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山上,匪窩發生內亂,何大江也被控制了,這讓很多想反抗,猶豫不定的人,徹底絕望了。
老大都被弄住了,這還抗爭個毛啊?絕大部分早都想投降的馬仔,匪寇,全都扔了槍,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塊,一商量,全都偷偷跑到了山下,放棄抵抗。
山上投降了,荀成偉也沒有冒進,而是通知士兵搶佔了半山腰的四處駐防區,挨個檢查投降匪徒,確定他們身上沒有武器了,才用繩子將他們拴成一大排,由軍官帶着下山。
這麼弄到早上九點多,興山才徹底被控制住。
荀成偉是個老油條,不光打仗有兩把刷子,在做官上也是那種很懂事的老北鼻。他上山後,原本沒想着先動匪首,因為這活兒得給秦禹干,讓師長解恨,做決策,他沒必要搶功。
但荀成偉沒想到的是,這興山上就是個完全沒有任何人倫道德的地獄。警衛排的士兵,在何大江居住的主寨內,發現了二十多名已經沒有人樣的「肉票」,這些人都是不知道從哪兒被綁來的商人,目前還沒有交贖金,所以只能天天遭受虐待。
除了這些肉票外,山上囚禁了四十多名女人,全部被關在潮濕且非常狹窄的人工地下室內,用鐵門,鐵鏈子鎖着。
這些女人年紀大的不過三十多歲,年紀小的還不到二十,她們都是何大江等人幹活的時候擄來的,用於平時發泄。甚至為了讓這幫人聽話,「管理人員」還非常殘忍且沒人性的給她們注射違禁藥品。
這些苦難的女同胞們,不光身體上飽受摧殘,很多人的精神都出現了問題。
荀成偉站在地下室內,剛要往前走一步,裏面瞬間響起了鐵鏈子嘩啦啦摩擦的聲音,那些女人用驚恐,無助的眼神看向外面,無聲的向後退着。
「匪有匪道,基本人性都沒了,那就是一幫畜生!」荀成偉不忍再往裏面走,只轉過身吩咐道:「把這些人先帶下去,送軍醫單位治療。」
「是!」
「警衛排,把看管這個地方的匪首,協助人員,全崩了,一個不留。」荀成偉咬牙吼道:「全殺!」
十五分鐘後。
在地下室看管肉票和女人的匪首,以及協助人員,全部被投降的同夥指認了出來,在主寨旁邊跪成了兩排。
「長官,長官,我們錯了,放我們一馬。」
「求求你,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
求饒聲,喊話聲,不停地響徹,三十多號人哭成一片,不停地磕頭。
「噠噠噠!」
班組機槍響起,三十多號人,全部被槍決。
周邊,還沒來得及被帶下山的匪寇們,看到這個景象,全部雙腿打顫,目光驚恐,甚至有的已經被嚇到不能走路了,癱倒在地上不停求饒。
「何大江,我cnm,你為什麼搶列車,殺軍官,連累我們!」
人群中,有些被連累的匪首跪在地上,憤怒地罵着。
……
上午11點半。
駐防團開伙棚內,秦禹坐在餐桌上,心裏非常憤恨,根本吃不下東西。
「報告師長,」荀成偉走進來敬禮喊道:「興山戰鬥任務已經結束,大部分匪首已經被指認出來了,被我帶到了營房外面。」
秦禹放下筷子,直接擺了擺手。
小白,王天輝倆人得到許可後,立即起身,邁步衝出了帳篷。
「八區回來的軍官集合!」
「呼啦啦!」
左側營帳內,衝出來了大幾十號人,全部穿着沒有軍銜標識的軍裝,拎着槍械,軍刀。
「他媽的,走!」
小白帶隊,邁步沖向了營帳外側。
營帳群外,一百多號匪首,小頭目,全部蹲在了道路邊上,被荀成偉的兵限制着人身自由。
「誰叫何大江?」
王天輝喊着問道。
擔架上,只剩下半條命的何大江,撲棱一下翻身竄起,跪在地上喊道:「長官,聽我說兩句。」
一眾軍官看向他,腳步不停,直愣愣地沖了過去。
「長官,長官,你聽我說兩句!」何大江一邊磕頭一邊吼道:「這事兒我錯了,我認!秦師長怎麼處罰我,我都接受……但請饒我一命,我願意帶着興山這兩千多好兄弟,加入川府……給秦師長鞍前馬後。」
眾人沒搭理他,繼續邁步前進。
「求求你們了,幫我給秦師長帶個話,讓我和他說兩句,兩句就行……!」何大江鼻涕眼淚橫流,聲音洪亮地喊着。
喊話時,眾人已經來到何大江近前。
「噗嗤!」
王天輝一句話都沒說,抬手一刀,直接砍在了何大江的脖子上。
「噗!」
「噗!」
小白,齊偉的兩名堂兄弟,或是拿着軍刀,或是用自d步上插着的刺刀,衝着何大江,一通猛砍,猛刺。
不遠處,本想求情的何大川,嘴還沒等張開,何大江已經被亂刀乾死。
很明顯,川府根本不想收編這些臭魚爛蝦,甚至都沒有往這方面想。
這樣一來,何大川,孟璽,賀強等人的一線生機,似乎也要斷絕。
「媽了個b的,幾年都熬過來了,剛到家門口,讓你們這幫狗東西給弄死了。」小白雙目圓瞪,直接搶過一把自d步:「領頭的,自己給我站出來,老子不讓你遭罪!」
「站出來!」
「出來!」
「……!」
八區學成歸來的士兵,心裏全都憋着一口氣,舉槍衝着路邊蹲着的匪首們,憤怒地吼着。
「完了,」孟璽低着頭,非常不甘的衝着賀強說道:「秦……秦禹沒收編咱們的意思。」
賀強也是臉色煞白:「他媽的,當初我聽你的好了,真應該帶人離開何大江。」
孟璽心有不甘,舉手喊道:「各位長官,我說兩句。山上的這些人,有很多不同意何大江殺傷搶掠,我們聚在一塊,也就是為了活着……你們給大家一條生路,我們願意參軍,願意打仗!」
路上蹲着的一百多號人,聽到孟璽的喊話,也全都回過神來,齊刷刷地哀嚎着。
「求求秦師長,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願意參軍!」
「求求你們了,饒了我們吧!」
「……!」
喊聲久久迴蕩,傳進了營帳內。
秦禹聽的心煩,眉頭緊皺。
荀成偉思考了一下說道:「師長,攻山的時候,山上確實發生了內鬥,是部分領頭的人,主動給何大江綁了,開山投降了……。」
「我川府不缺兵。」秦禹大致明白荀成偉的意思,直接擺手說道:「領頭的全斃,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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