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回家的時候,蕭季冰順手買了一份晚報。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過在車裏的時候,蕭季冰沒有看,因為蘇青不允許,在車裏看報紙,對眼睛不好。
    她家小冰冰的眼睛那麼好看,又黑,又水,又大,又多情,如果看報紙看壞了,她得有多心疼。
    甚至就連包小黑想要討了那份晚報來打發從市局到悅秀小區這段時間的打算,都被蘇青瞪過來一眼,而不得不胎死腹中了。
    今天晚上他們決定回家吃火鍋,反正只要開了空調,只會感覺火鍋吃得爽。
    於是三個人中間又去買了底料,碗料,還有各種涮菜,牛羊肉的。
    等到回到家裏,蘇青便直接將包小黑和蘇小白兩個一起丟進了廚房。
    有這麼兩個免費勞力在,像是洗菜這樣的粗活兒,哪裏還用得着她和蕭季冰忙活。
    不過調火鍋湯,還是得由蕭季冰來。
    所以,現在還能舒服地坐在沙發上的閒人只有蘇青一個了。
    蘇青隨意地翻開了那份晚報。
    蕭季冰只要遇到賣晨報或者是晚報的,都會隨手買一份回來的,這幾乎可以說是他的習慣了。
    往天,蘇青也會隨手翻一翻就直接丟到一邊去了。
    可是今天的這份晚報,蘇青一翻開,一雙漂亮的杏眼就直接眯了起來。
    然後緊接着廚房裏的三個人就聽到客廳里的人暴怒的聲音:「媽的,姓胡的這是作死了呢吧!」
    當下三個人忙放下了手裏的東西,立刻沖了出來。
    「怎麼了姐?」蘇小白已經聽包小黑念叨了幾遍他們局裏來了一個姓胡的女人,不但搶了蘇青手上的案子,而且還口口聲聲地說要和蘇青搶男人的事兒。
    包小黑不但當天白天就將這事兒在微信上和他大說特說了。
    而且昨天晚上回來,又拉着他說到大半夜。
    所以蘇小白現在對於那個於他來說,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姓胡的,叫做胡華菁的女人,印象絕對是直逼負一百分。
    當下蘇小白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個姓胡的女人,這是給他家老姐打電話或者是發微信來挑釁了。
    這樣的女人,必須拍死才好!
    蘇青一看,三個人都出來了,不過怒氣卻還是不消,她直接將手裏的晚報拍到了桌面上。
    「你們看看吧!」
    然後蘇青已經摸出了手機,直接按出了老包的手機號,接着撥了出去。
    響了兩聲,老包就接起來了。
    「怎麼了,是不是我家那個小黑包子,惹你煩了,煩了就退貨,我不嫌棄!」
    小黑包子:「……」
    這是親爸吧,這果然是親爸吧!
    包小黑終於明白自己為毛這麼黑了,從小到大,天天被自家老子,左一個黑,右一個黑的叫着,尼瑪,這就是潛意識啊,所以自己從小被自家老爸灌輸了這麼多的潛意識,再加上自己本身從老爸那裏得來的遺傳基因。
    這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二的那種。
    不過現在蘇青可沒有閒情逸志和自家師傅調侃了。
    「師傅你看今天的晚報了嗎?」
    老包有些奇怪,自家徒弟居然也學會看晚報了,當下道:「沒有,你師娘今天回來的時候,小區門口的報亭那裏,晚報已經賣完了,怎麼了?」
    蘇青深吸了一口氣:「師傅,那位胡華菁將他們畫的那個兇手畫像,放在了今天晚報的頭版上,而且還說這是咱們市局同意的,號召廣大市民幫忙將這個殺人兇手找出來。」
    老包:「……」
    媽的,他老人家只是以為,胡華菁那個女人腦子裏有坑,現在看來這特麼的何只是坑啊,這根本就是一個天坑好不。
    老包只覺得自己現在心塞得不要不要的。
    老包也是真的生氣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這個胡華菁到底想要鬧什麼?」
    蘇青嘆氣:「現在問了又有什麼用,晚報只怕都差不多賣光了吧,所以師傅,你最好趕緊先給高廳打個電話,將晚報這事兒,還有胡華菁的事兒和高廳匯報一下,至少也得讓高廳心裏有數吧。」
    說着,蘇青又嘆了一口氣:「而且我最最擔心的是,胡華菁的行為會不會刺激到兇手,導致兇手再次做案!」
    老包的眼瞳沉了又沉。
    他知道,自家徒弟這絕對是就事論事兒,絕對不是想要給胡華菁穿小鞋。
    胡華菁這個不省心的,只怕會真的刺激到兇手了!
    「好,我知道了!」單是從老包的聲音里,就能聽得好幾來老包現在的心情也是各種的不好!
