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上。
汪海喝完酒,帶着四名自己的親信回到了船艙,而此刻絕大部分的人已經睡了。
漁船不算大,而且有很多空間都是儲貨的,那裏雖然也能住人,但到處都是無法洗刷掉的魚腥味,還沒有固定床鋪,所以這幫大爺都是擠在一間員工艙內居住,住那種大通鋪。只有很少數的幾個領導是有單間的,比如拿話點汪海的那名軍官。
汪海回到艙室內,坐在床鋪旁邊就是脫衣服,而他旁邊不遠處正好躺着的是受了傷的鑫磊。
鑫磊受的是槍傷,雖然不太嚴重,但由於人在海面上,船艙潮濕,所以傷口也不願意癒合,這兩天打了幾次吊瓶,剛剛退燒。
鑫磊睡覺的時候是打呼嚕的,聲音確實有點響。汪海脫完衣物,剛準備躺下,就聽鑫磊在那兒不停的噗呲,噗呲……
本就有些心情煩躁的汪海,忍了半天后,伸手直接打了打鑫磊,並且喊了一聲:「你換個姿勢睡,搞得這麼響,別人怎麼休息?!」
鑫磊迷迷糊糊地醒來,掃了他一眼,轉身繼續睡。
汪海躺下後,還沒過兩分鐘,鑫磊的呼嚕聲就又響了起來。
「艹!」汪海急了,借着點酒勁兒又蹬了鑫磊一腳:「你能不能小點聲!」
鑫磊再次被弄醒,傷口有些疼痛地問道:「你幹什麼啊?」
「你小點聲,我們睡不着。」
「那你啥意思啊?你睡覺,我就不能睡了唄?」鑫磊被叫醒兩次後,心情也很煩躁。
「這是通鋪,你為別人考慮考慮,行不行?」汪海此刻就跟個不講理的老娘們一樣,心裏不爽,專門從小事上找茬。
鑫磊本來就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但他來這裏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跟七區軍情人員交朋友,混圈子,而是有着自己的任務目標,所以他不想跟汪海多犯口舌,只忍着回道:「行,那你先睡吧,你睡着我再睡。」
汪海掃了他一眼,順手拿起一本小說,隨便看了起來。
「……你不睡覺啊?」鑫磊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不得醞釀醞釀嘛!」汪海頭都沒回地應了一聲。
話音剛落,鑫磊還沒等發作,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突然從被窩裏竄了起來。
這個愣頭青不是別人,正是沒睡着,躺着想老婆想孩子的小白虎。他剛才將二人的對話,全程都聽在了耳朵里。
鑫磊一看見小白虎站起來,立馬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目光,而後者則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汪海的背後。
汪海撅着大腚,此刻正在看着小說。
小白虎將自己的臭腳丫子慢慢放在了汪海的側臉上,後者感覺自己頭上有東西,立馬撲棱一下扭頭,臉頰正好撞在了小白虎的腳上。
「你幹啥啊?」汪海喊着問道。
「你咋就那麼能裝b呢?!你還醞釀醞釀,來,cnm的,我幫你醞釀!」小白虎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後,抬起腿,一腳丫子就跺了下去。
「嘭!」
一聲悶響泛起,剛要起身的汪海,腦袋登時被踩地撞在了床頭。
「你踏馬乾啥?!」
「幹啥?我干你唄,還能幹啥?!」小白虎雙腳從床上蹦起,衝着對方的腦瓜子就是一頓猛踩。
這貨是個喜怒無常的玩應,出手毫無徵兆,而且打法相當陰險下流。他發現汪海開始護着腦袋,準備被迫防守時,立即瞅准機會,對着汪海的褲襠就是兩腳。
這兩腳可要了汪海的血命了。他是脫了衣服睡覺的,等於是0護甲絲血的狀態,再加上小白虎踹得非常狠,直接就讓他瞬間失去了戰鬥力,捂着褲襠慘嚎。
