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老師剛說完「下課」,整間教室就熱鬧起來,孩子們蜂擁的跑出學校,每日課間還是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呢,比如打籃球,比如踢足球等等。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謝宸則是看向起身準備離開的藺長安,衝着他神秘兮兮的招招手。
藺長安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才抬手指了指自己,「殿下您叫我?」
「對,就是你,過來過來,給你個好東西看看。」謝宸招手的力度更大了。
藺長安倒是沒覺得害怕,畢竟這是在學校里,雖說他自認為和謝宸是競爭關係,每次自己考試比謝宸好,他心裏都忐忑不安,生怕被謝宸一個氣惱給揍了。
人家好歹是當今女帝的親弟弟,即便是打了自己,他也不敢回家和父親告狀,萬一連累父親如何是好。
來到謝宸面前,謝宸從自己的書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書冊,雖然不是正規的裝訂,卻也很有味道。
書面上寫着三個字《西遊記》下面還寫着「吳承恩著」四個字,同時在書頁上還有一隻騰雲駕霧的怪物,看樣子……
好吧,難道這怪物是一直猴子?
「話本,可好看了,給你看。」
「……」藺長安愣愣的接過這本書,還別說,重量不輕,而且看書籍的新舊程度,想來是被翻看了好多次,「多謝殿下。」
他倒是想說不看的,可架不住謝宸正用期待殷切的眼神看着自己,這讓藺長安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罷了,既然是殿下給的,那就看看吧,雖說自己的閒余時間不算多。
畢竟為了保證自己的考試成績,他回到家裏也要複習很長時間的,至少要把之後的課程先了解一下,然後再把之前老師講解的課程回顧兩遍。
在這個班級里,其他的同學都是陪襯,他的對手只有一個,那就是謝宸殿下。
不對不對……
藺長安在心裏嘀咕。
難道殿下給自己話本看,就是讓自己屬於學習?
下次考試好超過自己?
可是自己又不在他面前看,即便是看,那也是回到家裏。
再者說,自己在家裏,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看。
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可萬一是呢?
萬一這話本子真的很好看,自己入了迷耽誤了學習,下次考試不就會被殿下壓一頭了?
所以,殿下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得不說,藺長安不愧是藺景玉的兒子,不管是否有問題,總能不斷的挖掘探究。
作為斷獄高手,大理寺少卿唯一的兒子,也是藺少卿的嫡子,他可謂是深得其父親的真傳了。
瞧藺長安發呆的樣子,謝宸拍拍他的肩膀,「咱們可是好友,這麼好的書我也不好意思獨享,就拿出來給你看看,不過看過之後可要還我。」
「那……殿下,不如我現在就還你吧。」他莫名的不想看了。
謝宸以為他是在懼怕自己,又咧開嘴笑的很是爽朗,「既然借給你看,你看就是了,早點晚點的,總之不能弄丟了,這可是二姐姐給我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的,丟了可就沒有下一本了。」
事實上,在謝琅的御書房書架上,還真放着基本。
是找宮裏的匠人印刷的,畢竟好不容易抄錄下來了,若是沒有存下基本,萬一丟了,她還得重新再寫?不得把她給累傻了。
喲呵!
藺長安覺得自己手都開始抖了。
本以為是一本尋常的話本,誰想到居然還是陛下寫的,真的是重於千金了。
此時此刻的藺長安更加的不想要了,萬一帶回家弄髒弄皺了,那可如何是好。
當晚,藺長安捧着書包回到家裏。
這大半天,在學校里他課間連教室門都不敢出了,生怕班級里的同學們打鬧,不小心弄破了桌洞裏的這本書,或者是丟了之類的,就連去茅廁都得帶着。
回到府里,他詢問路過的小廝,「父親回來了嗎?」
「回少爺,大人還未歸。」
點點頭,他又捧着自己的書包,先去祖父的院裏問安,陪着祖父祖母閒聊幾句,又跑去了母親的院子。
如今他已經上學,而且也已經七歲了,自然不能繼續留在母親的院子裏生活,在四歲那年,他就被父親帶到了前院自己住着,身邊有奶嬤嬤和丫鬟小廝,照顧的一直都很好。
藺夫人也是京中名門之女,模樣頂多是個清秀,可性格溫婉賢良,與藺景玉的夫妻感情很是融洽。
看到兒子回來,她放下手中的繡活,抬手招呼兒子上前來。
「可是去過你祖父院中了?」
將書包擱在旁邊的椅子上,藺長安乖巧的給母親作揖請安,然後才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孩兒剛從祖父祖母那邊回來。」
「餓了吧?今兒你父親要稍微晚點回來,晚上在母親這裏用飯,我們不等他了。」
「嗯。」藺長安乖乖的點頭。
