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休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看見放在床頭上的卡,他愣了好一會兒。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拿着卡仔細看看,確認這就是昨天那張卡……
她怎麼拿回來的?
靳休連衣服都沒換,就這麼下樓。
樓下找一圈也沒找到人,靳休又蹭蹭的上樓找手機。
電話里嘟聲,每一聲都像是被拉得特別長,靳休在房間裏來迴轉動。
「餵……」
「小朋友……你在哪兒呢?」
「機場。」初箏此時就坐在候機廳里的角落裏,翹着腿,坐姿非常豪邁。
「寶兒,好好坐,翹腿幹什麼?」柳涵珊拍下初箏的腿。
初箏把腿放下去,起身走到旁邊,電話那頭靳休問她:「你去機場幹什麼?」
「坐飛機啊,不然我還買飛機嗎?你閉嘴!」
王八蛋的那句『我們有錢人出行就得坐專機』還沒說完,就被初箏給呵斥回去。
靳休:「??」
他沒說話啊?
初箏那邊沉默會兒:「我和別人說話,不是說你,你找我做什麼?」
「我……那個銀行卡,你怎麼拿回來的?」
「不難。」
「……」
不難是怎麼拿的啊?
初箏不想回答的問題,靳休再怎麼問也不會有準確答案。
初箏這邊要登機了,不等靳休那邊問別的,直接掛斷電話。
「誰啊?」柳涵珊問她。
還要避着自己接電話。
初箏拿上自己的東西:「沒誰。」
柳涵珊女士挑眉:「箏箏,有秘密哦。」
「……」
我秘密多了去。
「小女生有秘密媽媽也理解,不過你可要小心,不能被人給騙了。」
初箏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柳涵珊也沒再多說,和初箏一起上飛機。
她們要出國去,柳涵珊女士去參加一個活動,非得把她拉上,所以她大清早就出現在這裏。
-
初箏從國外回來已經是半個月後,她先回公寓一趟,靳休不在,初箏放下東西,又回一趟溫家。
安穗剛購物回來,進門就看見初箏,高興的神色瞬間一沉。
「姐姐什麼時候回來的?」安穗陰陽怪氣的出聲。
初箏沒搭理她,安穗卻不甘被無視,故意走到初箏面前,努力昂着頭。
安穗脖子不是那種很修長的,此時努力昂着頭,看着有點彆扭。
初箏莫名其妙:「你脖子抽筋?」
安穗表情一僵,下一秒又笑起來。
「姐姐,你回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安穗手指故意放在胸口,初箏這才看見她脖子上戴的項鍊。
很大的一顆鑽石,瞧着……有點沉。
「我回我家,還得給你打招呼?」上次教訓還不夠,現在又敢跑到我面前來耀武揚威了?
「姐姐,你怎麼這麼說話,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初箏:「……」你關心我掛沒掛吧。
初箏盯着她脖子看。
安穗見初箏注意到,更是昂首挺胸展示自己脖子上的鑽石項鍊:「姐姐,這是爸爸給我買的……」
「你脖子不痛啊?」掛那麼大顆鑽石……這審美觀也是絕了。
安穗:「……」
初箏扔下一臉便秘的安穗上樓。
安穗是想展示鑽石項鍊嗎?
不是。
她想展示的是溫弘毅給她花的錢,讓她看看溫弘毅對自己有多好,溫弘毅疼的是她這個女兒。
然而初箏壓根不買賬。
安穗氣得不輕,回到房間生悶氣。
直到第二天安穗看見周姨從初箏房間裏拎出來個膠袋,周姨似乎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想要扔掉。
在扔之前拿出來分類,結果發現裏面都是些首飾。
裏面還有顆粉鑽,差不多有半個拳頭那麼大,就那麼隨意扔在裏面。
更別說其它的東西……
安穗:「……」
安穗氣得早餐都沒吃,直接出門了。
-
靳休深夜才到公寓,他一邊開門一邊想着事,進門發現公寓燈亮着。
她回來了?
靳休掃眼客廳,沒看見人,沖樓上叫一聲。
「小朋友?」
沒人回應他。
他走的時候沒關燈嗎?
靳休最近太累,不是很確定。
靳休上樓回房間,發現初箏的房門虛掩着,靳休心頭微微一跳,不受控制的走到門口,伸手將門推了下。
房間裏的毛絨玩具很搶眼。
床上有被壓過的痕跡,但並沒人。
靳休敲了敲門,裏面沒人回應,在他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後面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你在我房間做什麼?」
靳休猛地轉身,初箏穿着居家服,靠在門口,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靳休穩了穩心神:「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靳休知道她出國,但期間並沒怎麼聯繫過。他也不知道說什麼,而且他最近很忙……
「昨天。」初箏往房間走。
「哦……」靳休趕緊解釋:「我看燈開着,想着你回來,就過來看看。我不是故意不經你同意就闖進你房間的。」
「你搬過來住都沒問題。」
靳休:「??」
你不要突然冒出這種話啊喂!
靳休輕咳一聲:「那你早點休息,我……我先回房間了。」
「等一下。」初箏叫住他,彎腰把地上的一個紙袋撿起來遞給他:「給你帶的禮物。」
靳休有點意外:「給我?」
「嗯。」初箏將紙袋塞給他:「晚安。」
靳休有點懵的拿着袋子出門。
袋子有點沉,上面囂張的印着某奢侈品牌的logo。靳休遲疑下,打開袋子看了看。
裏面好幾個盒子,除開那些盒子,底下就是一些拆了包裝的東西。
送禮物是這麼送的?
包裝盒都給拆了……
還有哪有送這麼多?
靳休還沒看清裏面是些什麼,等他回房間,全部倒出來一看,整個人都受到了衝擊。
靳休好歹也是生在豪門裏的大少爺,眼界不低,這些東西,不管是從工藝還是品牌,都價值不菲。
用盒子裝的是幾塊名表,最貴的那一塊差不多千萬……
靳休突然覺得這些東西燙手。
這些東西不僅燙手,還襯出他的貧窮。
靳休深呼吸一口氣,將東西裝起來,拎着去敲初箏的房門。
「幹什麼?」初箏不耐煩的過來開門:「你要和我睡啊?」
靳休:「……」
靳休儘量忽視初箏的話。
「這些東西……」
砰!
房門帶起的風扇了他一臉,後面的話也被扇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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