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暗淡,黑影叢生。靜如止水的密林尤為孤單,寂靜荒寥,無人憐惜,突然,一個黑影夾帶着一個較為急促的喘息聲一閃而過,「呵!呼哈!呼呼……」,喘息之間,便只剩下了一地伶仃碎葉,影影綽綽,只能看見個虛影,微風一抖,白霧一閉,便沒了影,但是這已經足夠引起了那些「獵人」的注意,目標已鎖定,隨即,潺潺的綠葉間便齊刷刷的亮起了一雙雙妖冶的雙目,凶神惡煞,目光灼灼,吮吸似的舔舐一番嘴角,送上門的晚餐那有不吃的道理,毫不猶豫的一個前撲便追了上去,它們跑得很快,但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木屋內,看着暗黑無光的密林,大漢的心糾得比天好高,心想:傻孩子,千萬別進林子啊!千萬別干蠢事!然而望天離依舊心平氣和的喝着上好的烏龍茶,看着大漢一臉焦急萬分的神情,頗有些感慨,這是他第三次看見大漢那麼緊張,第一次是在進門拜師時,第二次是面對方才所見的那位白袍女子,身為同門師兄,大漢都完全沒有一點緊張,但卻對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孩那麼緊張,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望天離不由的問道:「你在擔心那孩子?」
大漢心不在焉的點頭答應,但卻一直盯着遠方,完全無視了師兄,這倒令望天離打起了興趣,放下了茶杯,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呢?」
陳大彪「因為……」
望天離「因為什麼啊!快說說吧!」
陳大彪「我……」
望天離「你不會還有什麼不可高人的秘密吧!」
心慌的人果然禁不住問,猶豫再三,大漢心頭一熱,一鼓作氣說了出來,「因為我原諒不了自己殺了人,尤其是他的親人。」當說出來的一剎那,臉唰的一下便紅漲成個大木魚,愧疚感浮現在他那溝壑縱橫的老臉上。
望天離剛聽完大漢的真誠的懺悔,不悲,反倒有些嘲笑似的說道:「哎!就怎麼回事啊!不必了。」
大漢一聽,連忙好奇的問:「為什麼?」
望天離神秘一笑,抬壺,倒茶,輕泯一口,娓娓說道:「我給你說個故事,從前,有一大戶人家,家中有人當官,家境富饒,生活安逸,他們有三個兒子……」
密林間,沙沙沙,碎葉的叮嚀下一名身着華裝裘服的少年被迫停了下來,此時,少年滿面紅光,汗如雨下的大口吞吐着漫無的空氣,並不安的望向四周,因為少年發現,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跟着他,起初,他認為是自己的叔叔們追了上來,但在接下來的狂奔中,他發現跟着自己來的東西不止是兩個,並且他曾經偷偷的回頭望了一眼,後面儘是一雙雙兇殘的血眸,毒蛇般的陰冷,在這暗血的密林,更為駭人,枯槁的陰風,冷不禁的吹起了獵食的號角。
衝鋒,隨之,接踵而來,這必將是一場血光之災。
望天離慷慨激昂的說道:「長子名為葉心辰,天資聰慧,年少有為,七歲時便覺醒武魂,九歲時便進入五嶽道館,十五歲時,便已到底烏靈境,成為了當時五嶽下一任館主的候選人,不出五年便成為瞿武國最年輕有為的將軍,修為更是突破到了虛無靈境,更是強者中的強者,但不幸的是在他二十歲時……」說到這,望天離也不由的嘆息哀悼。
正當大漢興正濃,突然一下沒聲,大漢怎能安靜下來,隨即大漢猴急猴腦的問道:「你倒是快說啊!師兄!後來到底怎樣了?」
「後來……」
