這才小聲告訴夏藝:「他一般不對外說這個事情。」
至於為什麼,那也是梁時的個人私隱,夏藝就不好奇了。
她說:「我不會隨便告訴別人的。」
不過叫夏時好像要好聽一點......
夏藝想了想,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好笑。
宋忻嬡又星星眼地衝着夏藝笑:「你們的畫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夏藝如實回答,「我只負責當模特。」
宋忻嬡哼了聲:「有我這麼個大明星放在這兒,居然不找我當模特,這簡直就是瞧不起我。」
梁時一臉無奈:「你能抽出這麼多時間來?」
「好像......也不能,嘿嘿。」
宋忻嬡抱着酒瓶,臉上洋溢着放鬆的笑:「果然還是這樣的生活更好啊,整天呆在鏡頭底下,隨時隨地要繃着,太累了。」
夏藝沒經歷過這樣的生活,所以沒辦法感同身受,於是只能沉默。
順便和盛雀歌匯報一下自己現在的狀態。
盛雀歌囑咐:「你別喝醉了,一定得讓她送你回去。」
「放心,沒事。」
盛雀歌經常處於操心的狀況里,見夏藝說沒事,又叮囑她回家覺得發個消息。
夏藝連連應了,然後繼續聽宋忻嬡和梁時侃天侃地,他們應該認識很多年,所以聊起來沒有任何生疏,是很熟稔的朋友。
宋忻嬡聊天的時候還看了眼自己的微博評論,發現有人罵自己,又專心致志懟了回去。
梁時在此時問夏藝:「還想吃什麼?既然我請客,就隨便點。」
「我們吃了飯過來的。」夏藝又隨口問,「你晚上在這邊呆到幾點?第二天上班還有精神?」
「偶爾過來看看,今天湊巧讓她給趕上了。」
「看來我那天也趕巧。」
不然也不能因為心情不暢隨便走進一家酒吧,就找到了個賺錢的生意。
宋忻嬡過癮之後,看已經不早了,終於捨得開尊口:「走吧,夏藝我送你回家。」
梁時也站起身:「都到我這兒來了,走吧,我送。」
宋忻嬡輕輕一笑:「很好,你今天終於紳士了一回,不枉我這麼多年對你孜孜不倦的教誨。」
不過因為宋忻嬡住得比較近,梁時先送宋忻嬡回了家,然後才是夏藝。
剛上車的時候宋大小姐非要一個人霸佔後排,因為她嫌坐着累非要躺着,夏藝就只能坐副駕駛,現在也還是在副駕駛上。
好巧不巧,仇少爺的電話這時候打過來,夏藝猶豫着接通,才說了兩句話,就被仇宴辛發現她不在家。
「去哪兒了?」
仇宴辛的語氣好像很平淡。
夏藝說:「跟朋友吃了飯,現在準備回家。」
「在出租上?」
「沒。」
「有人送。」
「......嗯。」
仇宴辛在電話里笑了一聲,嗓音很有磁性,但莫名很危險。
夏藝有些慌張了:「還有什麼事兒?」
「我估計你還沒有睡覺,原本想找你出來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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