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坐在他的車裏,不要臉!」
張巧玉立即又推了她一下,生氣的罵了她一句。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巧玉!」
劉凌冬只得拉住她,以免她再繼續拳打腳踢。
「張巧玉,你別太過分!」
楚備的車子停下,下車後就大步走了過來,冷漠的跟張巧玉喊了聲。
霍星吃驚的看着來人,楚備?
「我這就過分了?我還有更過分的呢!」
張巧玉說着就抬腳要踢霍星,霍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然後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劉凌冬,管好你的女人,別讓她像個瘋子一樣亂咬人。」
「楚總這話就說的不好聽了,我女人怎麼就成瘋子了呢?她們倆從第一次見面就不和我們大家是都知道的,再說這本就是一場誤會,霍星在警局求助無門,要不是我把她撈出來,她這會兒還在裏面呢,所以,巧玉剛剛那一巴掌就算是霍星對我去救她的報答吧!」
劉凌冬還握着張巧玉的肩膀,原本張巧玉還想再鬧,但是聽到劉凌冬的話後突然崇拜的看着他,剛剛的憤怒突然就都沒有了。
被說道這裏,楚備才沉默了,然後又低頭看着坐在地上沒爬起來,並且還在流眼淚的女人,只淡淡的一句:「沒錯,就算是報答吧,畢竟你是唯一肯救她的人了。」
霍星本來看到他來很激動,但是聽到他這話之後,不自覺的心裏一涼,尤其是他看她的眼神里還都是厭惡。
「楚備,如果這個女人你還要你就管好她,要是你不要了,你就別再多管閒事,我們走,我剛剛跟嫂嫂打了電話,我們去她家吃晚飯。」
劉凌冬低頭看着已經消了氣的女人,還有點小激動,她什麼時候消氣的?
倆人很快便開車走了,楚備才又看坐在地上的女人:「怎麼?想在地下坐一輩子?」
霍星這才想起自己還在地下,爬起來的時候有點費勁,但是他也連碰都沒碰她一下,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發疼的手肘,才知道自己手肘上磕破了,有些血汁,但是也沒有喊疼,只是抬眼看着他:「你來找我有事嗎?」
「沒事我會找你嗎?以後別再找去我家,否則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的把你送去局子裏,後果是你所不能承受的,知道嗎?」
楚備突然靠近她,在陽光底下將她籠罩着,要挾。
「我兒子是不是還活着?」
霍星痛徹心扉,卻依然有着這樣的執念。
「你沒有兒子,像是你這樣的女人,沒有資格有兒子,你不配。」
他側臉看了看別處,然後又扭頭冷酷的提醒她。
「楚備,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霍星看着他的樣子,根本不敢認他,曾經那個對她好的,像是把她當公主一樣供着的男人呢?
為什麼如今她看到的只是一個一樣的皮囊,卻是跟那個男人完全不能比的,惡魔嗎?
是的!他現在就是一個惡魔!
霍星的眼淚又默默地流了下來,低着頭不再看他。
「你知道你為什麼還能住在這裏嗎?」
他突然問了聲,並不把她的話當回事。
霍星不解的抬眼看他。
「因為你住在這裏就是寄人籬下,你住在這裏就是卑賤之極,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早就不該再活在這個世上了,死的不該是我們兒子,死的該是你啊!」
楚備突然抓着她的肩膀,直勾勾的盯着她對她說道。
一陣風颳過,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手肘好痛,那疼痛已經從胳膊蔓延到全身。
「所有的人都在唾棄我,你也是,我的確不該再活着了,連一個三線的小明星都能騎到我頭上來,我霍星這輩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
她掉着眼淚,卻突然笑了下。
楚備的臉色卻突然變的一場陰森:「你敢死?霍星,讓我提醒你,你不准有輕生的念頭知道嗎?」
「我連死都不配了嗎?」
霍星沙啞的嗓音問他,已經委屈到要喘不過氣來。
「你當然沒有!」
他突然鬆開她,霍星重心不穩往後退了退,淚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楚備,我恨你!我好恨你啊!」
「是嗎?同樣的話也送給你。」
「既然你根本沒辦法包容我,當初為什麼要誇下海口?既然你根本不再愛我,為什麼又要繼續折磨我?難道我在霍家的報應還不夠嗎?難道向暖給我的羞辱還不夠嗎?」
她突然大吼了一聲,轉身就往公寓那邊跑去。
楚備卻是久久的站在那裏沒有動。
他知道,這世上,霍星最厭惡的人有兩個,一個是他,另一個是向暖。
——
向暖跟霍澈晚上根本沒回去,倒是劉雅萍跟張宗民去了。
本來張巧玉跟劉凌冬在哄着小心悅玩挺開心的,聽到有人喊:「張先生,劉女士來了。」
「巧玉跟劉凌冬來了吧?」
劉雅萍一邊往裏走一邊問了聲。
裏面沙發里的女孩子立即臉色蒼白:「什麼情況?怎麼我爸媽都來了?」
「你爸媽?」
劉凌冬不自覺的往後看了眼,劉雅萍他是熟悉的,但是她身後穿着公正的黑西裝的男人他卻不熟悉,但是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呀?還是一起?」
張巧玉懷裏還抱着孩子,看着他們倆的時候慌得一筆。
