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被逼在牆角,心裏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三人跟金雨停有關係,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因為金雨停即使想坑他,也不會自己露面啊,畢竟秦禹在松江還有很多敢玩命的鐵頭兄弟呢。
「別動,動一下,我乾死你。」瞎子動作隱晦的拔出s槍,頂在秦禹的腰間,話語簡潔的吩咐道:「轉身,往回走。」
「哥們,你找錯人了吧?」秦禹看了一眼三人站的位置,心裏第一選擇是寧可拼了,也不能跟他們走。
「啪!」
另外兩人第一時間上前,手裏拿着事先準備好的手銬子,直接拷在了秦禹的右手上:「話聽懂了嗎?轉身,往回走。」
「你們幹什麼?!」金雨停見到三人手裏全部拿槍後,立馬沖了回來。
「嘭!」
瞎子一把推開金雨停,伸手扯着秦禹就往外走。
「你們站住……!」金雨停伸手就要拉扯對方。
「啪!」
另外一名陌生男子,直接將金雨停推倒,大步流星的就竄出了走廊。
「吱嘎!」
一台灰色的麵包車從角落內衝出來,直接停在了眾人面前。
「哥們,有啥過節啊?你明說,咱們聊聊,我不動彈。」秦禹此刻已經清楚,自己是沒機會跑出去了。
「上車。」瞎子等人將秦禹率先塞到車內,才立馬跟了上去。
「站住!」
金雨停起身後,立馬狂喊:「保安,保安!」
「翁!」
灰色麵包車揚長而去,瞬間消失坐在了這一片停車區。
金雨停面色慌張的掏出手機,第一想法是報警,但仔細一想秦禹身份複雜,抓他的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人,那報警的話,弄不好還害了他。
怎麼辦?!
金雨停急的臉色煞白,因為他怕秦禹被綁走,自己以後會說不清,所以此刻已經徹底慌了。
「……找……找誰呢?」
金雨停在原地來回走了兩步後,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十幾秒後。
南滬市區某飯店內,顧言臉色通紅的擺着手,十分激動的吼道:「今晚都別走昂,我安排,我全安排了……。」
「滴玲玲!」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餵?金小姐,有事兒嗎?」顧言放下酒杯,轉身走到一旁接通了電話。
「……我……我和秦禹吃飯,他被綁架了。」金雨停語氣急促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報警。」
顧言懵逼半天后:「被綁架了?誰給他綁架了?!」
「我也不知道,我倆正準備去餐廳,突然就衝出來三個人,全拿着槍……。」金雨停聲音顫抖的將事情經過敘述了清楚。
顧言眨巴眨巴眼睛:「你報案了嗎?」
「沒有啊!」金雨停搖頭:「……我……我知道秦禹一些事兒,就沒敢先報案。」
「對對,你先別報案。」顧言囑咐了一句後,立馬又問:「你回想一下,找他的人都說了什麼了嗎?開的啥車,長的啥樣?」
金雨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立馬出聲回應道:「……他們下來的有三個人,開了一台灰色的麵包車……他們沒跟秦禹說什麼,領頭的人……哦,對,領頭的人瞎了一隻眼睛。」
「你們在哪個餐廳?」顧言問。
「東方大廈,明朗私人廚房的專用停車場。」金雨停語速很快的回道。
「行,我知道了。」顧言輕聲吩咐道:「你等一下,我現在就過去。」
「那我到底報不報案啊?」金雨停追問。
「先不報案,你等我吧。」
「好的。」
說完,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顧言拿着手機,轉身看着眾人說道:「那啥,我有點急事兒先走了。小臨留下,安排一下大家。」
「啥事兒啊,這麼急?」
「急事兒,急事兒,回頭聊。」顧言拿起衣服,步伐匆匆的就向門外走去。
幾分鐘後,叫小臨的帥小伙跟了出來,破口大罵:「你踏馬又坑我是嗎?!回回說你安排,回回留我掏錢?」
「這回真沒有,」顧言回頭解釋道:「秦禹被綁架了。」
「被綁架了?!」小臨愣住。
……
幾分前,待規劃區內。
齊麟扭頭看着察猛問道:「我沒聽懂你什麼意思,啥叫這批貨不是本地的?」
「就是說,這批貨根本不是七區軍工生產的。」察猛很專業的解釋道:「無縫槍管上印的是歐盟區克曼魯軍工廠的logo和編號,槍體細節也全都是歐派軍工廠的風格。比如我們這邊m系b槍的保險,都喜歡放在握把上邊的位置,但那邊的槍,習慣性放在扳機附近……。」
齊麟聽完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們撒謊了,我用腦袋保證,這批貨絕對不是七區本地的。」察猛非常肯定的說道。
「他們撒這種謊幹啥呢?」齊麟有些疑惑。
「這我就不清楚了。」察猛搖頭:「不過他們給的量確實足,貨品質量也頂尖,這沒有撒謊。」
「……他媽的,這貨量再足,質量再好,那咱也得知道貨源是從哪兒來的啊,不然以後有麻煩怎麼辦?」齊麟很謹慎的掏出手機說道:「我給小禹打個電話。」
「嗯。」察猛點頭。
話音落,齊麟伸手撥通了秦禹的號碼,但打了三遍對方都沒有接。
「他是不是又在開會什麼的,暫時不能接電話?」察猛問。
「他不同意,這批貨絕對不能拉走。」齊麟斟酌半晌後,立馬推開了車門,衝着外面一直等待着的印子說道:「哥們,不好意思,這批貨我們暫時拉不走。」
「你們啥意思啊?」印子很不滿的喝問道:「貨都拉出來了,你跟我說這個?」
「你這貨是本地產的嗎?」齊麟直言問道。
印子愣住。
……
市區內,顧言開着自己在七區剛買的汽車,低頭翻了電話半天,才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顧少?」
「幹啥呢,展楠?」
「我在打牌呢。」
「求你幫忙打聽個事兒。」顧言舔了舔嘴唇,低聲就沖對方吩咐了起來。
……
灰色麵包車內,秦禹心裏有點虛的看着瞎子,言語客氣的問道:「兄弟,咱們什麼過啊,你提醒我一下唄?!」
「你過線了,你知道嗎?」瞎子面向極凶的說道。
秦禹一聽這話,瞬間懵了:「……我剛來七區沒幾天,怎麼就過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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