「cnm的,船上三十多號人,都得圍着你轉唄?都得聽你的唄?你算個幾把啊,天天沖我們指手畫腳的!」
「嘭嘭!」
「幹活你不行,裝b第一名!我今天好好給你醞釀醞釀!抬頭,給我接住腳丫子,不然今天踩死你。」
「嘭嘭!」
「我讓你抬頭!」
「……!」
小白虎偷襲得手後,衝着汪海就是一頓瘋狂輸出,沒多一會就給後者幹得鼻孔竄血。而這時鑫磊都看不下去了,起身一直拉着他:「算了,算了,別打了。」
就在這時,七區那邊有四五個跟汪海關係好的人,也全都起身沖了過來。
「媽的,你們幾個還翻天了呢!」
這幫人在船上已經憋了好幾天了,心理情緒級差,也是擼着袖子就準備動手。
「呼啦啦!」
這時,小釗,廣明,小青龍,老魏等人全都沖了起來。
「別打了,別打了!」
小青龍率先衝過來,一邊拉着小白虎,一邊瞅准機會衝着汪海的腦袋猛踹了幾腳。
與此同時,小釗從床下拽出軍刺,棱着眼珠子吼道:「幹什麼,欺負人啊?!」
眾人一看他動刀,也都有點迷糊,畢竟小釗在綁架的時候,展現出的魄力,不像是不敢桶的人。
一通亂戰過後,柯樺也被驚醒了,帶着眾人衝進了室內,扯脖子吼道:「幹什麼?閒到了?!」
眾人一看老大進來,都紛紛停手了,只有小白虎衝着汪海的脖子再次踹了兩腳,而後者已經頻臨翻白眼的狀態了。
「停下!」柯樺身邊的軍官指着小白虎喊了一聲。
小白虎收了腳後,幾乎是帶着哭腔跳到了地面上,衝着柯樺委屈地喊道:「組長,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你不在的時候,這汪海拿我們當奴隸用啊,這也太欺負人了……!」
「你特麼先動的手,誰欺負誰啊?」汪海的朋友喊道。
「他私下裏打我嘴巴子的時候,你看見了嗎?」小白虎委屈地喊道:「我踏馬在疆邊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吧?他憑啥打我嘴巴子啊?!」
柯樺看了一眼眾人,心裏已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直接衝着小青龍喊道:「你跟我過來。」
「是!」小青龍點頭。
「沒事兒吧,老汪……?」柯樺走到老汪的腦袋上方,低頭問了一句。
汪海被踩了脖子,上不來氣,口吐白沫子地說道:「……他……他都把腳插到我嘴裏了,他……他先動的手。」
柯樺看着他,皺了皺眉頭,立即喊道:「把他弄起來,看看有沒有事兒。」
說完,柯樺帶和小青龍,還有小白虎一塊離去。而當晚汪海也被調到了其他房間,他目光陰沉地捂着脖子,坐在鋪板上說道:「他媽的,這艘船有他們沒我!」
小白虎幹完汪海,低聲衝着青龍大哥說道:「不缺個扛雷的嘛?我看汪海這個傻b,就是最理想的炮架子……可以艹他一下。」
「我讓你動手了嗎?」小青龍斜眼喝問道。
「……鑫磊是替咱們幹的行動的活兒,這受傷了,還能讓他挨欺負嗎?」小白虎低聲回道:「做人得江湖一點。」
「你就是個虎b!以後能不能克制克制?」
「……你少給我點氣受,我其實挺隨和的。」
二人正往回走的時候,付震等人已經乘坐直升機,向這一側靠攏了。
「注意搜索哈,找准機會就幹了。」付震拿着對講機喊道。
……
四區。
馮濟拿着電話,中氣十足地說道:「滕巴兵團的作戰能力,就跟農民起義軍差不多,打他們,那是手拿把掐的事兒。你放心吧,司令!」
電話掛斷,三個小時後,馮濟兵團開始大規模壓上,準備向滕巴軍復地推進。
與此同時,可可,吳迪,葉琳等人,也在等着孟璽的到來,這是川府兩代宰相初次合作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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