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時候,孟少爺渣都渣的直截了當毫無掩飾,一切關係都提前擺明,這種時候仍舊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也都不會再多糾纏,但夜路走多了總能遇見鬼,偶爾總會遇見一些,即便是他也沒辦法那麼容易處理掉的麻煩。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比如說這回,還是靠着聞然銳幫忙,才擺脫掉這個纏上了他的女人。
盛雀歌一開始接觸孟少爺,就得到了不錯的待遇,她也沒有見過孟泛揚在這些朋友之外的另一面,習慣性的面上帶笑輕佻風流,也就是他善於偽裝的模式而已。
最有發言權的,或許還是那些和孟泛揚有過那麼一小段親密關係的女人,她們見過孟少爺溫柔繾綣的多情,也見過孟少爺抽身離去時的冰冷徹骨,他就是個典型的笑面虎,這樣的人,無人可以看到他的真心。
「以後處理好你自己這些事兒。」聞然銳推推眼鏡架,「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孟少爺再次抱拳表示了謝意。
仇晏辛慢條斯理轉着茶杯,輕笑「孟泛揚你這次又怎麼翻車了?」
「誰知道怎麼回事,又不是我誠心把人往……帶,自個兒撞過來的……」孟泛揚頗有些苦惱,「已經送了幾個包和車,還不肯消停。」
於是孟少爺的耐心用盡,直接不打算再周旋,把那女人扔在了一邊涼着,誰成想,還能通過蛛絲馬跡,追到聞然銳那邊去了。
「哦?所以她到底想要什麼?」
孟泛揚漂亮的眼睛裏泛起幾分不滿「想讓我給她弄個女主角噹噹。」
很顯然,那女人也是個貪得無厭的,認為傍上了孟泛揚這棵大樹,就一定得充分索取。
孟泛揚很大方,所有跟過他的女人都這樣認為,但這可不代表他是冤大頭。
「你那個表妹還是什麼,姓宋那個,你幫我問問還有沒有合適的劇能塞個女主角,我投資。」
孟泛揚也算是給那個女人陪了自己一段時間,最後的禮物。
賀予朝直接把宋忻嬡的微信推給孟泛揚,讓他自個兒聯繫去。
仇晏辛嘖了一聲「看來孟少這回要大出血了。」
孟泛揚冷笑「你以為我白投資?她既然敢要,就得把合約簽好了。」
「果然是無良商人……」
「彼此彼此。」
盛雀歌托着下巴,安靜聽他們聊天,只覺得對孟泛揚這個人的了解也比之前多了一些。
看來她過去所認識的那個孟泛揚,也不過是假象罷了。
在他們談話間,盛雀歌也才見到了更為真實殘酷的這個世界。
她運氣那麼好,才會擁有賀予朝,而更多的人,卻一直過着睜隻眼閉隻眼的日子。
孟泛揚當做笑話一樣講他某位朋友,家裏養了個未婚妻,大戶人家的清白姑娘,性子單純經歷單純,從小被保護的極好,也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口口聲聲說着愛自己的同時,外面的女人一輪接一輪,各種網紅臉小明星,但凡姿色尚可,都能和他發生點什麼。
這樣的故事也不是個例,甚至於,即便那姑娘什麼都知道,卻會選擇視而不見,只要他們還維持着面上恩愛平和。
盛雀歌對這種故事是不屑一顧的,但也能夠明白那些女人心中所想。
她故意問「孟少爺難不成也想過着這種樂享齊人之福的日子?」
「我可沒什麼心思一邊哄着家裏的一邊照顧着外頭的。」孟泛揚輕哼,又漫不經心道,「要說,我應該向莫肅的表哥學習。」
莫肅的表哥也就是那御膳齋的幕後老闆,據說也是位遊戲人間的浪蕩公子,早過而立之年,卻從未有成家打算,當真是想要打一輩子光棍的。
當然,他們這樣的,身邊也不缺女人,所以有沒有固定伴侶,好像也沒那麼重要。
話很少的莫肅被提到了,才冷冷開口道「你大概不知,我表哥突然發現自己有個兒子流落在外,今年都三歲了,現在正在準備把這小孩兒接回去。」
深層含義就是,你莫不是也想要當個未婚單身父親?或許也不是不可以……
孟少爺果然很驚訝「玩兒這麼大?」
他是絕不允許有任何女人試圖給自己生孩子的,不說那些女人有沒有那個資格生下孟家的後代,就說他自個兒,可遠遠沒有逍遙夠,要是突然冒出來個孩子,還已經到了能打醬油的程度,那可真是個驚悚的故事。
「他知道消息的時候比你還不相信。」
「佩服。」
莫肅想到什麼,也不禁笑的有些詭異「你應該佩服給他生了孩子的女人,愣是三年沒出現過。」
那女人也是個厲害又瀟灑的,直說這孩子是她自個兒生的,跟其他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但最後這小孩兒的身份還是被發現了,於是莫肅表哥的生活也就此更精彩了一些。
