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為了保險起見,我們也還是前去尋求幾個幫手過來為妙,我們終究還是勢單力薄,如果有了朝廷的幫助,那對於這件事情我們最起碼不至於是孤掌難鳴了。」敖秀秀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更加的鄭重一些。
「不必,這件事情還是有着諸多隱患的。」
胡德庸現在的心情有些沉重,他本就是處於弱勢的一方,現在又發生了這檔子事,甚至更嚴重一些,接下來禮部可就要脫離他的掌控了,可以預見的是,蔡金勢必會趁虛而入。
總而言之,現在的局勢對他來說,非常的不容樂觀。
胡德庸思慮了良久,心裏仍舊沒什麼太好的對策。
對於這一幕,蔡金也只是冷眼旁觀,倒是沒有點破,陛下心意已決,他如果追着不放的話,只怕非但不會如願以償,還會得不償失。
這件事情暫且告一段落,在散朝之後,那些相關的人證,也都被宋禎煥帶回了刑部,配合案件進一步的調查。
至於當事人陳劍儒,直到被押解出去,都還處於愣神的狀態,心裏更是前所未有的絕望。
他倒是不怪胡德庸最後選擇無動於衷,這件事情本就是因他而起,胡德庸也已經盡力了,如果再抓着不放,只怕會讓這件事情變得更糟糕,甚至更嚴重了說,胡德庸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又哪還顧得上他。
至於胡德庸究竟會受到什麼責罰,朝堂之上已經無人在意了,先前林詩茵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胡德庸只是受到了陳劍儒的蒙蔽,這才一時衝動,等到確定了陳劍儒的罪責,對於胡德庸的責罰,也勢必是無關痛癢的。
……
終南山之上,韓淵豐經過幾日的調息,已經恢復了神智,只是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利索,大概還需要十數日,他就能夠基本復原了。
現在回想起當日的事情,還真是後怕不已。
他也是命不該絕,竟然在將要山窮水盡的時候察覺到了附近有幾縷熟悉的氣息,他幾乎是拼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這才終於趕到易安的近前。
不過,還好這件事情只是有驚無險,他也成功的度過了眼前的危機。
易安這才緩聲問道:狐王,不知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身上的這般傷勢,可跟蔡金有關?」
關於這件事情,他心裏還是很好奇的,同樣也有些困擾,既然韓淵豐已經醒來,那他也就沒有避諱的必要了。
韓淵豐沉吟了一會,這才神情有些複雜的說道:「這件事情是我太大意了,我安置了那些妖胎之後,就直接趕來了長安,想要找蔡金討個說法。」
說到這裏,韓淵豐不禁嘆息一聲,他之所以落得這般下場,也不是完全沒有他自己的原因。
他太自傲了,仗着日游境的修為,甚至沒有多方調查,就直接闖入了蔡金的府上。
如果他當時能夠謹慎一些,也就不至於落得這般下場了。
易安跟燕赤霞聽到這裏,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然後繼續等待着韓淵豐的下文。
韓淵豐沉默了少許,這才又接着說道:「在進入了蔡金的府上之後,我長驅直入,只是眨眼間,便找到了蔡金的所在之處,只是還不等我發問,一個日游境的邪修,便從背後偷襲了我,對方仗着法寶之威,這才在頃刻之間重傷了我,我拼盡了全身解數,好不容易才逃脫了出來,在逃脫之時,察覺到了一縷若有若無的熟悉氣息,這才順利找到了你們,那時我幾乎已經到了燈盡油枯的地步,本來我都已經不抱有希望了,卻不成想,小友你竟然將我從閻王爺那裏拉了回來。」
對於這件事情,他心裏其實是有些難以置信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當初身體的狀況,雖然不至於無力回天,但也不是尋常手段能夠根治的,當初來到易安他們近前的時候,他心裏也只是想着自己不至於暴屍荒野,並沒有奢求太多的東西。
易安聽到這裏,倒是沒有意外,能夠將韓淵豐傷成這樣的,又豈是簡單之輩。
倒是燕赤霞在聽了這個消息之後,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蔡金本來就不好對付,這下身邊又有了一個日游境強者的助力,那接下來想要對付蔡金,可就難上加難了。
蔡金可謂是整個雁北王朝的一顆毒瘤,雁北王朝之所以落得這般模樣,蔡金雖然稱不上一切的根源,但他絕對是致使雁北王朝進一步腐朽的罪魁禍首。
