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對面,川府的直升機編隊被集火的rpg干擾,暫時只能後退,但對方射擊距離較遠,射擊精度堪憂,明顯是以騷擾和掩護撤離為主。
很快,川府的地面大部隊也沖了過來,開始向河水方向追擊。其實這幫士兵才是真的辛苦,因為付震和章天團伙是先跑了很長時間的,而他們能這麼快追上來,顯然是付出了更多的體力與耐力。
地面部隊一到達,直升機編隊開始無限拉升高度,從空中俯視着追擊。
……
山林之中,付震被警員辨認出了身份後,立馬喘息着問道:「這幫匪徒在出山之前,是分兩條路跑的,我在沿途給你們畫了記號,你們看到了嗎?」
「看到了。」一名警務官員點頭應道:「但我們沒有追上,直升機雷達啥都搜索不到,他們很可能先過河跑了。」
付震聽到這話,心裏也沒有啥意外的情緒。因為章天這邊還有他中途攔截,給對方製造麻煩,但帶着基里爾走的那幫人,只要出了山,離開了交火區域,那就是大海里的一粒砂石,根本無處尋找。
「讓人快審他。」付震指了指被他抓住的老七:「這王八蛋是骨幹,而且匪徒之間感情很深的,讓他給匪首打電話。」
老七此刻已經醒了,身形狼狽地坐在地上,戴着銬子說道:「你腦子不好啊?這裏沒信號,我怎麼打電話?」
「rpg都打過來了,沒信號你們是怎麼聯繫上接應人員的?」付震反問。
「你是不是傻子啊?你沒看見我們用的裝備啊,全是軍用的,懂嗎?特殊頻段,反監聽的衛星電話,懂嗎?!」老七惡狠狠地看着付震說道。
「你個手下敗將,還跟我裝什麼逼?!」付震瞬間犯病了,直愣愣地衝上去,衝着老七的腦袋一頓猛踩。
剛開始警員感覺老七太踏馬囂張了,所以沒有阻攔,但付震越踩腳越重,老七被踹的滿腦袋是血,頭部側面不停地磕着地面。
警員們嚇壞了,也不知道付震是啥脾氣,生怕他失手乾死這個匪徒,所以立即上去阻攔,拉架。
付震喘息着,指着老七罵道:「你再跟我裝,我踏馬往你几几眼裏打釘子,你信不?」
老七被踹得渾身抽出,側身撅在雪地里吼道:「來,你要是個戰士,你弄死我。」
付震伸手抓住老七的頭髮,指着他的臉說道:「現在擺在你面前,就兩條道:第一,你給你大哥打電話,我們談談。別跟我說沒信號,他能有辦法聯繫上接應人員,你就一定有招能聯繫上他。第二,老子以後啥都不幹了,就在川府研究怎麼收拾你,我讓你想死都難。」
老七喘息着衝着雪地吐了口痰,抬頭看向付震罵道:「你用屁股想想,接應人員在這種情況下開火,危險性有多大,但他們為啥還衝直升機打rpg炮彈呢?」
付震皺眉沉默。
「很明顯啊,我兄弟跟對面交人質了,所以他們才會冒險救我大哥。」老七倒在地上說道:「……人沒交,我大哥也許能跟你談談,但人交了,他也做不了主了,懂嗎?」
付震陰着臉,抬腿猛踩了對方腦袋幾腳:「那我要你有啥用,啊?你說有啥用?!」
……
川府的追捕大隊越過了河水,開始沿河道兩側,以及更深處的無人區搜捕,期間不時響起激烈的槍聲。
老七和付震被吊上了直升機,送回了川府。
山腳下,一名警務人員衝着秦禹等人報告道:「那名叫付震的警衛團士兵,抓到了一名活的匪徒,目前已經送回來了。我們的追捕隊,還在往更深處搜捕。」
秦禹聽到這話,足足停頓了三四秒,才指着老貓說道:「能過來偷基里爾的人,肯定不是簡單的角色,但他們就是長了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在我們的重刑犯監獄裏,隨隨便便的就整出了火災。你必須把事情給我調查清楚,一查到底。」
「是!」老貓顏面無光,臉色漲紅地點了點頭。
秦禹說完,轉身直接看向察猛:「去醫院。」
說完,部隊這邊的人迅速跟着秦禹離去。
……
秦禹走了,老貓雖然心裏擔心朱偉的安全,但他還必須得盯在這兒,處理後續事件。
過了一小會,直升機降落,付震和老七被帶了下來。
「你沒事吧?」老貓衝着付震問道。
「這算什麼事兒?」付震其實也挺狼狽,他小指斷了,胳膊上受了傷,又在山林里滾了這麼久,整個人看着也不比老七好多少,身上不是泥,就是雪和血,但這些外傷並不妨礙他吹牛b和炫耀自己:「我真是很長時間沒訓練了,現在爆發力……。」
老貓外表平靜,但心態早都炸了,他沒功夫聽付震吹牛b,只見他渾身血漬呼啦的,就立即擺手:「先送他去醫院。」
說完,警員帶着付震率先上了汽車,而老貓直接看向了老七:「能不能說?」
「說不了。」老七很光棍地搖頭。
「行,那就不廢話了。」老貓扭頭吼道:「給他上測謊儀,在直升機上審他,快點!」
「是!」
旁邊的警員立即點頭。
……
南滬,周系司令部內。
李伯康坐在沙發上,剛剛接完電話。
「咣當!」
房門敞開,周興禮的貼身副官走了進來,眉頭緊皺地說道:「司令有話,讓你的人分開跑,抽出一個先帶着基里爾回來。其他人,我們再想辦法接應。」
李伯康把玩着電話,聲音平淡地回道:「我找的人,有自己做事兒的想法和風格,不用別人指手畫腳。」
「這是司令的命令!」副官強調了一句。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李伯康抬頭看向了對方。
副官言語有些沖地說道:「李伯康,你們要是再把基里爾弄丟了……。」
「你算老幾啊?!」李伯康目光充滿鄙夷和不屑地回應道:「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這兒說廢話了,我在等電話。」
副官可是周興禮身邊的人,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三品官,他在司令部幹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哪個高級將領,用這種口吻罵他。
副官看着根本不搭理自己的李伯康,咬着牙,轉身離去。
李伯康習慣性地托着下巴,皺眉繼續沉思了起來。
……
司令部辦公室內。
周興禮得知基里爾已經被偷出來後,內心是極為喜悅的,但這種喜悅只持續了很短暫的時間,取而代之的就是憂慮。
「李伯康的人瞎胡搞,給川府的頂級高層打了幾槍。」周興禮扭頭看向旁邊的參謀問道:「你說川府那邊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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