「呵呵!呼呼!哬!」,少年粗重的喘息聲漸漸平緩了下來,驚悸地盯着四周草叢,但卻是眉頭緊鎖,面若苦瓜,不用猜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吱吱吱,四周傳來了怪異的聲音,尾音未落,嗖!嗖!嗖!嗖!連續四聲,四頭猶如馬一般高大的野狼,彈射而出,鋒利的獠牙透着妖異的冷光,碩大的狼頭上更是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顯得更是可怕猙獰,嚇得少年一個不留神,呱唧一下,攤在地上。狼群猶如四張佈滿尖刀大網直撲而來,東、南、西、北四向合圍,沒有一點空隙。
此時要麼委身後退,要麼迎頭直上,但此刻根本沒有選擇的時間,機會一失即過,只見東邊的巨狼寒光熠熠的前爪還未着地,少年抓住時機,俯身撐地,身子一繃,向後一蹬,跐溜一下,猶如一頭滑溜溜的泥鰍,蹭着巨狼雄健的後腿,一划而過。
嘭咚,巨狼撲空,完美落地,並未相撞,配合默契,眼睛完美同步似的一個勁瞪向少年,被咬得發抖的嘴角發出一聲聲沉悶的低鳴,那名少年輕輕擦拭一下額頭上驚悸的冷汗,激動看着自己,說道:「咦!我怎麼跑得怎麼快,而且手腳好靈活啊!」簡單的想了想,「難道是它?」一邊說着,一邊將目光移向了腳下的風鞋,輕輕摸了摸,「好涼快!」
正在這時,巨狼開始了第二輪攻勢,少年三下五除二,放下猜意,一個箭步,飛身而出……
「後來,他被派往援救北林城,在那一次大戰中失利,郎當入獄,以後便沒有了任何音訊,據謠傳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改頭換面,成為現在的道和宗的宗主。」
大漢聽完,大發感慨,「世間競有如此人物!可惜我還未見過,要是我能碰見他一定要好好戰一場」,越說,大漢發現自己越不能平靜,眼角間流露出戰鬥的焰火,那是強者對強者的共鳴,那是武道的意志。
「喂!我還沒說完呢?」
大漢連忙放下了對密林心中的顧慮,端茶,倒水,全心全意的洗耳恭聽起來。
「二子名曰葉無辰,比葉心辰小了五歲,幼年身染頑疾,無藥可醫,不到六歲便夭折了,然而當年葉家已經死了七十名兒女,而且全都沒有活過十歲,一瞬間只剩下了二十名親傳子嗣,在當時有人說那是有人給葉家施下了詛咒,也有人說是這是葉家爭權的報應,甚至有人說葉家是有妖孽作祟,一時間,眾說紛紜,將葉家推向了風口浪尖。」
大漢立馬問道:「後來怎麼了?」
「後來葉家嘗試了各種手段都無濟於事,於是葉氏家族長下達一條死命令,『從此以後,除已經習武過久之人外,葉家嚴禁任何族人習武練魂。』」
大漢着急的問道:「啊!為什麼?」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推測這一定和皇室家族有關。」
大漢一聽,頓時跟焉了的花似的,側過身子,起身,準備去尋找葉辰,望天離連忙說道:「你還沒聽完呢?」
咯吱,推開大門,大漢頭也不回的說道:「不用了,我現在必須得去找他。」
望天離快速說道:「三子名為葉辰,他是禁令發出後的第一個葉家人,自幼身患頑疾,身體極虛,行路不能過1里,一過必暈,運動一時辰,休息5時辰,」
大漢頗為驚訝打斷道:「你是說,他就是……」
望天離沒有顧及他的驚訝,快語說道:「但卻活過了十歲,驗證了禁令的成果,但卻因其父葉蕭與慕容世家常年不和,在不久前的爭執中,兩人撕破臉皮,兩極相向,慕容家派遣天月教人員綁架其子葉辰,打算威脅葉蕭,但卻因變故,被你所救,而你在被武魂控制時,完全沒有太多的考慮,又錯認其為葉辰的家人。」說到這,大漢已經完全了解了,他明白自己沒有錯,心中懸着的心略微放緩,但卻沒有停下出門的腳步,因為這次他是自己做出的決定,以至於他是那麼從容不迫,望天離鼓勵道:「快走吧!我支持你做的決定。」
嗖,一瞬間,大漢飛出百米之外,緊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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