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完,仇少爺擔當起了護送夏藝回家的重任,盛雀歌跟着賀予朝回家,她又經過一段深思熟慮的決定之後,打算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霍教授。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電話里說完自己的想法,霍教授沉默一瞬,然後說:「挺好,像是你會做的決定。」
盛雀歌的熱心善良或許不易被人察覺,但和她接觸過的人,一定都會有這樣的感想。
她有堅決果斷的一面,也有嚮往着天真無邪的單純,會願意為了內心熱情做出這樣的選擇,至少作為她現在的老師,霍無憂並不奇怪,也覺得這很符合盛雀歌會做出來的選擇。
「只是這樣的話,也許每年的時間分配上還有許多需要考慮的地方,之後可能還會諮詢您。」
「嗯,有什麼再聯繫我。」
這也算是得到了霍教授的支持,和來自賀予朝的支持不同,霍律師作為她非常崇敬的前輩,能夠給盛雀歌同樣的支持,對她來說就是另一種確信,雖說就算霍教授不支持,她也不太可能再改變主意了,但現在就可以多幾分底氣。
掛電話時盛雀歌面上難掩喜色,不過她還沒忘了某人還在身邊盯着呢,於是仔細觀察一下,笑着問:「讓我看看,賀先生有沒有不高興呢?」
賀予朝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屑。
盛雀歌勾勾他的手指,頭靠在他肩上:「誒,你小時候是那種會跟別人搶東西的嗎,比如家裏來了什麼親戚,會有人跟你說,沒關係,給人家吧,都是親戚嘛,這種?」
賀予朝倒是認真想了想這個問題:「沒有。」
「看來你從小就喜歡板着一張臉也不說話,然後小朋友們都怕你,更別說來搶你的東西了。」
賀予朝用沉默表示了認同。
真相也的確如此。
「這樣還挺好的,就不會被人搶走你喜歡的東西了。」
當陸婉母女堂而皇之搬進盛家之後,那時候陸婉還扮着她的好後媽角色,有盛世才在的時候,對盛雀歌溫柔又周到,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送給她,但是盛世才不在的時候,就會指揮着盛月歌來把所有東西都搶回去。
不僅是這樣,她們母女簡直是天生就會在盛世才面前叫委屈,做出一副盛月歌好不容易喜歡什麼,但是盛雀歌就是不肯分享的可憐模樣,讓盛世才的天平不斷偏向她們,很快就完全不在意盛雀歌失去了母親的痛苦。
盛雀歌對這個父親徹底失望,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後來被搶多了,盛雀歌已經不在意了,盛月歌喜歡,就拿去,反正都不是屬於她的。
但總有盛月歌搶不去的東西,剛開始時盛雀歌永遠排名前列的學習成績,後來是盛雀歌始終受到歡迎的好人緣,無論盛月歌怎樣從中作梗,有些東西,都是搶不走的。
而盛雀歌第一次去搶走盛月歌認為板上釘釘的勝利,就是賀予朝了。
沒成想,就真的搶來了一個愛人,這倒像是命運為了彌補她前些年的隱忍,偏要讓盛月歌知道,過去那些都不過是些小玩意兒,現在的,才是影響一切的。
盛雀歌想着直接笑出了聲。
賀予朝低頭看着她:「什麼讓你這麼開心?」
「咳,沒什麼。」盛雀歌舒舒服服的換了個姿勢,又說,「反正我現在已經不怕被人搶東西了。」
賀予朝大概也猜到她剛才想到了過去的哪些經歷,只是摟緊了她。
......
盛雀歌沒料到盛月歌還有膽子跑到事務所來找自己,當盛月歌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盛雀歌挑了下眉:「喲,妹妹。」
「你出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盛雀歌不緊不慢把桌上文件資料都放好,才在眾人的圍觀里,跟着盛月歌出去,到了無人的樓道間。
「是不是你在中間挑撥離間了!」盛月歌滿眼恨意,「你讓爸爸懷疑我們!」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看來父親已經出手了。
「他竟然和我說,要把給我的股份,收回去,等我結婚之後再給我!」盛月歌暴跳如雷,「肯定是你,你跟他說了什麼,你現在要來對付我們!」
盛雀歌抱臂靠在防火門上,淡淡道:「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這個時候承認,就沒意思了,她就是想讓盛月歌和陸婉心急如焚又抓不住她的把柄。
「盛雀歌,自從你傍上賀家,就一直在對付我們,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盛月歌惡狠狠地叱責,「你才是真正蛇蠍心腸的人,早知道我們在你小時候就把你扔出家門讓你自生自滅!」
「哦,可惜沒有後悔藥給你們吃,現在的我......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盛月歌梗着脖子,換了副口氣:「我知道你討厭我們,但是既然你已經要嫁給賀予朝了,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做什麼都和你沒有關係,我們也不會再針對你,怎麼樣?」
「井水不犯河水?你說這個話倒是挺輕巧......」
是什麼給了她們錯覺,認為到了現在,可以彼此握手講和?
矛盾早就不可調和,別說現在發生的一切了,自己母親的仇可才報了一半,現在就講和,也對不起盛雀歌這麼多年的等待。
「你難道做的還不夠?攪黃了我的好事,還讓我被那麼多人排斥,我的名聲也被你毀差不多了,現在連股份也要因為你而被爸爸收回去......還有,我媽媽的投資,也是你在背後作梗是不是!你讓她虧了那麼多錢!」
盛雀歌繼續裝傻:「投資,什麼投資?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行,這個咱們暫時不談了,我就是來和你講和的,你好好考慮一下,咱們這樣斗下去,只會兩敗俱傷,何不各退一步,開始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擾?」
「你們憑什麼認為,我可以忘記你們對我所做的一切?」
盛雀歌直起身,朝前走了幾步。
盛月歌因為她的動作而連連後退,抵到了牆上。
「讓我來替你回憶一下,有一次父親出差,你們把我關在閣樓里,整整兩天我就吃了一個麵包喝了一杯水;還有一次,你聯繫了校外的小痞子來欺負我,最後我得救了,你還到處宣揚是我行為不檢點;哦還有......你們還試圖篡改我的高考志願,想給我改到一個三本學校去,還好,我早就提防着你們,你們給我改完,我立馬又找老師改了回來......你們做的這麼多事情,憑什麼認為,我會願意和你們和解,原諒你們?」
盛雀歌明明是笑着的,可杏眸里的寒意,卻是讓盛月歌的後背不斷發涼。
盛月歌吞了吞口水:「這些事情是我們不對,但你這些年不也報復了很多次?你做的那些,也一樣很過分吧。」
這時候依舊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問題,盛雀歌覺得十分可笑,想讓壞人去檢討自己,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
「行,這些咱們先不說了,就談一談,我媽媽,她怎樣去世的,你們還記得嗎,嗯?」
「......這可不關我們的事,她是自殺的!」
「她為什麼會自殺呢?陸婉帶着你上門挑釁的時候,用了多少惡毒的語言?陸婉說她這輩子都很失敗,說她遲早會被拋棄......陸婉說了多少過分的話,是怎樣逼她去死,你應該不會忘吧?」
「是她自己承受能力不行!誰知道她那麼經不起刺激啊!」
盛雀歌眼神一凝,直接伸手掐住了盛月歌的脖子:「你再說一遍?」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4.025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