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大黃還遠達不到人家真正金烏神獸的程度,但已經有了一點雛形了,再加上原本大黃就已經到了進階的臨門一腳,後來在天雷的『激化』下,直接突破進階到四階。
現在大黃,沒有人血契,而且,它也不是妖獸,是真正的神獸血統,別看只是四階,其真正實力,已經可以和五階比肩,甚至,絲毫不差。
也因為如此,林盡才有底氣來這大羅寺。
威勢之下,大羅寺眾僧止步,皆是面帶驚駭之色,他們剛才倒是看到這一隻公雞,也能察覺出這公雞不一般,但沒想到,會如此的非同小可。
「般若佛光,拘神護法!」那邊方丈大師神色凝重,下一刻,他手中佛珠當中有一枚流光異彩飛射而出,隨後一陣鼓聲雷鳴,只見平地涌霧,霧散時,一尊身披戰甲,手持兩把翁金錘,鷹獸人身,高有丈三,如同神將一般的護法神獸出現。
這護法神獸為佛宗所有,相傳為經佛陀點化的猛獸,由此得道。
在看着鷹首護法,不光身材高大,還披着金甲手持戰錘,鷹首之上,還戴着一個金冠。
看到這個,林盡在面具之下也是眼皮直跳。
大羅寺,果然不簡單。
「館長,你還是退走吧,今日之事,我大羅寺不與你計較。」方丈在台階上做了一個佛禮。
林盡冷笑一聲,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慫,更不能退,從之前那執長僧人動手,到現在方丈親自用佛門秘法召喚出這護法獸,實際上雙方都不算撕破臉,只是在給自己這一方加碼罷了。
就像是兩國交戰之前,先得拉開陣勢,這時候雖然沒有真正開打,但卻是最重要的一場比試。
就是看誰底牌多,誰先膽怯。
林盡很確定,大羅寺高手如雲,自己若是撕破臉和對方廝殺,到頭來別說救回白猿,怕是自己都得折在這裏。但如果只是擺陣勢,那倒是可以繼續加碼。
目的很簡單,展露力量,讓對方不敢真的大打出手,有點像是『核威懾』的意思。
「大羅寺不問善惡,見妖便除,卻口口聲聲說替天行道,反而遇人行惡卻是不管不問,試問,這叫哪門子替天行道?妖獸修行不易,也有行善向道之輩,這些卻難入你們大羅寺高僧之眼,真是搞不懂,你們這千年古剎,千百僧人,成天念經頌佛,莫非這些也都是你們的佛陀告訴你們的?」
林盡本來就是一肚子火,此刻用術法加持聲音,響徹整個大羅頂。
只要是寺中僧人,都能聽到。
「無禮,猖狂!」方丈也怒了,這番言論簡直是當眾打臉,如何能忍。眾多僧人,也都是對林盡怒目而視,大有直接動手的意思。
而有人,已經開始找理由扣帽子。
「大膽狂賊,你遮面而來,又攜帶妖獸,必是妖邪之輩。」
「方丈大師,還請允許我等一起出手,將這妖邪誅殺,以肅佛門清淨。」
群僧躁動,眼看就要壓不住了。
便就在這時,林盡取出一枚符篆。
這是林盡今早在雲台城內,書寫的『敕令符篆』。
之前林盡曾用過敕令山神咒,用來鎮壓西域王蛇,而這一次林盡寫的,是敕令火神咒,整個五行敕令符,都是林盡在玉龍王城時,和鎖雲觀老道吳謙學來的,說是學也不對,老道吳謙本身對這五行敕令符的研究和領悟遠不如林盡,等於是他給了一個引子。
當初一道敕令山神咒,凝山封妖,聲勢之大,簡直是驚天動靜,今日林盡要運用更高一級的敕令火神咒。
他要亮出自己的『核武』,就看大羅寺敢不敢硬拼了。
不過這門火神咒位階太高,比山神咒強了太多,所以林盡憑自身的力量,難以施展,好在來的路上,林盡已經推演過這門敕令咒法。
只需一個強大無比的火引,便有七成把握施展。
小火不行,得給林盡提供法力,所以只能是找大黃了。
「大黃!」
林盡一聲大喊,大黃立刻是叫了一聲,展翅高飛,到了大羅寺之上,林盡抬手將手中火符甩出,同時掐火神法訣。
「敕令,火神咒!」
火符飛射而出,貼在大黃身上,隨後原本就是火鳥形態的大黃,身上的火焰更像是淋了幾百桶火油,爆燃而出。
只是呼吸之間,火團就如同烈陽降世,一個巨大無比的火球懸在大羅寺頭頂上,即便是相隔還遠,但下面的眾僧已經是感覺到熾熱難擋,至於原本一些香客百姓,早就嚇的是四散而逃。
有的人不明所以,邊哭邊喊:「造孽啊,太陽落下來了!」
整個大羅寺都躁動起來,無論是打坐的,是在禮佛的,又或者是再閉門誦經的,都沒法子保持鎮定了。
有道高僧,山崩於前而面不變色,刀劍架脖也能鎮定自若,可是現在這情況,修為再高,境界再牛也慌了。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來,一旦這巨型火球落下來,那大羅寺這千年古剎,必將毀於一旦。
或許有修為高深的僧人能活下來,但大羅寺肯定是保不住了。
所以看到『館長』直接亮了大招,那邊一直牛皮哄哄,鎮定自若的方丈大師也沒法子淡定了。
「館長且慢!」
「你,你別衝動啊,咱們有事好商量!」
不光是方丈大師,之前叫囂着要動手的幾個僧人也是慫了,雖說他們現在恨不得手撕了這個『館長』,可他們不敢。
一旦對方將術法落下來,那大羅寺就沒了。
林儘自然不會真的毀掉大羅寺,之前他倒是真有這個想法,如果觴兒和白猿遇難,那大羅寺想不吃這一招火神咒都不行。
可觴兒現在沒事,也在好轉,所以只要確保白猿還活着,那就沒有必要這麼做了,畢竟這火神咒一旦落下去,估摸自己和大羅寺就是不死不休了。
不到萬不得已,這一條路能不走,就不走。
其他僧人已經是不敢妄動,方丈大師也是心情緊張,他雖然恨的牙痒痒,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且仔細想想,這位『館長』手段了得啊。
從來到現在,只是出手三次。
一次敲門鎮山,以一種恐怖的威壓,將大羅寺內所有獸寵都給鎮住了,第二次出手是應對執丈和尚,也是抬手一指,直接破掉執丈的獸王卷功體,而第三次出手,就搞了這麼一個巨大無比的火球懸在頭頂。
今天一個搞不好,怕就是千年以來大羅寺最大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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