莫肅竟然威脅了孟泛揚一句「這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難得莫肅還能開這種玩笑,孟泛揚也沒生氣,挺輕鬆「我這人不見棺材不落淚,怎麼着也得等到那天再說。」
盛雀歌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揪着賀予朝的衣擺,無聲說「你要是敢這樣,你就完蛋了。」
大佬輕笑,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盛雀歌很快就收到消息,他問「難道我表現的還不夠好?」
好當然是夠好的,盛雀歌在這一點上非常滿意,但是並不影響盛雀歌提醒這人,不准被帶壞了。
就孟少爺那放縱不羈的生活,真正是聲色犬馬,也難怪時不時就會有他的花邊新聞出現,他要是再高調一點,怕是現在網上流行的國民老公就可以換人了。
畢竟孟少除了有錢,還有一張絕對驚艷的好皮囊,這就是多少人都肖想不來的。
「繼續保持,有待加強。」
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發消息,盛雀歌莫名還有些不好意思,偷摸瞄了眼其他人,還好,都沒怎麼注意到他們這裏來。
盛雀歌想了想某人過去的故事,至少在她的已知狀態中,賀予朝的過去都是很讓人放心的,至少這人根本沒有時間去在意男女之事,他的所有專注力都放在了他認為值得的事業上。
嗯,可以給他暫時打個九點九分,剩下那零點一,就看他後續表現了……
其實今天盛雀歌在看到莫肅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位目前正在歐洲購物,說不定要等到聖誕節後才歸來的海小姐。
她很好奇莫肅如今是怎樣去應對那位海小姐的,但這些好奇又不能直接說出來,讓她莫名有些憋屈。
賀予朝一看盛雀歌皺巴巴的眉頭,就大概猜到她在想什麼。
男人嘴唇輕動,無聲提醒「別管。」
盛雀歌當然是不會問的,她能控制住自己這些情緒的變化,但終究還是有些在意。
海小姐的存在,還有莫家那些複雜的問題,都成為了莫肅和顧碧之間的鴻溝,他們要如何越過,盛雀歌作為旁觀者是無法想像的。
她只是覺得,如今這樣,對顧碧還是太不公平了。
可要細說起來,喜歡這件事,本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
正巧顧碧也在群里和夏藝聊天,她們聊着聊着就問起盛雀歌今晚在做什麼,她又不想撒謊,乾脆就拍了個短短的視頻,鏡頭裏都是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
盛雀歌特意拍給顧碧看的。
「孟少爺今晚請客,還沒結束。」
顧碧默默把視頻保存下來,才問「莫肅什麼時候來的啊?」
「七點多,直接從公司過來的吧。」
「這樣啊……」
顧碧也沒什麼再問的了,替她只能把盛雀歌發過來的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
夏藝也點開了視頻,雖然只划過了那麼一秒鐘,她也認出來了仇晏辛那張溫柔到格外有欺騙性的臉。
呵!
她發了個菜刀表情,然後說「仇晏辛這廝居然也在。」
「他們幾個人都是朋友嘛。」盛雀歌順便問起那天晚宴後續,「後來有沒有合適的投資者?」
「有些在聊的,但一時半會兒估計都定不下來吧。」
夏小藝裹着浴袍坐在床上,忽然想起晚宴上那個輪廓格外深邃的男人,嗯,那張臉倒是不錯,比起仇晏辛來……啊呸!
她也是爽直性格,並沒有扭捏就直接說「我那天遇到個男人幫我解圍,他站出來的一瞬間,我覺得我心動了。」
哈?解圍?
那天不是……
盛雀歌看到這番話過于震驚。一時沒忍住說出了口,抓住賀予朝的手就道「夏藝說她對你的保鏢心動了?!!」
賀予朝「哦。」
和他有什麼關係?
大佬是覺得和他沒有半點關係的,但和某些人或許就多少有些關係了。
仇少爺握着酒杯的手一緊,臉上溫柔清雋不見,取而代之是意味深長的漠然。
盛雀歌根本沒空觀察這些,她確認了一遍後,夏藝則是換了種說法「也不算是喜歡吧,可能感激情緒多一點,不過我也不認識人家,就這麼着吧。」
也就是那一瞬的悸動,轉瞬即逝,或許也並不是源自於喜歡,而是在那般孤立無援狀態里,因為有個人突然出現在面前,且替自己擋下危險,感動大過喜歡。
夏藝也說不好,她這人就沒談過戀愛,對這些事兒確實都沒有經驗,也分不清楚各種情緒之間的區別。
她解釋之後,盛雀歌稍微放了點心,也就沒再大驚小怪這事兒,更忽略掉還有人在關注着後續動靜。
盛雀歌的沒有反應,就像是坐實了剛才說的話。
仇少爺頓時覺得這紅酒的味道怎麼酸不拉幾還帶點苦,十幾萬一瓶的酒就這個水準?太難喝了!