母子倆簡單的用過晚飯後,藺長安就抱着書包和母親告辭,然後帶着小廝一溜煙的往前院去了。
他居住的院落叫靈囿院,取自詩經里的一個詞。
「我要看書,沒事你們都下去吧,這裏不需要伺候。」藺長安板着小臉,對站在書房內的兩個丫鬟和小廝道。
作為藺家唯一的孫輩,上面的四位主子對藺長安那是疼愛到了骨子裏,同時也不會任由他鬆懈學業,因此即便是靈囿院裏的奶娘,也從不看因為自己是奶嬤嬤,而在藺長安面前托大。
雖說喝了你的奶,可你在藺家也是拿着月錢的,又不是白喝,即便是奶嬤嬤,也沒權利對小主子指手畫腳。
不過也是有奶嬤嬤做到巔峰的,比如大周第四位帝王,生母就知道為了地位與宮裏的妃子爭相鬥艷,根本就不管這個兒子,一直都是奶嬤嬤在他身邊噓寒問暖。
後來他登基,生母被尊位皇太后,別的不干,就是在宮裏與面首享樂,仍舊是奶嬤嬤在他身邊伺候飲食起居。
後來太后殯天,這位奶嬤嬤在宮裏的地位就如同太后一般,就連皇后看到她也得屈膝行禮,懼怕萬分。
好在這奶嬤嬤是個聰明人,沒有做太出格的事情來,卻也暗中弄死了自己的丈夫,與朝中一位比自己小了近十歲的權臣結為夫妻,後來生下一個女兒,被皇帝封為公主,奶嬤嬤一家風光無限。
可惜,新帝登基後,奶嬤嬤一家就被問斬,同時還有那位名不副實的公主,也因為玩弄盛京的幾位名門公子,而被斬首示眾。
之後,宮裏的奶嬤嬤基本上在帝王斷奶後,就得離開皇宮,不然的話,會死的很慘。
和小主子感情越是親密,死的越早。
從書包里,小心翼翼的取出那本書,看到上面漂亮的小楷,風骨不風骨的,藺長安年紀還小,不太懂,總是就是覺得好看。
翻開書,從頭開始往後看。
藺景玉從衙門回來,照例去和父母請安,然後去看望妻子。
他這段時間衙門裏比較忙,回來的晚,同時晚上還要在書房裏忙碌到很晚,順便也就在書房裏歇下了。
好在妻子理解他,但凡是見面,也總是噓寒問暖。
來到前院,經過兒子的院子時,看到裏面亮着燈,卻靜悄悄的,不免好奇走了進去。
「大人!」
「少爺在做什麼?」
「少爺在書房裏,之前說不讓我們過去打擾,想來現在還在溫習功課。」
「去吧!」藺景玉揮揮手,抬腳走向書房。
他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藺家靠他就可以傳宗接代,孩子的事勉強不來,家裏人也都不太在意,畢竟藺景玉也是五代單穿,藺家似乎對子嗣並不是特別的在意,能有一個繼承人就可以,多多少少的,不如其他人家家裏那般惦記着。
雖說衙門裏每日都很忙,可閒暇時他對兒子的教育也從未落下,不僅僅是課業,為人處世更是如此。
推開門,一眼就瞧見藺長安端正的坐在書桌後面,低頭看書。
瞧着似乎很是入迷,這倒是讓藺景玉好奇起來,尤其是自己進來,這小子居然沒有察覺到。
抬腳上前,繞到他身後,垂眸看着攤開在桌上的書。
……
「父親?」藺長安覺得口渴,給自己倒杯水的功夫,瞧見站在身後的人,趕忙跳下椅子,「您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你,聽院裏下人說你在溫習功課!」藺景玉似笑非笑的看着兒子,因為自己的話,瞬間板起小臉,「這是什麼?」
「回父親,這是殿下借給孩兒的。」他拿起書遞給父親,「是陛下寫給殿下看的,今兒上午,殿下借給了孩兒。」
藺景玉自然知道,這自己和筆墨,一看就不是印刷,而是手抄本。
看了一眼封面,之後又塞到他手裏,「看吧,不要熬夜太晚,耽誤明日先生講課。」
「是!」藺長安小臉透着興奮,看到父親要走,他訥訥的開口,「父親,您說殿下接我這本書的用意是什麼?」
「……」藺景玉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兒子,「大概是把你當做朋友吧。」
「是嘛?」藺長安抬手撓撓頭髮。
「不然你以為呢?」他好笑的看着兒子,這小子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孩兒覺得殿下是想讓孩兒玩物喪志。」藺長安可不是胡說的,他有證據,「上次考試,孩兒第一名,殿下第二。這次考試又快到了,孩兒正在用功複習呢,殿下就借給孩兒這部話本,肯定是讓孩兒看的入迷,沒有精力讀書。」
藺景玉覺得,他的兒子有被害妄想症,不然怎麼僅僅就因為好友借給他的一本書,就能想到這種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來。
好友之間,有好玩的好吃的互相分享這不是很正常嗎?
他求學期間,和同窗也是如此,壓根就沒有兒子想的這麼多。
「你是認真的?」藺景玉不得不思慮,自己是不是教育的太失敗了。
「不,孩兒就是和父親開個玩笑。」藺長安小大人似的嘆口氣,「不過孩兒真的有不懂得地方,還望父親賜教。」
「你說!」藺景玉也不急着離開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最近很忙,都沒多少時間和兒子好好說說話,通常從衙門回來,在外面看兒子一眼,然後繼續回去忙碌。
「殿下是皇族,以後最差也是個親王,可孩兒……孩兒是與殿下之間,說是朋友,似乎有些不對,可殿下對孩兒的態度,看着又比較……總之,孩兒不知道該如何與殿下相處。」
好吧!