雁北王朝的腐敗由來已久,早在蔡金之前,朝堂之上就有不少的奸佞肆虐,只是沒有現在的這般明目張胆罷了。
但即便如此,蔡金的危害也是極大的,蔡金就仿佛是那些奸佞的脊椎骨,只要將之扭斷,就無異於摧毀了那些奸佞的主心骨,到了那時,再將他們一個接着一個的剔除,也就容易許多了。
至於胡德庸,就更不值一提了,先前他就被蔡金都一直穩壓一頭,現在就連蔡金都沒了,想要收拾他,自然也是易如反掌的。
當然了,這也只是燕赤霞的想法,至於這件事情究竟有沒有燕赤霞想的這麼簡單,那就不得而知了。
易安若有所思的問道:「這麼說來,攻擊你的人,就是蔡金先前之所以收集妖胎的罪魁禍首了?」
這件事情的脈絡已經逐漸的清晰了起來,蔡金十有八九也是對方手裏的棋子,他雖然對於這些事情知之甚少,但還是能夠憑藉着一些表面的東西猜測出一些東西的。
韓淵豐點點頭,神情之中夾雜着一抹厲色,有些不忿的說道:「一定就是他了,從對方的氣息上來觀察,對方的修為,只怕已經邁入了日游之境,對方之所以偷襲,修為多半是不如我的,等我傷勢完全康復,就是報仇雪恨之時。」
韓淵豐有些咬牙切齒,這件事情讓他心裏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憋屈,但凡當初懷有幾分警惕,他就不會被對方得逞,不過,時光又不能回溯,這些事情多想無益。
易安搖搖頭,這些只是表面之上看到的,蔡金究竟有沒有其他的手段,他們還無從得知,如果韓淵豐再掉以輕心的話,下一次,可就不一定有這麼好運了。
對於這些潛在的隱患,易安想了想,還是跟韓淵豐提了一下。
韓淵豐倒也不是蠢笨之人,他先前就已經吃過了一次大虧,當然不可能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別管蔡金還有沒有其他的手段,這件事情都值得被他放在心上。
更何況,他從跟易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深知對方的不一般,只是沒想那麼多罷了,當初也是想着結個善緣,直到這次易安搭救與他,他才對易安的本事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這次的事情,多謝小友了,雖然我是妖族,但也深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句話的道理,今後有什麼事情,小友吩咐一聲便可。」韓淵豐朝着易安鄭重的說道。
這番話他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雖然大多數的妖族,都是一些不講信用,不擇手段之輩,但他又豈是尋常的妖族。
這些年他特立獨行,在其他妖族的眼裏,也是一個異端的存在。
對於韓淵豐的這番說辭,易安倒是沒有拒絕,畢竟,這也算是韓淵豐的一番好意。
更何況,這次的事情,他確實付出了付出了諸多的辛苦,算不上是舉手之勞。
「事出反常必有妖,蔡金身邊褻瀆着如此高手,極有可能是在醞釀着什麼陰謀,我們還是早做防範為妙。」燕赤霞對於蔡金,可謂是深惡痛絕,同時也是忌憚頗深,對方能夠權勢滔天,也不是不無道理的,如果掉以輕心,不將這件事情重視起來,那接下來勢必會釀成不可估量的慘重後果。
易安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燕赤霞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的,就算不是蔡金在圖謀着什麼,也勢必是跟隨在蔡金身邊的那位神秘高手在醞釀着什麼,邪修生性殘暴,喜怒無常,這都是眾所周知的,基本沒有例外,但凡是良善之輩,都不可能選擇邪修這條道路,選擇了邪修,就勢必會做出傷天害理之事,這是毋庸置疑的。
這跟他們的修煉之法有着很大的關係,但歸根結底,還是他們心術不正。
想到這裏,易安只覺得長安這趟渾水,未免有些太深了,憑他現在的實力,只怕就算是自保都難。
不過,他也不是畏畏縮縮的性子,倒也沒有臨陣退縮的打算。
「等到我傷勢完全恢復了,就去蔡府一探究竟,到時候在萬全的準備之下,勢必讓對方的陰謀無所遁形。」說到這裏,韓淵豐冷眸一閃,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事情,當然還是報仇雪恨了,他先前可是險些死在對方的手上。
這件事情,他當然不可能善罷甘休,不僅是那個神秘人,連同蔡金,他都要讓對方血債血償,這也算是新賬舊賬一塊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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