「怎麼着?我們還不能來了?」
劉雅萍冷冷的看她一眼,然後側了側身,跟後面的人介紹:「這就是把你閨女魂都給勾走了的那個小子,看看吧!」
張宗民看了眼劉凌冬,很客氣的打了個招呼:「你就是劉凌冬?」
「伯父好!初次見面,失禮了!」
劉凌冬真的也慌張的很,但是畢竟見過大場面的,而且如今這樣的形勢,他是知道自己必須要有主見,必須要穩重下來的。
「本來想在外面找個地方跟你們吃,但是巧玉死活不同意,我便想了這麼個辦法,讓你們表哥表嫂有時間的時候安排一下,他們倆今晚正好在外面過二人世界,我們便來了。」
劉雅萍不冷不熱的解釋了句,然後自己拿着包先坐到了沙發里。
張宗民坐下的時候對劉凌冬說:「坐下說話就是。」
張宗民是那種很體面,甚至很紳士的人,劉凌冬多少放鬆下來,看長輩都坐下了自己便也坐下。
「爸媽,你們怎麼這樣啊?都說了我會安排的。」
張巧玉不高興的控訴道。
「你會安排,你會安排,你都安排了多久了?」
劉雅萍才不管她高不高興,只覺得女兒既然已經以身相許了,這事宜早不宜晚。
「跟你媽媽好好說話,別總這麼沒大沒小的。」
張宗民提醒了句,但是聲音里都透着對女兒的那種寵愛。
張巧玉嘟着嘴不高興:「我還要怎麼好好說話?媽媽總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一點都不尊重我。」
「我不尊重你?我不尊重你讓你沒結婚就跟人同居啊?」
劉雅萍瞅她一眼,反問。
「我,爸,你看我媽,怎麼什麼話都說啊?」
張巧玉紅了臉,更氣惱了。
旁邊坐着的劉凌冬也一陣尷尬,不過他倒是很習慣張巧玉跟劉雅萍的這種相處模式,勉強能坐得住。
「她們娘倆就這樣,沒嚇到你吧?」
張宗民問劉凌冬。
「不會……」
——
那邊那一家四口還在聊着,而西餐廳里,也已經有人在享受二人世界。
向暖看着周圍除了工作人員再沒有別的顧客,忍不住問他:「你又把這裏包下來了?」
「又?」
霍澈有點疑惑。
向暖忍不住笑了下:「啊!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不過,你不會是還安排了人拉曲子吧?」
霍澈……
向暖看他的神情,然後扯了扯嗓子,低頭端起紅酒來抿了點。
霍澈卻不自覺的也有點尷尬,忍不住問她:「我之前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當然不是了!不過這樣挺好的。」
向暖想了想,無論什麼時候的霍總都會做這樣的事情,也就是說,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沒變,一想到他沒變,她心裏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暖意。
之後倆人索性上了樓,又要了瓶酒,兩個人洗完澡在窗口的沙發里坐着,一邊欣賞外面的夜景,一邊喝紅酒。
向暖忍不住低聲問他:「你有沒有覺得現在做的事情,似曾相識?」
霍澈低眸看她,滿眼的火,湊到她耳邊低喃了句:「我只覺得……」
向暖的耳朵瞬間粉了,害羞的別了別臉看別處,然後又抿了點紅酒。
為了緩解這種曖昧的氣氛,向暖問他:「你說那個,姨媽跟姨夫,還有凌冬跟巧玉現在談的怎麼樣了?他們會祝福這場婚姻吧?」
「當然會了!姨夫對待感情的事情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古板,至於姨媽,她看人挺準的,對我說劉凌冬還不錯。」
他的臂彎一直在她的身後,將她圈在懷裏,從玻幕里看,向暖就是不遠不近的靠在他懷裏。
向暖握着杯子玩着,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婚姻,嘆了聲:「要是我們也有那樣的父母,我們的開始,會是什麼樣子的呀?」
要是他們也有那麼開明的,為他們祝福的父母,他們肯定會很幸福吧?
從小就渴望被父母愛,可是越渴望便越是沒有。
以至於後來周諾跟她示好她也總找不到感覺,以至於霍賓白再怎麼對她好,她也沒辦法做到像個普通人家的孩子那樣會配合。
「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了,現在只有我們倆。」
霍澈把酒杯在她的杯沿輕輕一碰,向暖回過神來,輕笑了聲,抬眼看他:「現在只有我們倆,然後呢?」
「嗯!昨晚我好像在冷宮裏被寵幸了!不知道今晚還有沒有這樣的榮幸?」
霍澈舉着酒杯看着她,笑的讓人深思。
向暖卻笑的很開心,怕自己笑的太厲害把後牙槽都露出來,抬手捂着最。
霍澈就那麼直直的盯着她:「夜深了,小霍太!」
「不要!」
向暖搖了下頭,拒絕。
霍澈也笑,卻還是皺起了眉頭,將酒杯放到前面的桌子上,然後又轉頭去,直接將她從裏面抱起來:「不要也得睡覺啊!」
「霍老闆不太聽話啊!」
向暖為了安全起見,習慣的把手勾着他的脖子上,一隻手繼續捂着嘴。
「當老闆的,你見哪個是聽話的?」
他把她抱到床上去,兩個人在溫暖的燈光下互相對視着。
向暖突然發現今晚的霍總,像是被光芒給籠罩着,帥的讓她意亂情迷。
襯衫里的戒圈掉了出來,向暖抬手去握住,握在手裏輕輕地撫着,戒圈一點都不良,她甚至還覺得有點溫暖,心裏有些沉甸甸的,她帶着星光的眼眸又看向眼前人,不知道這個美妙的深夜,他們將如何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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