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會長是不是與那樊城城主有什麼誤會?」
左文堂這時候問了一句。
情況他知道一些,但也只是樊城城主說的,實際上怎麼回事,他也想聽林盡說說。
「這個事情,倒也不算是誤會。」林儘自然記得這個事,在卦山山林,那些人想要獵殺白猿,結果技不如人,白猿沒殺他們,已經是夠手下留情了。
所以林盡並不認為這件事是他的過錯,當然,更不是白猿的過錯。
林盡將情況道出,左文堂也是瞭然,他早知道林盡身邊有妖獸,但肯定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妖獸,反倒是樊城城主的那位公子,風評一向不好,可以說是作惡多端,比妖獸還不如。
「哈哈,此事倒也沒什麼,林會長是咱們紅葉城的人,白城主自當會照拂,林會長還有事情要做,左某就不打擾了,改日左某還想請林會長幫我看看我的獸寵呢。」左文堂此刻起身告辭。
對方節奏拿捏的非常準,說完就走,事情也說了,也不會佔用時間,讓人厭煩。
「左總管說哪裏話,現在都可以幫左總管來看看獸寵。」林盡也是一笑,左文堂連忙搖頭:「城主府那邊還有事情,不如今晚,我請林會長在風雅樓喝一杯。」
風雅樓,紅葉城中很出名的地方,林盡倒是沒去過。
不過左文堂這般客氣,回絕也不好。
「那,就讓左總管破費了。」林盡說了一句,左文堂則道:「那今晚,咱們不醉不歸,現在,告辭了。」
「慢走。」林盡送到門口,看着左文堂離開,這才返回堂室之內。
今天這個事情,自己的確是承了左文堂的人情,而且左文堂這個人,還是很值得一交的。
樊城的事情,林盡沒有放在心上。
換做以前,得罪一個城主,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但是現在,林盡會怕一個城主?
就連玉龍皇帝林盡都得罪過,一個城主,現在林盡都不看在眼裏。
隨他折騰吧。
林盡收拾心情,回去之後繼續鑒獸。
運氣不錯,這下午頭一個鑑定的,就是一個珍奇異獸。
一直到夕陽西下。
城主府那邊,白震空得到一個最新的消息,眉頭一皺,立刻是邁步而出。
「鷹獸!」
白震空吩咐了一句,下面立刻有人將城主府所圈養的鷹獸牽來。白震空衝着左文堂道:「文堂你跟我一起去。」
說完翻身上去,那邊左文堂二話不說,也是騎上一隻鷹獸。
兩人飛起,朝着城外一處飛去,出城片刻,在城外十里亭落下。
這裏,白天經常會有人來歇息,但是到了這個時辰,基本上沒人,但是此刻,那邊坐着一個人。
正是樊城城主。
「老樊,好久不見啊。」白震空落下,哈哈一笑。
相對於白震空的一臉笑容,滿身輕鬆,樊城城主那邊明顯就有些沉重了,臉色也是非常的不好看。
亭子外面,站着一個隨從,正是上午來的那個帶頭的人,對方也是面色不善看着左文堂。
「白城主,你的信,我收到了,收到的第一時間,就動身來見你,咱們算是老相識,這裏也都是你我的親信,你跟我說一句實話,那個林盡,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讓你如此護着他。」
樊城主明顯是怒氣未消,語氣當中,帶着一種質問。
白城主倒是沒有在意,而是走進亭子,然後坐下。
「老樊,你都說了咱們是老相識,而你願意來見我,就說明我說話還算有用,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和你說,這個人林盡,你惹不起,你先別生氣,聽我說完,如果覺得我說的不對,你再生氣。」
亭子外,左文堂一臉笑容,看着那邊樊城總管,後者依舊是臉色不善。
「冷兄,你進入去找林盡的麻煩,在此之前,難道不知道他是鎮國司成員嗎?」左文堂這個時候小聲問了一句。
對面那人一愣。
看得出,他還真不知道。
他們那邊只是打探到林儘是紅葉城鑒獸師分會的一個鑒獸師,當下就派人來了,其他的,真沒打聽那麼多。
不過聽到鎮國司,這冷兄的確是眼皮狂跳。
鎮國司意味着什麼,他很清楚,只有擁有四階獸寵的人,才有資格加入,加入之後,便意味着是護國之士,地位可想而知。
「那林儘是鎮國司成員?」這人瞪着眼問。
左文堂微微一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你聽聽我們白城主怎麼說吧。」
白震空說的不算詳細,但即便是如此,也是聽的樊城這兩位目瞪口呆,光是皇帝陛下頒佈聖旨下來,破例將林盡提升到三環鑒獸師這一件事,就已經是讓樊城城主手腳發涼了。
他兒子只是斷了腿,還能養好,最多就是腿腳不利索,現在想想,這實際上不算什麼,畢竟,兒子沒死。
就算是死了,也沒法子找這個林盡報仇啊。
能坐上一城之主的,沒有一個是傻子,樊城主稍微想了想,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看了一眼白震空,起身拱手一禮。
「哎呀呀,老樊,你這是做什麼。」白震空微微一笑,嘴上這麼問,實際上他自然知道老樊為何如此。
那邊樊城主是行了一禮,這才道:「白兄,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次若非你讓人攔着,我這邊怕是會闖出大禍。」
這當然是大禍,他只是一個樊城城主,整個玉龍王國有十六城地,十六個城主,皇帝陛下要對付他們這一級,那是輕而易舉。
可想而知,如果這件事情鬧大,最後吃虧的絕對是他。
而且樊城城主也不傻,那個林盡肯定不止白震空說的這麼簡單,有可能白震空不知道,也有可能白震空還沒有和自己說實話。
但不管如何,那個林盡肯定是不能碰的,回去之後也得想法子查查,弄清楚狀況。
至於兒子,也只能怪自己平日裏管教的少,這次受傷也是好事,正好,那趙家和黃家這次也脫不開干係,這次,就衝着他們這兩家下手,撈回一點補償吧。
聰明人做事,不需要那麼多口舌,現在樊城主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陰沉,此刻的他,滿面笑容,和白城主聊了起來。
亭子外的左文堂看了看天色,心中有些焦急。
畢竟,他晚上是約了林盡請客喝酒的。
好在樊城主和白城主兩位也沒有聊太久,說了幾句話,就起身互相告辭。
樊城主那邊,稱作鷹獸飛走,白震空此刻心情不錯。
「這次讓老樊欠個人情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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