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做了錯事,倒是來惡人先告狀,太壞了!」
「誒,不對呀,既然她們兩口子偷走了小姑娘車上的資料薄,如她夫君所說已經撕掉了,那,那兩個孩子手裏的資料薄又是怎麼回事?」
「找書院重新寫的吧?」
「可是書院規定掉了不可重新寫的,這也是對家長和孩子的考驗啊。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所以,她應該還是找了門路吧。」
「既然不是這個士兵的錯,那就找出來到底是哪個人給她重新寫一份資料薄!」
「不是一份,是兩份。」
這會兒,要求公平正義的家長們就多了起來,經過這麼一鬧騰,他們忽然發現,如果這兩個家長都犯了錯,那麼就可以幹掉三個孩子的競爭對手了。
周圍的議論,蘇嫿一點也不着急,蘇臻和程經銳也沒有開口辯解,因為蘇嫿一開始就給他們說了,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讓她來解決。
蘇嫿淡定的姿態,讓兩個孩子十分有信心。
蘇嫿站出來,也沒辯解,而是對郭巧問道,「你識字麼?」
郭巧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這個謊沒辦法撒,因為很好揭穿,隨便寫個字給她,她也認不得,因此警惕的小心回答道,「不認識,那又如何?」
「你呢?」蘇嫿沒有回答郭巧,而是又詢問了程松。
程松搖搖頭,「不認識。」
蘇嫿看了一圈圍着看熱鬧的人,訕然一笑,「既然你們不認識字,那你們又如何確認從我車上偷走的東西,就是孩子的資料薄呢?」
偷東西這個事情,剛才已經暴露了,郭巧索性破罐子破摔,無論如何也要找機會拉蘇嫿下水才行,「你包裹里的兩本資料薄,和我家經略的資料薄長的一模一樣。」
蘇嫿又笑道,「偷東西也能承認得如此理直氣壯,怪不得大家都相信了你說的話呢,然而,如果一開始就是你在撒謊呢?你真的從我車上偷了東西麼?有人看到你從我車上偷走了東西麼?他能確定你偷走的東西就是資料薄麼?」
向來都是小偷為了擺脫責任問苦主,你能找到證人來證明是我偷了你的東西麼?
現在蘇嫿這麼一操作,看熱鬧的大家,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竟然還能這麼幹!
當然可以這麼幹啊。
郭巧一時間被問的啞口無言,撒潑耍賴是可以,但她也明白,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又有士兵在這裏,和對薄公堂差不多了,自然是要用證據說話的。
郭巧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有把握的事情,結果變成了這樣,但是一開始她就那麼篤定,而程松又承認了他們從蘇嫿的車上偷了東西了。
現在,現在到底是咬死了拉蘇嫿下水,還是改口說她自己得了失心瘋更好?
她不想影響經略的未來,但是,戲已經開場,由不得她說停就停。
不能在這裏上學,她手裏還有公公寫的介紹信,可以讓經略去私塾上學,退而求其次就是了。
但,她一定也要讓蘇嫿帶來的那兩個孩子失去在頌陽書院和白鶴書院上學的機會!
「肯,肯定有人看到了我從你車上偷東西的,誰看到我偷東西的,站出來做個證啊!」
「我確定,我撕掉的就是兩本資料薄,你是找了人重新寫的,我有錯,你也不是什麼好人!」郭巧宛如瘋狗,指着蘇嫿癲狂一笑,充滿了玉石俱焚的快感。
蘇嫿嘆了一口氣,看向跟着押着程松上來的士兵說道,「你們抓他的時候,有找到什麼證據麼?不然,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承認他們的罪行吧。」
那個士兵從懷裏摸了一個布包出來,「這裏面就是他們撕掉的東西。」
解開布包,大家能看到和資料薄的泥黃色封面相似的花紋,還有一些白紙碎片,上面有字跡。
一個圍觀者道,「你能把他們重新拼起來麼?」
「我不識字。」
剛才被冤枉的士兵道,「我識字。」
「不行,你也是有嫌疑的人,你不能碰這個東西。」
「這個事情,得讓一個外人來判斷,或者讓書院的人來做。」
「我來。」一個留着八字鬍穿着灰色書生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他身後還跟着幾個身穿灰底黑邊的學童。
「秦先生!」
「外面的喧囂已經阻礙了面試的進度,我是書院的秦詠,這個官司就讓我來判吧。」秦詠也不講究,接過那士兵手裏的布,攤在地上,扯平了布料之後,席地而坐就開始拼圖。
說是拼圖,其實也不必拼湊太多,因為資料薄上寫的東西並不多。
只有面試孩童的基本資料,只要把名字拼出來就一目了然了。
幾個呼吸之間,秦先生就完成了封面和首頁的拼圖,其他沒有字的碎紙,一是真的很難拼,二是完全沒有拼的必要。
識字的家長們探頭過來一看,「程經略。」
「這本資料薄是名喚程經略的孩童的。」
蘇臻和程經銳露出驚訝的表情,程經銳更是直接問道,「三嬸,你為什麼把弟弟的資料薄撕了來冤枉蘇嫿大姐姐?」
而郭巧則是臉色全白,就算她明白因為她的「胡鬧」,孩子的名聲受到了影響,可能不會被頌陽書院錄取。
但是她又相信孩子這麼優秀,小小年紀就會背詩詞了,只要孩子有本事,還是有很大的幾率能被書院錄取的。
可是此刻,她心裏還是止不住的一涼,怎麼會,她撕掉的明明就是程經銳和蘇臻的資料薄,為什麼會變成了程經略的?
這樣一來,她的孩兒連頌陽書院的門口都進不去,連面試的資格都沒有了!
那經略的優秀,怎麼給先生們看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撕掉的就是蘇臻和程經銳的資料薄,我兒的資料薄我放的好好的,我不可能撕錯了。」
「夫君,當時你撕一本,我撕一本,這裏就一本資料本,不對呀!」
程松心裏也是這麼想的,但當賊這種事情,被當兵的審,和當着大庭廣眾自己說出來,羞恥感完全不同。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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