孟泛揚在這一餐結束前,離席去買單,刷完卡,正巧碰見一群打扮時尚的年輕男女也要離開了,估計也是哪幾家的少爺小姐們,或者……是另一種沒那麼拿得出手的身份。
人群末尾的女人雖然低着頭,但一條緊身魚尾裙勾勒出曼妙身段,想不惹眼都不行,她在經過孟泛揚身邊時,眼角一挑,端的是風情萬種。
錯身而過時,她細瘦的手臂與孟泛揚的衣服摩挲而過,手指輕勾,一張薄薄紙條就那麼塞進了孟泛揚的手裏。
有意思。
遇到過許多帶着目的而來的女人,這回這種明目張胆又隱晦的方式,還真是挺新鮮。
紙條他不是沒收過,但在這種狀況下的,確實是頭一回。
尤其那幫年輕男女都有在偷偷看他的時候,被走在最後的女人就這麼搶佔了先機。
紙條上還殘留着一股淺淡的香,和那妖媚的一眼不太一致。
孟泛揚回到包廂,聞然銳立即瞧到了他把玩着的小紙條。
「看來孟少艷福不淺。」
「今兒這個挺有意思。」
孟泛揚把那紙條揉吧揉吧,很有準頭的擲進了紙簍,上面的電話自然早就記住了。
盛雀歌不禁對孟少爺感到了深刻的佩服,只是出去買個單而已,都能招來一朵桃花,這種本事,也不是想學就能學得來的。
「不要學他。」賀予朝突然勾過盛雀歌肩膀,嚴令提醒,「要是有人對你這麼做,該怎麼應對,知道嗎?」
盛雀歌歪歪頭「當場扔掉?」
「知道就好。」
「或者拿回來交給你咯。」盛雀歌翹着一邊嘴角,「等你打給他,再告訴他,&039;你找我的未婚妻有什麼事&039;這樣?」
賀予朝滿意點頭「很好,最好牢牢記住了。」
「那有沒有人也這麼對賀先生呢?」盛雀歌眨眼,「塞個小紙條,這個方法很好誒。」
賀予朝淡淡道「誰敢?」
試問,有幾個人敢離賀予朝那麼近?
這下,盛雀歌也滿意了。
今晚聚會到這裏差不多結束,孟泛揚載着聞然銳走了,莫肅和仇晏辛也各自驅車離去。
「對哦,夏小藝說到的那個人可是你的保鏢誒,要告訴她嗎?」
「隨便。」
「你說你也是,保鏢都長得那麼好看做什麼……」
「那麼好看?」賀予朝嘴角下壓,重點又誤了。
要是那些身份最隱秘的保鏢,模樣必定平淡無奇,但賀予朝身邊也還是有一些在某些場合會跟隨露面的,就比如派去宴會的那位。
恰好那位保鏢的長相,確實算得上出類拔萃。
「你是不是又搞錯了重點,問題關鍵根本就不是他好不好看,而是……」
賀予朝冷哼「那就收回你這句話。」
「……行。」
盛雀歌還糾結着呢,賀予朝的手機響了,打來電話的是剛離開不久的仇少爺。
賀予朝挑了挑眉,直接開了擴音「什麼事。」
「把你那個保鏢調走,就調到……我這兒來。」
賀予朝臉色還沒變,盛雀歌率先瞪大了眼睛。
什麼情況,怎麼就要調到仇晏辛那兒去了?
賀予朝隨意問「為什麼?」
「為什麼不重要,你先答應我就行。」
「交換什麼?」
「你看着提吧,先欠着。」
「成交。」
這電話總共沒花上一分鐘,盛雀歌還雲裏霧裏,他們就已經達成了共識。
「他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管你要保鏢?」
「夏藝說的那個。」
「……不是吧?」
盛雀歌覺得自己的表情有些控制不住,怎麼就……這樣了?她有些懷疑人生。
「應該是。」
「不行。」盛雀歌很堅定,「夏藝現在很討厭他,沒可能。」
「我不管他們有沒有可能。」大佬只在意自己借了個人給仇晏辛,仇少爺又會用什麼來交換,這個生意應該還是很划算的。
盛雀歌則是覺得自己好像闖了大禍。
「我剛剛,就不該說那句話,對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4s 4.049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