    ……
    而此時此刻,在一間地下室很是陰暗的小屋子裏,一個男人正緩緩地自口中吐出一串煙圈,他的眼睛微眯着,看着手裏的一份報紙。
    這份報紙赫赫然正是今天的晚報。
    他的目光落在頭版上的那張手繪的人面毒描上。
    想了想,然後拉開燈,接着又拿起一塊鏡子,看看鏡子裏自己的那張臉,然後再看看報紙上的這張素描人面圖。
    然後又吸了一口煙,不禁一陣好笑。
    哈哈哈哈,他發現現在這個遊戲簡直越來越好玩了。
    原來公安局裏居然有着這樣的奇葩啊!
    哈哈哈哈哈哈,這素描的是什麼鬼啊。
    這些人,要不要這麼有才,這報紙上的兇手畫像是怎麼來的,他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自己是兇手,而這張畫像上,可是找不到半點地方與自己是相似的!
    如果這些j察真的按着這張素描來抓人,他保證這些j察一輩子也別想要抓到自己。
    所以,這是來搞笑不成?
    男人心裏想着,嘴角處勾起來的弧度也越發的大了起來。
    在剛開始的時候,他可是真的沒有發現,這件事兒居然還如此的有趣!
    哈哈,哈哈,真的是太好玩了!
    有這樣可愛的人在搞事情,他對這事兒倒是越發的感興趣了,看來他倒是真的可以好好地陪着這些人玩玩了!
    目光又在報紙上的素描圖上落了落,然後男人頗有些無聊地將報紙放在了茶几上。
    可惜了,今天不是他搞事情的時間!
    男人越發的覺得心底里的興奮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扼制不住了。
    片刻後,他又抬手捏着已經吸掉了大半的煙,飛快地猛吸了兩大口,於是這根香煙直接就只剩下了一個煙屁股。
    媽的,誰規定一定要到搞事情的日子,才能真的去搞事情。
    有一種東西還叫隨機呢!
    想到這裏,男人用兩根手指捏着這個煙屁股,直接狠狠地壓在了報紙上那張素描的人臉上!
    於是先是淺淺的煙霧騰起。
    而報紙上以煙蒂為中心,一圈紅亮飛快地自報紙上擴散開來,而自煙蒂與報紙之間騰起的煙霧也越發的大了起來。
    屋子本來就小,這煙又騰起,不過片刻便讓人覺得嗆了。
    於是男人直接將煙屁股拿起來,在煙灰缸里壓滅。
    接着又拿起一杯已經涼了的茶水,直接倒在了報紙上,將余火澆滅。
    不過他還是站了起來,拉開了自己的屋門,將這嗆人的煙霧放出去。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便聽到有人高聲問了起來:「這是哪來的煙啊,誰家的啊,這是搞什麼啊?」
    不過男人沒有答,而是看看屋裏的煙,還有不少,便也沒有關門,直接轉身就又回屋了。
    於是很快的,有同住這地下的人,便來到了他家門口,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不過卻是看着他,抬手在門上敲了敲。
    「喂,兄弟,你這是搞什麼呢?」
    「是啊,怎麼搞了這麼多煙?」
    男人挑了挑眉,不過一開口倒是還聽得出客氣來:「哦,剛才抽煙的時候,不小心把報紙點着了!」
    大家聽到這個理由,也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哦,這樣啊,咱們這地下室,最怕這種事兒了,兄弟,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得小心點兒!」
    男人抬手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知道了,放心吧,不會再犯了!~」
    這態度也着實算是不錯了。
    而一眾鄰居很明顯也不是那種得理不讓人的。
    於是很快的,這些鄰居便都一一散去了。
    他們這個地下室,位於龍城市舊城區的一個小區里。
    這個地下是專門建的出租屋,單是他們這一處地下,便有三百家。
    雖然住在這裏終年不見陽光,可是房租便宜啊,一個月才三百塊錢,平均下來一天也不過才十塊錢,現在放眼整個兒龍城市,就算是郊區的房子也沒有這麼便宜的房租,所以這裏的房子,只要有一空房出現,便會立刻有人搬進來。
    男人在這地下室住了也有好幾年了,他就從來沒有見過這地下室有哪個屋子是空着的。
    看看屋子裏終於沒有什麼煙了,於是男人起身,將房門關上,順便插好。
    接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牆上。
    地下室,因為租戶都是來來去去的,也沒有什麼人會愛惜這地下室的牆壁,所以牆上真的是髒的。
    但是地下室,想要刷牆容易,可是干卻不容易,而且本來地下室就潮,所以想要刷牆就是越來越潮。
    於是一般來說,租住在地下室的人,一般都會用按釘將布頭按在牆壁,不但省去了刷牆的麻煩,而且又顯得乾淨,又顯得整潔。
    男人雖然只是一個人住,但是牆壁上也是用一塊白底紅花的布頭蓋住的。
    男人的目光在這塊布頭頓住,好一會兒都沒有將目光移開,似乎這布頭上已經真的開出花兒來了。
    好一會兒,男人才伸手,將布頭掀開。
    布頭下,是一張貼在牆上的,放大的舊城區的地圖。
    地圖不但清晰,而且還非常細緻。
    各條道路,各個小區都標註得十分清楚。
    而在這地圖上,紅星小區,還有晨光小區都已經用紅筆各打了一個刺目的大叉在上面。
    不過還有幾個小區的名字是用藍色的筆圈起來的。
    男人直接光着腳踩在沙發上,手指在那幾個用藍色筆圈起來的小區上划來划去,最後他的手指停在了一個小區的名字上,然後又着重用右手的食指重重地點了幾下。
    這個小區的名字叫做——鹿鳴苑!
