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市,57號大院倉庫內,金泰洙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是哪一邊的人?」
四條狼狗被拽到一旁,中年渾身痙攣地捂着被咬爛的右腿,趴在地上應道:「我……我是七區的人。」
「政f的,還是軍政的?」金泰洙又問。
「軍政的。」中年喘息着回應。
「來五區多長時間了?」
「三年。」中年精神崩潰,知無不言。
「很好。」金泰洙滿意地點了點頭,輕聲吩咐道:「把他帶下去吧,治治傷,問問情況。」
「好。」跟班在一旁點頭。
金泰洙起身,將盤子裏剩下的一塊牛扒扔在了四條大狗中央,但它們只在牛扒旁邊聞了聞,卻根本沒有吃的意思。
「哈哈!」金泰洙一笑,伸手指着中年說道:「你們這幫人啊,把狗的胃口都養叼了。」
中年聞聲瑟瑟發抖地看着那四條大狗,一動都不敢動。
金泰洙抻了個懶腰,擺手招呼道:「準備車,我要出去一下。」
……
晚上,十點多鐘。
市區某酒店頂層走廊內,金泰洙特意整理了一下衣衫,捋了捋油光鋥亮的小分頭,才伸手推開小會議室的房門。
室內。
一名三十歲出頭的青年,雙手插兜,跨立而站,嘴上叼着香煙,正看着窗外的夜色。
「李先生!」金泰洙態度極為恭敬的在門外喊了一句。
李先生轉身,咧嘴一笑:「呵呵,老金,來來,坐。」
金泰洙聞聲走進室內,跟李先生客氣地寒暄了兩句後,才一同坐在了沙發上。
「怎麼樣,鹽島那邊還順利?」這個年輕的李先生普通話非常好,完全聽不出什麼口音,而且長得也帥。
他身高約有一米八左右,皮膚白皙,五官精緻,留着很短的寸頭,有點像紀元年前的韓g明星趙寅成,就是拍《卑劣de街頭》的那個。倆人從側面看非常神似,都是那種高高瘦瘦,長得帥,但又不缺男人味的男人。
金泰洙坐在沙發上,搓了搓手掌回道:「鹽島一切順利,歐盟區那邊的情況也不錯。」
「嗯。」李先生點了點頭,翹着二郎腿說道:「浦系的人一會到。」
「他們來是……?」
二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外面再次響起了敲門聲:「李先生,浦生總長來了。」
「呵呵,到了。」李先生抬頭喊道:「請他進來!」
大約兩分鐘後,浦系軍團的後勤總長,被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帶了進來。
李先生起身,笑着伸手說道:「你好,浦生總長。」
「你好,李致勛先生。」浦生有些驚訝的和他握了握手:「你比我想像的年輕多了。」
李致勛面帶微笑的與對方寒暄幾句,才伸手請他落座。
伺候人的青年給三人斟滿茶水,快步離去,李致勛這才衝着金泰洙介紹道:「浦生先生是浦系軍團的後勤總長。」
「你好,金泰洙。」
「感謝金先生啊,在關鍵時刻給予了我們很多支持。」浦生對老金也很客氣。
就這樣,三人坐在沙發上,你來我往地寒暄了好一會後,金泰洙才主動牽頭說道:「聽說三大區的駐防部隊,已經被確定下來了是嗎?」
「是的。」浦生對這事兒顯然更為了解,他插手回道:「八區的部隊,主要是顧系的顧泰憲部隊,七區那邊是陳系的,旅長叫陳鋒。九區情況比較複雜,一二戰區在某些事兒的態度上,意見並不統一,最後被派到川府地區的,就是跟我們交過火的混成旅。他們被擴編到了九千人,掛獨立番號,旅長叫秦禹。」
李致勛聞聲點了點頭。
「這個秦禹跟我們浦系軍團是有死仇的,我堂哥浦明,就是被他們兩個營抓到的。」浦生陰着臉說道:「戰後,五區和我們浦系軍團的人想要跟九區那邊溝通,換回我堂哥,也是這個秦禹的上級長官,堅決不同意和談。」
李致勛沉吟半晌,扭頭問道:「那浦明旅長……?」
「他已經被九區軍政判了死刑,」浦生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估計近期就會被執行。」
「唉,人傑啊,可惜了。」李致勛嘆息一聲。
浦生沉吟半晌後,主動岔開話題說道:「三大區聯合駐防,其用意,一方面是為了保證西北線的安全,另外一方面,也是在針對我們浦系軍團,以及五區的地面勢力進行圍剿,以此來降低邊境的危險性。」
「這是一定的。」金泰洙點了點頭。
「戰後,我們開了高層會議,一致認為,未來的主要摩擦和爭鬥,不會在西北線正面,也輕易不會再有大規模的軍事衝突。因為敵我雙方在這裏聚攏的人數太多,如果情況失控,那一定是奔着大結局打的。而我們認為,目前三大區還沒有這個魄力,他們的戰略方針應該是儘快融合。」浦生眉頭輕皺地說道:「所以雙方未來會圍繞着地盤,以及地面勢力暗鬥,以拉攏其他地面武裝,掌控經濟和民眾做支點……但這並不是我們擅長的。」
李致勛沉吟半晌,緩緩回道:「你的意思是,暗鬥的點可能會在川府地區?」
「是的,七區,八區在正面,主要針對牽制的是五區和我們主力部隊。」浦生點頭:「而川府的防區則是正對着老三角地區,我們在那裏有兩萬多人的部隊,經營時間又很長,民眾基礎,經濟線基礎都是很優越的。所以,我們要着重防守這裏。」
「秦禹,打龍城,鬧松江,呵呵,這不是一個閒得住的主啊!」李致勛笑着評價了一句。
「你很了解他嗎?」浦生有些驚訝。
「談不上很了解,但基本履歷我是清楚的。」李致勛很謙虛地回道:「從資料上看,這個人很不安分。」
「是的。」浦生點頭:「但他的部隊一般,我們197旅剩下的殘部,都差點把他混成旅打散。」
李致勛思考半晌,突然沖浦生問道:「你覺得這個人有可能被爭取嗎?」
浦生怔住。
「他打龍城是為了搶民眾名額,鬧松江是因為上層利益分配不均勻,他故意示威,由此可見,這人是個極度的利益主義者。」李致勛笑呵呵地說道:「許以重利,有爭取到他的可能嗎?」
浦生斟酌數秒搖頭:「以我的經驗來看,三大區的人非常願意搞內鬥,可關鍵時刻,民族性又是很強的。許以重利的結果,很可能是養虎為患。」
「爭取不到,那就除掉他。」金泰洙輕聲插了一句:「三大區融合,九區是中心,這裏會爆發很多問題的。如果他們內部鬧起來,很多人是要借用外力的,我們換一個能合作的,不就ok了嗎?哪怕操控不了他,那添一把能燒起內鬥的大火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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