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
秦禹拿着電話,眉頭輕皺地回道:「你們三個搞的事兒到底靠譜不靠譜?別雞沒偷到,再把自己搭進去。」
「這事情是要在五區辦的。」金泰洙很理智地回道:「那邊情況複雜,我們幹的又是從虎嘴裏搶食的買賣,那誰也沒有把握,說事情能百分百的辦好。風險確實很大,但如果成了收益也很大。」
「抓了這個人,就能撬動鹽島嗎?」秦禹問。
「抓了這個人只是開始。」金泰洙低聲回道:「你看上鹽島了,早晚都要開這個頭啊。」
秦禹斟酌再三:「看準了就做,但前提是一定要小心,如果需要我這邊幫忙,你們儘管說就是。」
「好,現在就是跟你打個招呼。」金泰洙話語平淡地回道:「事情推動起來,再談細節吧。」
「嗯,就這樣。」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其實秦禹對鹽島是很感興趣的,他早都看上了這裏的軍事位置,以及後者能給川府帶來的經濟效益。尤其是在川府逐漸穩定後,他急需一個能生金蛋的產業,來維持自己龐大的花銷。
食用鹽是人的必需品,而鹽島出口的貨,已經輻射半個五區,以及川府、藏原、老三角等多個地域龐大的待規劃區,這種供貨量所產生的利潤,讓秦禹想一想就能流出哈喇子。
以前呢,他是沒能力動這個地方,但現在有顧家支持,他是啥都敢幹,敢惦記了。再加上有金泰洙這麼個懂行的人願意幫着出謀劃策,所以他暗中也在往這個方向使勁。
但鹽島牽扯到大區之間的利益,尤其是軍事作用很大,所以想啃下這個地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只能慢慢運作這條線。
……
秦禹這段時間不在川府,需要他處理的事情很多,所以他跟金泰洙通完電話後,立馬就通知了歷戰,親自點了三十多名軍官,來師部開會。
晚間,會議室內。
秦禹坐在首位上,看着阮家,徐家,齊家的核心軍官,以及小白,王天輝,歷戰,齊麟等人,話語簡潔地說道:「我已經和燕北陸軍大學打過招呼了,他們那裏對咱們川府推薦的軍官,開通了特殊通道,只要是我們這邊輸送的人才,他們那邊會特招入學。」
眾人聞聲立馬相互對視了一眼,有的驚訝,有的則是表情激動。
「光靠野路子管理部隊,肯定是行不通的,想要正規化,軍官的素質就要提上來。」秦禹不容置疑地看着眾人說道:「此次學習,名額一百人,由歷參謀長和齊副師長帶隊,一同去八區進行為期兩年的進修。這段時間內,我對你們就一個要求,那就是把本事給我學明白,學透!如果讓我知道有誰在那兒混日子,結業考試不及格,那他就別回來了,我這兒沒地方養大爺。並且如果有人敢在學習期間觸犯八區法律,捅了簍子,那不論事情輕重,老子肯定槍斃他。」
大家看着秦禹的表情,心裏已經明白過來,能被選拔上去八區學習的,回來肯定是要提銜的,但這段日子肯定也是挺難熬的。
「未來半個月內,歷參謀長和齊副師長,要安排學習軍官跟自己部隊做好交接工作。」秦禹話語簡潔地說道:「人走了,但要保證部隊正常運轉。」
「是!」歷戰點頭。
「行了,就這樣。」秦禹抬頭看着眾人,臉上泛着微笑說道:「我預祝諸位兩年後,都能學成歸來,讓咱們獨立師的主要力量在提一個台階!」
「呼啦啦!」
眾人軍官起身,齊刷刷的喊道:「保證完成此次學習任務!」
秦禹看着大傢伙也很開心,心說自己這幫半路出家的老兄弟,可算是看着有點正規軍人的樣子了。
……
九區松江市。
沙勇坐在汽車內,抬頭衝着副駕駛的跟班問道:「關琦回來了?」
「是,人在奉北的軍區醫院的呢,左手廢了,傷的挺重的。」跟班點頭。
沙勇皺了皺眉頭,心有疑惑的說道:「許成都被抓住了,他是怎麼跑出來的?!」
「您的意思是……!」
「他媽的,這個關琦有一些親屬在秦禹手裏。」沙勇插着手回道:「咱別用鬼用到最後,在讓人家給玩了反間計。」
「那不會。」跟班立馬點頭:「關琦被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重症患者了,我問了軍區醫院的醫生,人家說他要在晚回來一天,那命都保不住了,這反間計沒有這麼反的。」
沙勇沉吟半晌:「他是怎麼跑掉的?」
「關琦自己說,他感覺許成做事兒有點太急了,心裏意識到事兒不對,就單獨跑到了自來水廠的地下二層,在哪裏碰到了槍販子,他沒辦法就跳進了蓄水池裏,左手被管子卡主,上面的槍販子又沖水面開槍。」跟班輕聲回道:「他一着急,就用槍把自己的手腕打射了,這小子也是個狠茬子,自己崩了自己五槍,手腕才斷。」
「然後呢?」
「蓄水池都是活水,他從裏面游到了廠外,覺得七區那邊的人保護不了他,就在生活村里挾持了一個診所的大夫,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讓對方給他送出了七區的輻射範圍。」跟班話語詳盡的說道:「咱們的人接上他的時候,他已經就剩半條命了。」
沙勇扭頭看向窗外:「川府的人正在和七區總議會談判,葉子梟點名要這個關琦。」
跟班一笑:「是啊,叛徒誰不恨啊?葉子梟要他,估計也是要殺他。」
「這小子在兩次事兒上,都沒發揮出決定性作用,在加上秦禹那邊也注意到他了,以後肯定會防着。」沙勇話語平淡的說道:「他已經沒啥大作用了。」
「那您是想……!」
「七區那邊都打過電話了,我也不好拒絕。」沙勇擺手回道:「算了,棄了他吧,你找倆人偷着從醫院把他接走,送到八區,那邊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沙勇說這話的時候,是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的,關琦在他眼裏只是個工具,連個人都算不上。
另外一頭。
在醫院發着高燒的關琦,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九死一生的逃回九區,卻又被人很輕易的決定了命運。
……
晚上。
喪少呆在警衛室內,閒聊式的沖察猛問道:「大哥,我晚上在哪裏住啊?營區嗎?」
「不,跟師長回家住。」察猛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致的打量着喪少「他家裏有警衛房,你和我住一塊。」
喪少看着三十多歲的肌肉猛男,用這種眼神打量自己,沒來由的菊花一緊。
「你這體格也太弱了,得操練!」察猛看着喪少說道。
「哦!」
喪少漏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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