藺景玉明白了,自己兒子本身就比同齡的孩子明白的多,此時遇到一位身份尊貴的小殿下,對方給他的態度可能是過於友好,讓這小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就好。」藺景玉和敬王殿下就是多年的好友,私下裏也是能說笑幾句的,「即便殿下是王族,他也是需要朋友的。」
「是這樣嗎?」
「父親與敬王殿下私下裏也是好友,明面上的規矩卻沒有費,我這樣說,你應該能明白吧?」
「……大概是明白了。」藺長安點點頭。
「這就好,早些休息。」藺景玉拍拍兒子的肩膀,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說了一句,「看完之後給為父看看。」
藺長安楞了一下,然後露出一抹可愛的笑容,「好。」
暖風拂過,大周的修路工程也陸續的開始。
各地段的負責人紛紛在本地就近招工,基本上每日五十個銅錢,日結。
如此一月下來就是一兩半銀子,就這一兩半,也足夠尋常的老百姓省吃儉用,一年的花銷了,做上三五個月的工,家裏存下一筆錢,不管是孩子讀書還是翻修一下屋子,都夠用了。
司戰回來復命的時候,謝琅正在勤政殿泡澡。
聽高振在外面說,司戰求見,她讓人現在外面等着,自己則是舒舒服服的泡過之後,才穿好衣服出來。
「消息都到手了?」謝琅問道。
「西楚太后經過下面的暗探調查,似乎並非是她出價來買陛下的性命,可當初閣內接到的單子,報的就是對方的名號,對於這點,是草民的疏忽,請陛下再給草民一些時間。」
「沒有消息,你來見朕做什麼?」她沒說給,也沒說不給。
司戰繼續說道「雖說西楚那邊還掩藏在層層迷霧之下,但是北涼那裏卻有消息。」
「說來聽聽。」
「即將成為敬王妃的宮姑娘,是北涼先皇的第十一個女兒,而她的母親則是北涼先皇的衛昭儀……」
「這個朕知道。」
「可陛下是否已經得知,衛昭儀因何帶着女兒逃離北涼皇宮?」司戰問道。
「這個倒是不曉得,你們查出什麼來了?」
司戰唇角染上淺笑,「說來也是讓草民大開眼界,只是因為衛昭儀知道了北涼皇帝的一個秘密,北宮棠與北涼現在的皇太后柳氏有染!」
「……」謝琅微微抬起慵懶的眼眸,看向溫潤儒雅的司戰,明明是個天下鼎鼎有名的殺手頭子,卻長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且書生氣十足,「這倒是有意思。」
「的確,不過這件事整個北涼無一人知曉,因此衛昭儀帶着十一公主逃離,在幾年前可是引起北宮棠好大的一番追殺,最終卻沒有探尋到她們母子的蹤跡,又因為她與柳氏的消息沒有傳開,這才不了了之。不過,北涼的暗衛,這幾年始終沒有放棄對衛昭儀母子的暗中調查,若是北宮棠得知宮姑娘還活着,不管她知不知道這件事,北宮棠都不可能讓宮姑娘活命的。」
謝琅靠在椅子上,雙腿交疊,輕薄的衣裙隨着她的動作,露出一截雪白如凝脂的腳踝。
司戰微微撇開眼,細看之下,發現他的雙耳似乎有些泛紅。
「你的意思是說,若是北宮棠得知北宮芷還活着,他會派人來送死?」
「……」司戰慢了半拍,隨後笑道「正如陛下所言。」
「那位柳太后是什麼來頭?」
司戰聽她提起北涼太后,不禁誇讚道「這個女人頗為傳奇。」
「她的來歷神秘,有說是北涼的一位民女,又說是西楚的犯官之後,也有說是南離的巫族血脈,更有說是大周人氏。」
「不過在北涼,他們都知道柳氏是下面一個郡縣的村姑,當年北涼先皇還是皇子的時候,微服私訪,被人追殺時,被當時年紀還很小的柳氏所救,後期登基,熬死了元後,才將柳氏帶回宮裏封為北涼皇后。」
「所以呢?」謝琅單手撐着桌子,纖纖素手捻起一枚軟糖,這是御膳房裏新做出來的,謝宸非常喜歡,每日去學校的時候都會帶上一盒,她將精緻的碟子遞給司戰,「你查到的真相是什麼?」
司戰上前接過來,拱手謝恩,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讓陛下失望了,對方的消息,並沒有查到。」
「哦?這麼神秘?」
「是,暗探調查了許久,能夠調查到的,都是明面上的消息,私下裏一片迷霧。」
「這些就不管了,不過敬王府那邊,派幾個人送進去,跟在敬王身邊。」
司戰點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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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堅持住,存稿被我揮霍光了。
熬不住了,下一章上午寫,中午發。
睡覺去,晚安仙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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