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蹙着眉頭,眼珠子在眼眶裏亂轉,腦子也在不斷的轉動。文師閣 m.wenshige.com
「五乘以八等於多少?」
「四十!」小胖子這次回答的倒是很快。
謝琅點點頭,「那八乘以五呢?」
「……」
她在心內嘆氣,這孩子,該不該打?
「你叫什麼名字?」
「謝宸。」
「謝宸是誰?」
「是我。」
「所以,朕只是把數字給你前後顛倒了一下,你怎麼就回答不上來了呢?」謝琅服氣的在小胖子頭頂揉了兩下,「乘法表寫十遍,寫不完不許用晚膳。」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不會就多寫,總能記住的。
「那齊天大聖呢?」小胖子頓時哭唧唧的看着二姐姐,她怎麼對自己這麼狠。
「臨睡前再給你講。」
「好吧。」
回到御書房,謝琅處理政務,小胖子則是乖乖的拿着毛筆寫乘法表。
來到乾清宮有些日子了,他每天過的都很充實,雖說有時候會被二姐姐壓着學習,可好玩的事情也不少。
過幾天自己還能有自行車騎,想想就興奮。
剛才的那點委屈和失落,也拋到了腦後。
看了一眼美滋滋的小胖子,謝琅勾起一抹淺笑,繼續低頭處理政務。
雙喜此時還在外面與自行車奮鬥,對於一個初學者,他最開始根本就不敢騎,只是推着這輛自行車,都覺得戰戰兢兢,生怕碰壞了哪裏。
隨後想到這是陛下交到的事情,哪怕是摔的鼻青臉腫,也要儘快學會。
最開始,他非常頭痛掌握平衡這種事,踩着腳踏板,車子就往自己這邊傾倒,想着往另一個方向傾斜一點,又不免的想要摔過去。
無奈之下,他招呼了一個乾清宮的內監在後面扶着,他則是跨上車子,踩着慢慢的往前去。
這種感覺,讓雙喜覺得無比爽快。
「雙喜總管,需不需要奴婢鬆手?」內監在後面小心翼翼的問道。
「先扶着點。」他如今還騎的歪歪扭扭的,萬一鬆開自己摔倒了可如何是好。
自己摔倒那還無所謂,可若是摔壞了自行車,那就不得了了。
這可是聖物!
好吧,謝琅這是不知道,知道了估計就無語了。
可若說是聖物那也沒毛病,聖上的東西嘛,不就是聖物。
半下午下來,雖說雙喜還沒有學會,卻也抓住了敲門,明兒再練習一下,想來問題不大。
當夜,謝琅給謝宸講完了西遊記,就讓雙喜將人送回偏殿休息了。
謝宸身邊的奴才,她一個也沒讓人帶過來,而是讓雙喜精心挑選了幾個內監和宮女在他身邊伺候,這幾個人可不敢慫恿着謝宸去做些不妥當的事情,不然萬一謝宸嘴巴一個禿嚕,他們的皮可就得開花。
雙喜聰穎,機靈,手腳麻利。
若非是個去勢的內監,她早就讓這孩子出宮去,過他自己的日子了。
如今這種情況,除了留在宮裏,又能如何。
只等以後找到合適的差事,再讓他去頂上,不至於一輩子蹉跎在這深宮裏。
「雙喜!」
「陛下,您還有何吩咐?」雙喜撥開珠簾進來。
「明兒傳令下去,之後宮裏不再接收太監。」
雙喜驟然抬頭,然後頃刻間又低垂下去。
「是!」
看着雙喜那張傾國之色的臉頰,謝琅只覺得惋惜,「若朕能早生幾年,早些登基,或者是早來幾年,你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一步。」
「雙喜能侍奉在陛下身側,是畢生的福氣。」這是他的真心話。
雖說現在自己是個殘缺之人,可至少如今過得寧靜舒心,他不會去欺壓別人,別人也不會再趕來欺壓於他。
如今這世道,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這都是陛下的功勞。
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他也接受了現在的自己,可餘下的人生是自己的,他會一生侍奉在陛下身邊盡忠。
「夜深了,早些去休息。」
「奴婢告退!」雙喜為謝琅放下層層帷幔,這才悄無聲息的退出寢宮。
次日醒來,琥珀和玲瓏聽到聲音,上前伺候着她起身洗漱更衣。
聽到外面滴答的聲音,想來昨夜是下起了雨,「下雨了?」
「回陛下,申時初開始落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你們的秋衣可都發放了?」
「奴婢謝陛下體恤,早幾日就已經發放了。」琥珀屈膝謝恩。
「平日裏注意保暖,生病了就去托雙喜請太醫問診。」不得不謹慎啊,這個時代,不謹慎可是能要人命的。
醫學方面她不懂,即便有未來這個作弊器,也做不出一些特效藥。
雖說還有一個系統,可自從來到這裏就沒看過,就是不知道裏面是否有這種東西。
種子倒是有,可惜的是沒有肥料,不施肥糧食的產量會減半,可即便如此,想必也比本土的百姓畝產收成要高。
明年開春的時候就讓人發放出去,到時候想必已經有不少百姓能分到人口地。
其實有未來在,系統的作用相對就要小很多。
畢竟時代的發展也會帶來一些不可忽視的弊端,比如氣候,環境等危害,最後或許在某一個時間段,會再次迎來末日的爆發。
她的目的是在有自保能力的前提下,為百姓創造一個山清水秀,安居樂業的國家,而非就是單單的軍事強國或者是別的。
換上明黃色的龍袍,外披一件狐裘大氅,在雙喜的伺候下上了鸞駕,一路搖搖晃晃的往太和殿去了。
「雙喜,今兒落雨,氣候濕寒,之後帶他們去喝兩杯熱茶暖暖身子。」她說的是抬着鸞駕的宮人。
雙喜在外領命,替這些人謝恩。
「秋天到了,每日裏早晚讓御膳房熬上一些薑湯,給宮內的人早晚喝一碗,以防感染風寒。」
「奴才遵旨。」
這放在其他帝王當權之時,哪裏會在乎下人的死活,即便是最仁慈的帝王,也絕對做不到當今陛下這種程度。
畢竟奴才嘛,本身就沒有任何的權利,死了就死了,反正奴才多得是,沒有你還有旁人。
她並非心軟,而是一種慣性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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