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天空中迴蕩着的嬰兒哭聲漸漸淡去,銀爵士便重新踏入光柱中離開了。
在那之後,薩爾瓦托雷才帶着林依依和美味風鵝,從清水街44號的院子中走了出來。
他看到安南平安無事,頓時鬆了口氣。
旋即他有些疑惑的低聲發問:「你剛剛怎麼了?
「我看到你突然不動,然後就掉下來了……」
「差點死掉。」
安南深深呼了一口氣,將白袍的領口收了收:「回去再說。」
「嗯。」
薩爾瓦托雷點了點頭,聰明的不再多說什麼。
呼……
安南深深呼了一口氣。
他之前還以為自己底牌這麼多,說不定能有一絲機會,把腐夫擊傷甚至擊敗……
他還幻想過,那樣到底能拿到多少經驗
但事實證明,安南如今能在腐夫面前活着堅持到三分鐘,都應該算是銀爵士的威懾力夠強,讓腐夫不敢使用威力太大的招數。
不過這一趟,倒也算是不少賺……
【銀爵士的偏愛】
【類型:裝備/防具/衣物(金色)】
【防禦力:3(等同於厚皮甲)】
【傾向防護:切割】
【不利防護:穿刺、鈍擊】
【描述:銀爵士親手織造的銀絲長袍,足夠輕便、但卻十分堅韌,具有不可忽視的神聖本質。階位在主教及以上的聖職者能認出它的來歷。】
【效果:「安南·凜冬」穿戴時,自動免疫白銀階以下的概念性咒殺】
【效果:用衣物擦眼,以獲得十分鐘的「偵測毒物」能力,其效果等同於同名獵人能力;用衣物擦手,以獲得十分鐘的「淨化毒物」能力,其效果等同於同名偶像學派法術。】
【效果:消耗銀幣可進行自動修復】
這是安南得到的、甚至是見到過的,最沒用的金色裝備。
它最大的好處在於……這件裝備的能力,本身不需要任何代價,也沒有什麼限制。
偵測毒物和淨化毒物的能力,一天之中可以使用任意次。它的質地如同絲綢睡袍一般,但卻能像是厚皮甲一樣,抵擋簡單利器的切割即使被損傷,也能消耗銀幣再度恢復。
而它的效果在戰鬥中並不夠強力,但在平時卻反而更好用。無論是防止毒殺,還是阻斷儀式中的咒殺……
就好像是在暗示安南,平時儘量穿着這身衣服一樣。
安南若有所思。
這應該是銀爵通知手下教會,讓他們分辨敵我用的標記物吧……
也就是說……在我進入王都後,銀爵士不會通知教會「這個人要護着點」嗎?
安南很快意識到了銀爵士的目的。
銀爵士專門為自己製造「信物」,很說明銀爵教會,要在明面上與自己撇清關係。
甚至要在明面上,與安南或者說「唐璜·傑蘭特」相敵對。
銀爵教會的高層,那些鬼精鬼精的老主教們,自然能夠通過安南的衣服,暗中得知安南其實是潛入敵方的友軍;而那些與安南敵對、給他找麻煩的底層聖職者,又會把這齣戲演的更真實一些。
……銀爵士演這齣戲是想幹嘛?
不過安南從這裏、以及之前銀爵讓他去找紙姬的話語中,也品出了另外一個信號。
無論安南鬧成什麼樣,銀爵最終都不會下場。
就在這時,房門再度被推開。
從房中走出的……正是本傑明。
而他如今與幾分鐘前已經完全不同
本傑明身上,無時無刻的浸出一股強烈的異常感。他周圍的大氣都似乎變得有些扭曲,如同燒烤架上方的空氣一樣。
他的眼底如同燃着火焰一般,極為明亮、甚至無法直視。他身上那種極為強烈的存在感,甚至比神明都更加令人矚目。
而本傑明的懷中則抱着一面不大不小的鏡子,鏡子向外但鏡中卻沒有完全的、忠實的映出所有倒影。
那鏡子中近乎有着和外界完全一樣的一切景象。
唯獨不同的是,裏面沒有映出任何一個人。
是的,它甚至能映照出安南他們身後的牆壁和房屋,但安南他們卻像是透明的一樣,都沒有映在鏡面上。
這時。
安南突然注意到了什麼……
只見本傑明的左手無名指上,帶着一隻金色的權戒就是那種又大又扁,可以當成印章來用的戒指。
而他原本的銀質戒指,已然消失無蹤。
本傑明這是……順利進階到黃金了?
「安南……」
就在這時,本傑明懷中抱着的鏡子中,傳來一個像是老人又像是嬰兒的怪異聲音:「非常感謝你。你之前為我做的事,我全部都聽得到……
……不,我其實沒想這麼多。
安南欲言又止,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他有些好奇的看向本傑明懷中的鏡子。
這就是鏡與時鐘之神,新誕生的偽神「鏡中人」?
說起來,那個嬰兒呢?
「我暫時想不到,到底要送你什麼東西,才能抵得上這份恩情。畢竟你現在也沒有什麼需求。」
鏡中人繼續發出那怪異的聲音:「那就先把這面鏡子送給你吧……無論你有什麼需求、或是有什麼問題,就用它呼喚我。
「你知道我的兩個名字在這面鏡子前,用過去的名字呼喚我,就可以叫來過去的我;用現在的名字呼喚我,可以叫來現在的我。
「當我覺得還清之後,我就會離開。」
鏡中人說罷,本傑明便將這鏡子遞了過來。
安南眼前刷過了幾行文字:
【鏡中人的初生之鏡】
【類型:飾品/工具(金色)】
【描述:在鏡中人成神後,接觸到的第一個鏡子,具有非凡的紀念價值和不可忽視的神聖本質。】
【效果:在鏡子面前呼喚任意神明的真名,可不消耗對應的神秘知識,召喚對方的鏡中倒影(警告:請先舉行相應儀式,以確認對方的確許可此種特殊召喚儀式)】
【代價:目視這面鏡子的人,每秒失去一小時的壽命;每人每天最多失去二十四小時】
安南見狀,頓時面色一變,將鏡子扣了過來、蓋在自己身上。
見到所有人都離開了房屋之後,本傑明將身後的屋門關閉。
只聽得咔噠一聲剛剛出生不久的米歇爾·諾特達姆,和兩年半前的諾特達姆夫婦,便再度消失無蹤。
隨後,本傑明抬起手來。
只見這房屋突然一陣扭曲、像是被黑洞吸收一般,快速的流動到中心的點,而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改變了形態和顏色,再度開始拉長……
眨眼間,房屋便被本傑明變成了一顆至少百年壽命的參天巨樹,出現在了原本清水街44號的位置上。
而原本的「鏡面儀式」所達成的均衡,自然也被破壞了。
安南若有所思。
……這是和腐夫與骸骨公相似的思路。
因為本身並不持有真理,只能以儀式得到臨時真理……但儀式本身不能終止、放着不管的話容易被破壞。
所以骸骨公將儀式場放到了灰霧之中,王國的殘骸之下;而鏡中人,則將儀式藏到了原本沒有發生的「另一個過去」之中。
其他人若是想要抵達儀式場,就要使用時間與鏡面的力量、重建鏡面儀式……才能抵達兩年半前的過去。
而這兩份力量,都被鏡中人自己所把持,其他人難以得手。
就像是鎖在保險櫃裏的保險柜鑰匙一樣形成一個無法打開的悖論循環。
原來如此……
安南看向本傑明。
如此一來的話,基本就可以確定了。
本傑明,真的成為了新神的教宗。
鏡中人神之咒縛的守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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