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徐家。
已經睡着了的徐岩,迷迷糊糊地聽到自己電話鈴聲響起。
「餵?」
「我是阮明。」
「啊,怎麼了?」徐岩扶着床面坐起了身。
「重都出事兒了,你知道嗎?」阮明問。
「啊?出什麼事兒了?」徐岩瞬間清醒了幾分。
與此同時。
老齊也在楠木接到了家裏人的電話,知道了重都發生的事情。
……
三個小時後。
朱偉從醫院返回,直接走進了老貓的辦公室:「屋裏死了四個,路上死了兩個,還有兩個重傷。」
「部隊這邊呢?」老貓臉色陰沉地問道。
「有三人有槍傷,但都不嚴重,都是土噴子打的。」朱偉立即回道:「現場搜出來一千克精神類違禁藥品,是部隊這邊攜帶的。我看了一眼現場容器的照片,他們肯定是玩過了,而且就在包房裏。」
老貓停頓一下:「去給部隊的人驗尿。」
朱偉聽到這話沒動。
「去啊!」老貓催促了一句。
朱偉撓了撓頭,立馬邁步上前,低聲說道:「就這個現場,還用查嗎,一眼不就看明白是咋回事兒了嗎?」
老貓聞聲看向了朱偉。
「牽扯三家軍官,能查下去嗎?死了六個人,還……還涉及到違禁藥品的事兒,整得太清楚了,後續怎麼處理啊?」朱偉臉色嚴肅地說道:「小禹不在家,我怕搞太大,會鬧出大事兒。」
「叫咱們來就是幹這個事兒的。」老貓臉色非常冷地說道:「怕得罪人,老子就不接這個活兒了。去驗尿!」
朱偉猶豫一下,緩緩點頭:「好吧!」
說完,朱偉轉身離去,但在走廊的時候,卻獨自給可可發了一條短訊。
……
半小時後。
付小豪帶着十幾名警員,邁步走到了徐江,阮東,以及齊盛,許少等人暫時待着的房間。
「哎呦,兄弟,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阮東很客氣地說了一句。
付小豪掃了對方一眼:「一個一個出去驗尿。」
阮東怔了一下,略有些尷尬地說道:「都是自家兄弟,這還驗尿啊?!」
「一共死了六個人,你心裏有數嗎?」付小豪問。
「是他們進屋先開槍的,你也看到了,齊盛,我朋友許少,還有老徐,都受傷了。」阮東皺眉說道:「這幫混混,敢開槍襲擊部隊軍官,那我們肯定收拾他啊!」
「到底是咋回事兒,會調查的。」付小豪擺手說道:「先驗尿。」
「兄弟,太較真了吧?」徐江肩膀上裹着紗布,皺眉坐在椅子上回道:「你們警務總局裏,還有我的兵呢。咱都是一家人,至於搞成這樣嗎?」
「我讓你去驗尿!」付小豪又重複了一句。
「我驗個幾把尿啊!」齊盛似乎精神有點亢奮地罵道:「我就是玩了,你愛咋着咋着。」
「哎,你幹嘛啊!」阮東立馬回頭訓斥了一句:「警員兄弟,也有警員兄弟的工作,你喊什麼?」
說完,阮東又看向了付小豪:「你這樣,你讓我打個電話,行不,兄弟?」
「讓你們在一個屋,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付小豪冷臉說道:「不要得寸進尺,明白嗎?」
「都給我排隊驗尿!」付小豪身後的松江警員,頓時指着眾人吼了一聲。
「我驗尼瑪,你算幹什麼的?」許少捂着胳膊也站了起來:「老子傷口還沒處理呢,你趕緊送我去醫院。」
「嘭!」
松江的警員上去就是一腳,直接將許少踹在了凳子上:「我是幹什麼的?這他媽警務總局,你說我是幹什麼的?!」
付小豪沒有阻攔。
「給你們臉,你們都不想要是嗎?!」松江警員回頭喊道:「全給我戴上銬子分開關押,驗完尿,全栓暖氣管子上!」
話音落,松江警員全部沖了進來,拿着軍棍,強行將眾人分開帶走。
……
凌晨兩點多鐘。
付小豪走進了老貓的辦公室,話語簡潔的說道:「驗完了,這幫人有一個算一個,全玩了!」
「讓他們指着試紙拍照了嗎?」老貓問。
「全拍了,有的不配合,硬按着弄的。」付小豪點頭回道。
「咣當!」
就在這時,丁國珍推門走了進來,身後跟着東方魅力娛樂城的老闆。
「他了解情況。」丁國珍指着老闆說了一句。
「你好,李局長!」老闆有些忐忑的伸出了手掌。
老貓跟他握了一下,擺手招呼道:「坐下說!」
話音落,幾人坐下,老闆搓了搓手掌,滿臉堆笑的說道:「李局……你說,我在這事兒上多嘴好嗎?」
「你不用有顧慮,以後管你們的是警務系統,不是部隊。」付小豪立即回道:「你懂點事兒,好好做買賣,沒人能找你麻煩。」
這一句話,打消了老闆的顧慮,他斟酌半晌後說道:「這事其實挺簡單的,就是因為那個死了的女孩……她哥在娛樂街開了幾家夜宵店,平時就往我們這些店裏送,原本她是管收銀的,但可能店裏人手不夠用了,就帶着個跑腿的過來送貨了。」
老貓靜靜聽着。
「阮營他們在屋裏玩了那個東西,可能有點興奮,在加上這個小姑娘長的挺好看的,那個許少的就撩她……我進屋敬酒的時候,他給那個姑娘拽衛生間去了……!」老闆搓着手掌:「他衛生間……硬那啥的時候,我們都聽見了,徐營還去勸了,但那個許少沒聽!」
老貓聞聲攥起了拳頭。
「後來,那個姑娘他哥就來了,拿了兩把土槍,和他們發生衝突了。」老闆如實說道:「我拉着來的,但根本拉不住,那個小姑娘出來就哭,身上還有血……她哥一時沒控制住情緒,就先開槍了,然後當兵的也開槍了。」
「你說的話准嗎?」老貓冷冷的問道。
「這事兒我敢撒謊嗎?」老闆苦笑着說道:「阮營總過來,也挺捧我的,我幾乎都在屋裏陪他們喝酒……都看見了。」
老貓咬了咬牙:「那個許少是幹啥的,你知道嗎?」
老闆撓了撓頭,壓低聲音回道:「他就是往川府這邊放違禁藥的,但我聽說,他不管這事兒,具體在川府這邊的負責人,是那個穿黑色皮夾克的,叫錢克!」
「他們的貨賣給誰了?」老貓明知故問。
老闆沉默。
「賣給誰了?!」老貓吼着喝問道。
「……就是阮營他們唄。」老闆低聲回道:「這個事兒一直都存在。誰在川府有權利,誰就能幹這個買賣,以前三大家族,兩大公司的自衛軍,也暗中倒騰這個!」
「他媽的!公然在鬧市開槍殺人,吸食,買賣違禁藥。」老貓猛然起身罵道:「這他媽不就是穿着軍服的土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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