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生活鎮。
徐岩坐在自家客廳內,正面無表情地吸着煙。左邊的阮明插着手,也不吭聲,而右邊的老齊顯然受不了這個氣氛,主動開口說道:「老徐,你趕緊拿個辦法啊?」
徐岩皺着眉頭,依舊沒有接話。
「許亮明明都被弄出川府了,這又被新一加強團的兵抓回來,讓大牙在院裏斃了。」老齊低聲說道:「這個老貓出手可挺狠啊。」
「不是老貓主張乾的這個事兒,」徐岩搖頭:「是於家那姑娘乾的。」
「於瑾年?」老齊試探着問道。
「對。」徐岩點頭:「王天輝先去找了於瑾年,然後大牙才去的,這倆人都沒和老貓直接談。」
阮明聽到這話,皺眉說道:「這個於瑾年別看是個女的,但做事兒風格是很硬朗的。我聽說,她在松江的作用和地位,比馬老二和老貓還大。」
老齊聞聲也掏出了煙盒:「她在松江行,不代表在川府也吃得開。這許亮已經死了,警務總局那邊多少也有台階能下了。要不行,咱們三個去一趟重都,直接和老貓還有這個於瑾年談談?」
「你這樣去,有些逼宮的意思啊!」阮明淡淡地回道:「尤其咱們三家抱在一塊,看着太敏感了。」
老齊叼着煙,猛然起身:「敏感也他媽沒辦法了。你不抱團,萬一大牙再弄個什麼持槍拘捕,把咱三家的孩子殺了怎麼辦?這事兒就不能講究臉皮的事兒了,錯咱認了,但總要看在有功的面子上,留咱一條命吧?」
徐岩繼續沉默。
「職位被擼,去掉軍籍,咱都認了,就保一條命總行吧?」老齊繼續說道。
「如果許亮沒死,保一條命或許還有機會,但這許亮一死……。」
「滴玲玲!」
徐岩剛把話說了一半,阮明的手機鈴聲就突然響了起來。
「餵?」
阮明接聽了電話:「哎呦,李局長啊,呵呵,什麼事兒啊?哦,好,好好,我通知他們一聲,馬上過去。就這樣。」
說完,阮明掛斷手機,扭頭看向二人說道:「是老貓的電話,他讓我們去一趟重都。」
「這正好啊,他打電話了,那不用咱自己找台階了,順理成章的就可以去了。」老齊的身上雖然具有很強的江湖氣,但為人比較直爽,心裏沒那麼多彎彎繞。不然當初也不會只跟秦禹碰了幾面,就決定帶着楠木投奔混成旅,總歸來說他是一個比較性情的人。
阮明扭頭看向徐岩:「去看看?」
「不去也不行啊。」徐岩起身,皺眉說道:「走吧!」
「事先說好哈,咱們三家要抱團。」老齊提前打好預防針:「底線就是,人可以被擼掉,也可以接受一定懲罰,但命要保住。」
「嗯。」阮明點頭。
「先看看情況再說吧。」徐岩嘆息一聲。
話音落,三人邁步一塊離開了大廳,在一眾跟班的陪同下,出門上車,趕往重都。
……
燕北。
秦禹坐在車內撥通了滕胖子的電話:「喂,滕大哥!」
「呵呵,秦師長有什麼指示啊?」滕胖子用調侃的語氣回了一聲。
「哎呀!」秦禹嘆息道:「我想整頓整頓川府,誰知道捅了七區的馬蜂窩。剛才我弟弟去抓重都殺人案,涉藥案的一個主犯,跟七區的一個連發生了點衝突。他們先開火了,我們這邊一激動,打死了他們的一個副連長……。」
「是,我聽說了。」滕胖子笑吟吟地回道:「現在秦老闆體格硬了,這逢敵必亮劍,亮劍必傷人,瀟灑啊!」
「滕大哥,你這話就有點損人了。」秦禹撓了撓頭:「三大區地面上,我秦禹算個什麼物件啊?別人給我三分薄面,那一是衝着咱顧系兵團,二是因為有你滕大哥坐鎮川府,別人想動我也不敢啊。」
「哈哈!」滕胖子聽到這話放聲大笑:「難怪司令喜歡你,我他媽要有你這個口才,估計現在都干副司令了。」
「您升副司令那是早晚的事兒。」秦禹立即回道:「我把話放在這兒,最多三年,您至少中將銜了。」
「別臭捧了,你小子讓我幹啥,直接說。」
「是這樣的,滕大哥。」秦禹立即回道:「七區過來了四個團,看着齜牙咧嘴的,但我不想碰他們,您能不能調部隊上去,在川府和七區邊界線攔一下,把部隊擺在我們和對方的中間就行。」
「哈哈,你還有個怕的人啊?」滕胖子笑着回道:「陳俊和你關係那麼好,你要不想有摩擦,直接給他打電話就完了唄。」
「不,俊哥現在沒有給我打電話,這說明他跟對面的人也不是關係特別近。」秦禹搖頭回道:「時機還沒到,那咱就陪他玩玩。而且我也不是怕七區的這四個團,主要是這仗肯定打不起來,他們過來一通叨畢,就扯着咱打死他們副連長的事兒不放,那也談不出什麼有用的話,我懶得和他們接觸。」
「我這部隊動一下,哪兒哪兒都是銀子啊。」滕胖子也是個老買賣人了:「你咋謝我啊?兄弟!」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願意聽了。」秦禹頓時急眼了:「你滕大哥來川府幫我駐防,那我能讓你感覺不到溫暖嗎?這話還用你主動提嗎?!日子長着呢,咱們慢慢處,你是想投資,還是想在這兒增兵,裁兵換血,那都是咱一句話的事兒。」
「妥,有你這句話,大哥挺你。」滕胖子也爽快。
「搞他,搞他!」秦禹立即點頭。
「好,我馬上辦。」
「大哥,還有個事兒。」
「你說!」
「你借我個警衛營,給重都的警務總局用用。我的女局長剛剛打過電話,她那兒缺人。」秦禹直言說道。
「沒問題。」
……
十分鐘後。
滕胖子衝着參謀長說道:「調三個團,在川府和七區邊界線,橫着拉開防禦縱深,把七區的人給我擋在外面。態度和善點,他們領兵要來理論,你就說我準備了烤肉,還有馬殺雞,請他們來過來玩玩。」
「呵呵,好。」參謀長點頭。
滕胖子搓了搓手掌:「這個秦老黑有點意思,是個敞亮人,可以和他深交。」
「小顧言別看表面大咧咧的,但實際上是個挺難伺候的主。」參謀長也點頭回道:「秦禹能跟他好這麼多年,而且沒鬧掰,說明他在做人上是真有點東西的。」
「幫幫他。」滕胖子點頭。
……
深夜,數量汽車從重都外,開到了警務總局大院門前。
徐岩坐在車內往外掃了一眼,見到有不少閒着沒事兒的民眾都在四周圍着。因為剛才許亮死了,散去的人又過來看熱鬧了,並且警務總局大院的牆上,也不知道誰用彩噴,噴了數排嚴懲殺人兇手的口號,看着極為醒目。
徐岩見到這個景象,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
兩分鐘後,可可,老貓等人下樓迎接三個家族的掌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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