    ……
    鹿鳴苑小區距離晨光小區特別近,兩個小區根本就是隔路相望。
    晚上十一點剛過,男人背上一個裝得鼓鼓的黑色背包,然後隨手拿了一個醫用口罩戴好,便拉開門,這個時間,地下室的過道兒里,已經沒有人走來走去了。
    而男人則是腳步輕盈地走到出入口,然後順着台階拾級而上。
    男人輕車熟路,很快就到了鹿鳴苑小區,走進小區,男人的腳步並沒有任何的停留,而是目標非常明確地向着一棟樓走去。
    到了樓下,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十一點,這個時間是真的有點太早了,三樓和五樓這兩家的窗戶還可以看得到燈光,所以他不急。
    於是男人便直接蹲在了一株大樹下,慢騰騰地摸出一副鞋套,套好,然後又拿出一雙手套,戴好。
    三樓和五樓的燈光也很快熄滅了。
    不過男人很明顯倒是一個能穩得住的,他依就是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真正的獵人一樣!
    當時間到了十二點四十五的時候,男人終於站了起來,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雙腿,然後警惕地向着遠處看了看,沒有人,整個兒小區里都是死一般的安靜。
    然後男人便飛快地躥到一樓的窗外,伸手一拉窗戶的防護欄,然後雙腳便離開了地面。
    男人的動作不但小心,而且還十分靈活,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不過他卻一直也沒有停過,看得出來,對於借用窗戶的防護欄往上攀爬這種事兒,他已經做得無比熟悉了。
    很快的,男人就已經到了六樓的窗外。
    六樓客廳的窗戶開着,裏面的窗簾因為有夜風時不時地吹入,攪得窗簾「呼啦啦」的作響。
    男人蹲在窗戶上,側耳細聽,整個兒屋子裏都極為安靜,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到。
    他聽了片刻,這才雙手一撐窗台,便靈巧地落在了地上。
    竟如一團棉花掉在了冷水盆里,竟然沒有發出一點響聲。
    然後男人便輕手輕腳地走到了臥室門外,戴着手套的手搭在了門把手上,他頓了頓,然後緩緩地按下,於是臥室的門便緩緩地,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雖然屋子裏很黑,可是眼睛早就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男人,倒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床上的被子裏,正是一個蜷縮的人形。
    床上的人,被子拉得很高,竟然是連頭也蒙住了,只餘下一頭亂七八糟的長髮還露在外面。
    男人從背包里摸出了一塊白色的手帕,然後又拿出一小瓶液體,擰開瓶蓋,將裏面的液體倒在手帕上一些,然後幾步走到床前,彎下腰,一隻手小心地掀開了被子。
    熟睡中的女人,並沒有感覺到,依就睡得正香。
    男人手裏的手帕立刻便按在女人的口鼻上。
    「唔,唔,唔……」女人掙扎了幾下,身子便不動了。
    男人將手裏的帕子重新裝回包里,然後這一次摸出了注射器,還有胰島素,於是很快的又是九百個單位的胰島素打進了女人的手臂里。
    女人家裏並沒有麻將,男人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副麻將,然後用戴着手套的手,一塊一塊地摸過,再在桌子上碼好。
    然後打出三張牌。
    南風一張,北風一張,東風一張。
    一切一如往常。
    只不過這一次男人倒是多刻了幾個字。
    一切完成的時候。
    男人滿意地用手一個字一個字地點着,還念了一遍:「一群白痴!」
    男人一直在客廳里,悠哉游哉地吸着煙,直到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三點半的時候,他這才又從窗戶翻了出去。
    當然他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將自己吸過的煙蒂一起帶上!
    哈哈,不知道等這些警察看到這具屍體的時候,又會給我畫個什麼模樣出來呢?
    ------題外話------
    不給票,就給你畫畫像!
    游游的書好像更快了,和我一起開文的一個美女,今天才看到她的書,居然才九十二萬字,再看看游游的書已經一百四十三萬字了……居然整整多了五十萬字,游游的心裏直接萬馬奔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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